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尘看向坐在最前排的校长,结果却发现在最前排校长是喊“再来一首”最大声的那一个。
亦尘无奈转头与云橙对视一眼——
“怎么办?”
“校长怎么说?”
“喏,你看。”
“啊~?那怎么办?”
“要不……试试哪一首?”
“你说……那一首?”
“嗯。”
“能行吗?”
“死马当活马医咯”
“好吧,那就试试。”
两人的眼神交流结束,亦尘把目光投向了主持的同学。
主持人也会看眼色行事,赶紧上台来拿开话筒询问情况:“尘神?你打算怎么办?”
亦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线谱来:“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现在已经有一把吉他了,我还需要一把贝斯,一套架子鼓和一个架子鼓手。”
主持人刚才在闲着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亦尘和云橙就是最近在各大音乐平台榜单横扫的大佬,所以对亦尘的决定没有什么质疑,于是赶紧站出来先稳住场子:“请大家先安静!安静一下!”
“亦尘云橙两位学霸非常理解大家的热情,感与大家的挽留,两位决定在为各位送上最后一曲,不过目前需要一些时间准备器材,请大家稍安勿躁!”
场面渐渐安静下来,主持人于是快速和相关人员沟通,把亦尘的要求复述了一遍,相关人员听后有些为难:“这器材倒是好准备,派几个人去音乐器材室搬来就是了,不过这个架子鼓手不好办啊。”
听到这儿,亦尘和云橙也有些头疼。
云橙提议道:“要不……咱们从台下找人来当架子鼓手?”
亦尘闻言有些犹豫,说实在的,亦尘内心不太想把从梦境世界获得的曲子交给一些不太熟悉的人一起演奏,不过云橙的这个提议倒是点发了亦尘。
“小麦子学过架子鼓!对,把小麦子喊上来吧!”亦尘一拍手。
亦尘第一时间还真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会架子鼓,主要是亦麦很少去敲放在燕京家里的那一套架子鼓,一是亦麦懒,二是没机会,除了寒暑假之外,别的时间都在琅琊度过了。
说到这里,云橙回到了台上找到主持,并且在在茫茫观众席里找到了亦麦的身影指给主持看。
主持人倒也非常配合:“请亦麦同学来舞台后台一下,你的哥哥亦尘同学找你。”
亦麦听到主持人喊自己的名字还有些发蒙,然后就在周遭的同学推搡下来到了后台,接着就看到了自己的哥哥正在对着自己招手。
“嗯?喊我过来有事儿吗?”亦麦到现在还有些发蒙。
亦尘也不多废话,直接把亦麦拉到自己身边和云橙一起开始研究曲谱,亦麦大脑短暂宕机之后迅速回过神来,这是把自己当苦力了啊!
听完哥哥的安排,亦麦内心有些庆幸,还好自己的脑袋瓜灵光,以前学的架子鼓还没有忘记,不然这次可就是给哥哥丢脸了,虽然哥哥也不会怪她。
在校长带头下,一切舞台全部都安排妥当了,亦麦先上手敲了几下鼓熟悉一下,亦尘则试了试贝斯的感觉,云橙手里的吉他是上一场表演用的,没什么问题。
舞台灯光暗了下来,现场的观众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而线上还在争论三人将演奏什么曲目的弹幕也销声匿迹。
极富有节奏感的贝斯和架子鼓鼓点响起,然后云橙的吉他弹奏加入进来,线上的弹幕一时间被“新歌”二字刷屏。
突然,亦麦轻敲了一下锣片,云橙的吉他音调骤然高了起来,一股浓郁的夏日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亦尘的贝斯声音被云橙重复的音乐动机掩盖起来,架子鼓代表着理性的鼓点有节奏的敲击着。
在这时,亦尘开口了:
“Upset(我心烦意乱)”
“Coldwet(且寒冷潮湿)”
“Ijustgonnafeelalright(但这感觉刚好)”
“Thistime(这一次)”
“Lovebites(锥心之爱)”
“Wildrosesinmyhand(如同我所持玫瑰)”
可惜没有键盘乐器,在这段间隔里面少了一些味道,不过这并不影响歌曲整体的表现。
“Somehow(不知为何)”
“Realize(幡然醒悟)”
“Father’scallingdownwu~(天父在召唤)”
“Thistime(这一次)”
“Loveblinds(盲目之爱)”
“Wildrosesinmyhand(就如同我所持玫瑰)”
“Itravelallthetown~(我踏遍整座城市)”
“Fromafar(从远方而来)”
“Idol'sfallingdown~(神明坠落人间)”
“Intothedust(化为尘埃)”
吉他和架子鼓继续重复着开头的一段调子,像极了夏日的潮湿气息反反复复。
“Youlieyouliein(你身处谎言之中)”
“Suchabeautiful(美妙如斯)”
“Don'tcrydon'tcry(不要哭)”
“Iputmysummerinyourhand(我将整个盛夏放入你的掌心)”
“……”
“Itravelallthetowns(我游历遍所有城市)”
“Fromastar(自远方星辰而来)”
“Idol'sfallingdown(神明跌落人间)”
“Intothepast(坠入无尽往昔)”
橘子海的这一首《SummerCozyRock》有一股浓郁的盛夏的味道,前奏一响,热烈的太阳伴随着一阵阵熏风就扑面而来,与此同时还有一阵阵的生活气息和世间万物无尽的生机勃勃。
为生活不断拼搏的人迎着初升的太阳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汽车在马路上驶过,碾碎了鸟儿故意丢下的坚果壳,成群的麻雀飞下,不停啄食甜咸的坚果;熬夜加班的自由工作者们这个点刚刚睡下,嘴里不知道胡言乱语着什么,梦里是对未来生活的期许;活力四射的年轻人把浓郁的青春气息带到各处,不断挑拨着一些敏感心弦。
总之,还是那句话,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同样一千个人耳中有一千个贝多芬,有人听出了生活,有人听出了青春,这一切,都交给听众。
虽然这首歌的中文翻译总是会被一些眼盲的听众看成了某一位霓虹作家……亦尘在梦境世界第一次接触到这首曲子的时候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作者故意的。
在所有观看了这一场典礼的人们回味中,三人下台了,然后提前回了家。
路上亦麦一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之前看哥哥和橙子姐演奏没觉得有什么,这次自己也演奏过哥哥的曲子之后亦麦有些上瘾了,一路上不停地祈求哥哥以后有什么曲子别忘了她这个妹妹。
云橙在一边看兄妹两人打闹。
回家之后亦尘还有的忙,今天是五月末,亦麦的生理期,亦尘还需要熬些药给亦麦喝,然后过两天又是云橙的生理期。
亦尘有些无语,这俩人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