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盯着他看了几秒,觉得他的气色真的好了许多,日渐一日能辩出来的好转。
气色好了,人看着也就精神了,连训人的声音都中气十足了。
“跟这儿杵着,还不去?”他又微微不耐烦。
若惜反身往厨房跑,的确是闻见了中药即将烧干的味道,光顾着和穆青泽说话,时间都过了。
穆青泽还是走了,对于这个相当于贺骁救命恩人的挚友兄长,若惜都没能送一送。
那天傍晚,若惜正伺候家里坏脾气的男人擦身。
也不知道是被水溅到了还是水温不合适,整个过程都摆着张青铜脸。
晚上喂他喝粥,他也不肯赏脸喝两口。
直到临睡前,若惜才整明白他到底在发哪门子脾气。
皆因为贺茕上前提点了一句,“晚上跟我哥聊天,老不开心了,还非让我多给穆青泽一些钱,说他家财万贯,最不差的就是钱。”
“他怎么这样?”若惜无语,“青泽哥哥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远道而来,为他费时出力他不知道?还拿钱侮辱人家。”
她想去找那人理论。
贺茕唉声叹气的给拉住了,挑着两条英气的眉,无语的看着若惜。
“你瞪着我干嘛?你觉得你哥做的对?”
“我说小嫂子,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哥那年纪能做出拿钱砸人的事儿吗?人家是这里,”贺茕抬手戳了戳若惜的胸口,“不爽着咧。”
“都把他治成这样了,他还不舒服?”
“他不就膈应你以前为了帮穆青泽,拿刀指着自己脖子威胁他那件事吗?我哥介意这事多少年了,你还拎不清?你还一口一个青泽哥哥的叫着,听着柔情蜜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