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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不知秋(2)

68


游走在耶鲁大学城内,随处可见的,是哥特式的尖顶建筑,外墙已经泛黄,透露着岁月的斑驳;还有满地的枫叶,或黄或红,开满了整座百年名校的山坡。


美国大学总是这样,自然风景加上人文风景,A


a每次来上课,都有种错游公园的感觉,到处可见的名人头像,还有历届名人毕业生的捐助牌子。因为出过几届总统候选人,耶鲁更是名声大噪。


天空已经灰暗,远方背景是一片迷雾般的天空,A


a背着书包,手里抱着一大叠书本,红发在阴沉的天气中格外张扬。


空灵的音乐响起,犹如午夜游魂般鬼魅。镜头拉近,再一次扫到Siren的酒牌。


依旧是光怪陆离的舞池,形色怪异的人群,还有埋首其间,喝得烂醉如泥的Sebastian。


“你怎么又这样?”A


a皱着眉头来到他的身边,却被他一把拽下,“Two-more-Vodka,thanks”


语气一如既往地沉稳,却多了几许飘渺。


“你不会又失恋了吧?”A


a哈哈笑着,表情却很尴尬。


Sebastian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而后一仰头把酒杯里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两杯伏特加上来之后,A


a刚想伸手去碰,却被Sebastian一把制止,“别碰!”他的声音虽然轻浮,却带着决绝的语气。


“为什么?不是你请我喝的吗?”


S不语,把玩着手里的玻璃酒杯,酒吧幽魅的灯光映照在五彩玻璃上,光彩绚烂,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些纯净的东西,因为太过珍贵,所以不想让它染上世俗的尘烟”S的笑容恬淡而温暖,却含着一丝苦涩,与这个放荡的酒吧不同。


旁白优雅的女声:当时的我,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许多年后,我懂了,可是,也迟了。


看到这里,我的眼眶已经充盈了泪水,“死人景烨,演得那么深情干嘛?我觉得这部戏之后,你的影迷又会翻倍了”


他抿嘴笑笑,继续看着大屏幕。


画面回到了白天,A


a再一次坐在教室里,把玩着手里的笔,显得心不在焉,远处的房子是哥特式的尖顶,一切充满了异国元素。


远处,只听到几个中学留学生在讨论,


“传说他是全耶鲁最帅的研究生之一哎”


“不是吧,我觉得Ken很nice啊,对人又好”


“可是Ken的气质太嬉皮了一点……”


后面的话A


a没有听到,她只是觉得这些女孩有够无聊,现在不过秋季而已,就提前进入发情期。


突然整个偌大的教室安静下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响起,光是听到这样的脚步声,A


a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因为那是她听惯了十年的脚步声。可就是因为知道是谁,她把脸埋得更低了,一阵一阵红晕泛上脸庞。


“Good-morning,everyone.It-is-my-turn-to-do-a-presentation-about-personality-psychology.If-you-want-to-sleep,please-keep-quiet”


这段话说完,底下就有人笑起来,全是一些年轻的声音。讲台上的Sebastian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笑容淡淡地扫过趴在课桌上的某人,然后开始讲解。


(以下授课内容用中文表示,雪婆婆是英语白痴)


A


a还是不敢抬头,脑中不住回想的,是昨晚那一幕。


镜头回转到11小时前,“Sebastian,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酒品那么差还喝得烂醉,竟然要女生扶你回去!”A


a咬牙跺脚。


S笑得很迷离,“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一句话说得云淡风轻,A


a更怒了,“你……你!”


刚一放开手,S就整个重心不稳,人往前栽去。眼看一个一米八的大高个就要非常没形象地跌倒在路旁,A


a终是不忍,吃力地伸手扶他。


岂料,下一刻,就被他压在酒吧的外墙上,两人的气息近在咫尺。


“你……你干什么?”A


a慌了神。


幽静的街道,远方漆黑的天空,还有身后酒吧内的光怪陆离。S垂下眼眸,笑得迷离,吻上了A


a的唇。


此时此刻,酒吧的门被一个客人推开,里面的音乐正好传出来,空灵了整个New-Haven市的街道:


“A-moment-like-this,


Some-people-wait-a-lifetime.


For-a-moment-like-this,


Some-people-search-forever.


For-that-one-special-kiss,


Oh,I-can-not-believe-it-hape


ing-to-me……”


背景音乐开始变得响亮起来,高昂的女声回荡在整个街道。S忘情地吻住A


a,接近疯狂地索吻,所有的理智在一瞬间化为虚无。


影院里,不少看电影的人开始唏嘘不已。


画面回到了正在讲课的S脸上。


“人格心理学是现代心理学的一个分支,因为太过深邃,并且缺少大量的实验数据,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相信它”


“那老师,您相信吗?”马上有学生提问。


“信——”S的嘴角淡淡地勾起,“我一直相信”眼神还是定格在刚刚把头抬起来的A


a身上。


“今天我们就来细讲其中的一种典型人格,也许你们写报告用得着——逃避型人格”


A


a把头埋得更低了,耳朵却是竖着。


“逃避型人格有着强悍的外表,独立的内心,但是一旦碰到自己害怕面对的事情,往往选择一走了之;他们不是不够勇敢,只是害怕去承担结果,万一那个结果不是他们所要的,他们会痛不欲生。正因为想减少伤害,他们宁愿选择不爱”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S已经漫步走到A


a的课桌前,微俯下头,露出淡淡的笑颜,“你说是吗?同学”


A


a愣愣地望着面前身材修长的S,时间在这一刻定格。旁白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很多年后,我都会想起当时的这幅画面,耶鲁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淡淡的,岁月终将冲淡一切执念的泡沫,我却抓不住他的光影。


这一幕之后,镜头又给到了耶鲁典型的哥特式建筑,镜头前移,扫到了正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对峙的两个人。


“Sebastian,为什么要说那么奇怪的话?”


“A


a,你好像很久——”S顿了一下,“没有叫我哥了”


A


a的反应明显一怔。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A


a红着脸,转身往回走。


S却轻而易举地将她揽入怀里。


A


a的脸因为更红了,“放开我放开我!”


S的声音接近魅惑,“放心,在这里,谁都不认识我们,我们想要干嘛,都可以~”语气轻佻,配上景烨邪魅的笑容。


一时间,我竟有些恍然,戏里戏外,分不清楚真假。


“啪!”一个五指印甩过去,A


a跺了跺脚离开了,身后的S却是笑得格外忧伤。


屏幕又恢复惯常的白,并打出一行字——“two-weeks-later”


“过两天就要考试了,我的报告还没写好,真烦!”A


a走在校园里,向一旁的男生抱怨道。


那个男生有着清秀的脸蛋,比A


a高半个头,笑容很腼腆。


“不如我们今晚去图书馆奋战吧,我可不想被当掉”


“好”


镜头一转,耶鲁著名的图书馆内,依旧是大型玫瑰窗,哥特顶,墙壁上的挂钟显示是晚十一点。


忽然,大门被用力打开,稀少的自修学生全部抬起头,画面显示的是一对修长的双腿急促的迈步。


“跟我回去!”S抓起A


a的手腕。


“哥……?”A


a的表情有丝错愕。


“跟我回去!”S又说了一遍,眼神扫过一旁的清秀男生时,明显不悦。


A


a被拖拖拽拽离开了图书馆,临出门前,朝座位上的男生抱歉地笑笑,这一幕,被S看在眼里,因而脸色更是阴沉。


S的宿舍里,


房间被整理得一尘不染,所有心理学的书籍被规整地放好,还有窗前一盆不知名的小花,正在暗夜里开放。


“他是谁?”S问道,语气隐忍。


“谁?”


“那个你旁边的男生”


“他?哦,我同学啦,哥,你想太多啦,你是不是——”


“我没喝酒”S很快打断她。


“妹妹即使交男朋友的话,哥哥应该也管不到,否则的话,你的控制欲也太强烈了”A


a故意露出笑脸,嘲讽地说道。


“我要管”S低垂着头,前额有些凌乱的碎发遮掩了他此刻有些慌乱的表情。


“什么?”


“为什么躲了我两周?”


“没有躲,最近考试比较忙而已”A


a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成群的鸟儿结伴飞过,天外没有一丝浮云。


“你喜欢他?”S的表情隐忍着痛苦,镜头给了他捏得发白的指尖一个特写。


“什么?!”这次轮到A


a惊讶了。


“还是你那么讨厌看见我?”S的声音放软,充斥了无助的悲伤。


A


a心底的一根弦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触动了,她看着他的侧脸,有些消瘦的背影,有丝心疼,迈步上前,


“Sebastian,不是这样的……”


话未说完,就被他抱到了膝盖上,S怔怔地看了A


a一会儿,眼眶略微有些红,而后,镜头给了我的唇部一个特写。


有些娇艳欲滴的枚红色唇膏,下一个镜头,就是A


a坐在S腿上,双臂互相交缠着,热烈交吻。因为风导追求逼真,其实这一段是没有背景音乐的,光是听到影院两旁的音响传来自己的呻yin和喘气声,我就脸红心跳,恨不得把自己埋了。



这一次的交吻和之前酒吧外的不同,A


a没有再推拒,而是开始尝试主动回应,她的手臂轻轻搂上S的脖子。镜头渐渐推远,两个人拥吻的身影成为画面里一对黑色的影子,彼此交缠着、胶着着,成为这一部影片,为数不多的甜蜜镜头。


漆黑的影院里,我悄悄起身,“那个……我离开一会儿”


“游游,你不看床戏吗?”景烨压低声音问。


一语道破天机!我刚想往外走,就被他一把扯住胳膊,面无表情地说,“看完再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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