若惜只好拜托邱迪思,请了一个专门协助他方便的男性看护。
到底,她还是掀开了被子,阿宝睡得很熟,翻了下小身子,又接着呼呼睡,若惜走到门边,没有开门,就听着对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那个男看护出来了。
若惜想了想还是打开门,问询了一遍,知道他状况都好,才回房安心入睡。
第二天,她装作无任何事发生的样子,照样细致温柔地照顾他起床洗漱。端好早餐,晌午又忙着煎药,捡着话题与他聊天。
贺骁见她这般,温婉无怨任他捏扁搓圆的样子,心里便贴服。
默不作声瞥向厨房,她一抹裙角随风在门口漾动,煎药用的老式煤炉,也不知亦坤从哪儿弄来的炉子煤块,她弯着身子,曲线婀娜,素手执扇,一下一下轻轻地扇。
他觉得美,心想自己这一生艳福不浅,二十五岁遇青涩玉质的她,如今四十好几,仍拥有她,牡丹花一样正堪堪盛放。
他偷看她许久,模样严肃像是审视,可内心活动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想什么,勾勒什么,男人的薄唇,片刻抿紧了。
在别墅修养的日子里,仍免不了隔三差五去医院做个巩固治疗。
他嫌烦,几次要邱迪思把医疗器械买齐了往家里搬,若惜总是好言好语地红着,说家里就是变成了医院,哪里就能和医院真的一样啊?又说那些东西搬回家里不吉利,身子一天比一天好了,谁还指望一辈子依赖那些东西?
可说是这么说,经过两个月的修养,他还是呆在轮椅上。
一遇到冷天气,他的皮下表层就会出现大片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