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何雨柱一家归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大院,绝大多数人关注的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何雨柱的工作;二是娄晓娥的身份。有人替她担心,还有的人是想存心看热闹,至于像刘海中那样憋着坏水的人,还真是不多。
事实上,在六.六.年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有相当多的人以为自己在做再正确不过的事情了,但人都是有观察、有分析的,现在大多数人都明白自己当初是如何的幼稚,不说愧悔吧,至少他们学会理性的思考了。
何雨柱和娄晓娥都没考虑那么多。
何雨柱今天独享一屋,他也没有立即入睡,而是进入了仓库空间。
破家值万贯。
黔省那边的家有很多东西都带了回来……譬如鱼缸、笼子、暖棚工具等等。
现在在空间里,猪有六头,其中一头是老母猪,被单独饲养。
羊有六只,一公五母。
野兔……嗯,临走的时候卖掉了一大批,现在就留下了一公一母当种,野鸡也是这样。
空间里的鸡、鸭、鹅数量都维持在20只左右,太多了他可就真成了专业养殖员了,再说他也担心养的太多,空间的那些苜蓿不够食用,那可就麻烦大了。
至于说水池子里面的鱼.虾数量……那玩意不太好控制。
临出发的时候,何雨柱跟家人都说过,这些东西将视情况托人捎回京城——煤矿的煤车有前来京城的,这种托运的事情并不离谱,所以都是过了明路的,只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而已。
在空间里又做了一些准备之后,何雨柱才回到家里睡下——屋里有土暖气,暖和得很,倒不是非到空间里不可。
第二天早晨,何雨柱和娄晓娥也早早地起来了,龙凤胎暂时要让一大爷他们看着,何雨柱要去轧钢厂报到,娄晓娥要去轧钢厂子弟中学报到,顺便还要送何乔去红星小学报道。
“你和孩子先吃着,我去给一大爷他们送饭。”何雨柱说道。
倒不是不愿意他们过来吃,而是外面毕竟还冷,而且昨天刚下过雪,路滑,万一老人冬天摔倒了,那可了不得。
京城这气候吧,干冷干冷的,跟黔省那边还不一样,可能是这些年有些习惯了,冷不丁的一回到京城,他还有些不适应了。
刚来到院子里,恰好斜对面原来贾家的门打开了,一个梳着大辫子的姑娘走了出来,看到何雨柱后,有些不敢置信地愣了一下,“傻叔!您回来了!”
她紧走了两步,又惶惑地停下了脚步。
“你是……小当?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
何雨柱辨认了一下,马上认出这个原主经常投味的孩子……不管这个孩子自私也好、白眼.狼也罢,至少还记得自己被投喂长大的,知道见人之后摇尾巴,比她妈和真.白眼.狼棒梗强多了。
何雨柱的脸上露出笑容,上一次回来没见到秦淮茹这几个孩子,除了对棒梗这个性格已经定型的孩子不喜欢外,对两个女孩还是有几分关爱的,没去黔省前,每次小当和槐花悄悄过来的时候,娄晓娥那都是投喂的……这还得感谢贾张氏和秦淮茹都重男轻女,她们虽然耳濡目染了不少,却不像贾张氏那么自私、阴.毒,也少了几分秦淮茹的算计。
小当的脸一红:“傻叔,您净拿我开心。”
何雨柱笑道:“看到你们长起来了,傻叔是真的很开心。等回头咱们爷俩再聊。”
他亮了亮手里的早餐,转身去给一大爷和一大妈送饭。
“姐,跟谁说话呢?”
小当回到屋里,槐花刚起床,眨眼惺忪地坐在那儿。
“对门的傻叔回来了,快起床了,再不起床就迟到了。”
小当一边收拾早饭,一边催促道。
“啥?你说是傻叔回来了?”槐花兴奋地掀开被子下地,但旋即又垂头丧气了起来,“这都好几年了,傻叔可能都不记得我们了吧?”
小当抿了抿嘴,没说话。
“姐,你说当初傻叔要是娶了妈,咱们是不是日子就好过了?”槐花又问道。
小当没有回答,就在槐花以为小当没有听到想再问一遍的时候,小当开口说道:“你个傻槐花,净说废话!有磨嘴皮子的时间,下来帮我糊几个纸盒。”
“噢。”
槐花没以回嘴,迅速地下地洗了把脸,然后漱口,去床头那儿糊纸盒……虽然糊纸盒挣不了多少钱,但对姐妹俩来说,也是聊胜于无。
何雨柱回屋吃饭,说起看到小当的事情,不免就谈到了贾张氏和秦淮茹。
娄晓娥看了他一眼,道:“秦淮茹跟着许大茂搬到许大茂的父母家不久,贾张氏就被棒梗改姓的事情气死了。许大茂父母也是个重男轻女的,觉得小当姐妹没改性,和棒梗住在一起容易影响他,就把他们分开了。他们已经计划好了,等小当初中毕业,就让她去下乡,没想到棒梗反倒先下乡了。”
“你怎么知道?”何雨柱问道。
“昨天刘光天和秦京茹抱着孩子过来了,小丫头才一岁多点儿,但没咱姑娘可爱。”娄晓娥有几分傲娇地说道。
“嗯,晨晨最可爱了,还有姐姐,第二可爱。”一旁吃饭的何晨小朋友很认真地接了一句,然后乖乖地喝粥。
“对,我家的孩子才是最可的。”何雨柱的立场绝对坚定。
娄晓娥看了他一眼:“明年毕业,小当如果考不上高中或者技校就要下乡了。”
何雨柱耸耸肩:“人家有亲妈和后爹养着,咱们关心得着吗?”
他不是冷血,但也不想做圣母,秦淮茹的教训已经够深刻的了,他不想重蹈覆辙。
“许大茂和秦淮茹只给她们最基本的生活费,俩孩子的学费都是小当和槐花去街道领纸盒回来糊才攒出来的。”娄晓娥说道。
“秦淮茹……这是没把儿子卖出个好价钱啊。”
何雨柱对此也只能感慨了一阵儿,然后又有些好奇地问道:“还有什么新鲜事?”
娄晓娥想了一下,说道:“刘光福和棒梗、阎解旷是同一年下乡的,阎解娣是去年下乡的……大概就是这些了。”
不用说,阎解旷和阎解娣下乡是阎埠贵求之不得的,说不定还是他推波助澜呢,这会给阎家解决很多问题。
“阎解放结婚了吧?”何雨柱问道。
“嗯,结了,取了个纺织厂的女工,自己还分了房子,据说过得还不错,就是还没孩子。”
娄晓娥看了他一眼:“合着你昨天跟三大爷喝酒,什么也没问?”
何雨柱也郁闷了:“不是我不问,三大爷那个人你还不了解嘛,见到好吃的恨不能一下子全划拉到肚子里,他眼里根本就没我和一大爷。那个……我先走了,这还得腿着去,回头我去火车站先把自行车取回来。”
“嗯,不急,要是事情多就等两天,反正也不太远。”娄晓娥说道。
两人不同路,何雨柱换好衣服就匆匆地走了出去。
“老阎,傻柱大清早是去哪儿?”三大妈往窗外看了一眼说道。
“应该是去轧钢厂报到,毕竟当年支援三线也是从轧钢厂出来的。”阎埠贵说道,这消息还是昨天在酒桌上他顺嘴提了一句,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对付那两盘子肉了。
“他能去哪个车间?”三大妈有些八卦。
“肯定是去食堂。”
阎埠贵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听说食堂现在是他的徒弟当大师傅,还不知道这师徒俩到时候怎么掐呢。”
“掐不起来,”
阎解成说道:“马华那人我认识,不错,他做不出那事儿。我敢说,等何雨柱进去了,他肯定会哭着喊着把大师傅的位置还回去。”
于莉讶然道:“他是不是傻?”
“这叫尊师重道!现在的年轻人啊……”
阎埠贵长叹一声,脸上竟然有些落寂的神色。
其实,他们想多了。
何雨柱进厂之后,直接去人事处报到,然后就在人事处一名副科级干事的带领下去食堂找副主任交接工作。
老范已经退休了,目前主持工作的副主任姓王,叫王金荣,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看上去圆圆胖胖的,不笑不说话,就跟个笑面虎似的。
不过在何雨柱与那位干事说话的时候,王金荣的眼里闪过一抹戾气,他是四年前调入轧钢厂食堂的,原本以为前任退休之后,自己就会顺顺当当地接任,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这简直让他气得头顶冒烟,但他知道,虽然他有关系,但比起县官不如现管的李主任来说,还是差了点儿成色……也得了,先忍一忍,他就不信一个厨子能有什么章程。
食堂的管理人员也没多少,不外乎主管、采购、仓储、统计、杂务等几个工作岗位,何雨柱送走人事处那位干事,回头跟大伙打了个招呼,宣布一件事:“萧规曹随,大家之前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需要我做决定的事儿就来找我,这几年没在轧钢厂工作了,很多人、事都不太清楚,还需要大家体谅,给我一个熟悉的过程。”
说完话,他就直奔下面厨房去了。
“师父!”
马华看到何雨柱的时候,愣了一下才张嘴喊人,旋即高兴地用围裙擦了擦手,跑过来问道:“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昨天。今天过来报到。”何雨柱说道。
“报到?您回来工作了?”
马华一听,十分高兴地说道:“那可太好了,这里还是您的后厨,我们跟您干。”
“马华,你可真是一点儿长进没有,何主任难道还能跟你抢一个大厨的位置?”旁边的刘岚阴阳怪气地说道。
“刘岚……嗯,你说我师父是主任?”
马华刚要呛刘岚,忽然反应过来,望着何雨柱的眼里充满了惊讶,像是在求证。
“嗯,我接替老范的工作。以后大家伙儿多关照,改天我请大家伙儿吃饭。”何雨柱点点头说道。
回到楼上的办公室,作为主任,当然有自己的办公室,副主任也有……何雨柱以前在轧钢厂干的时候,可没有这个设置,这个岗位说不定就是给王金荣专门设置的,可以想见这家伙的后台不俗,何雨柱暗自警惕,不过他也不担心,只要他不犯什么错误,想随便任免一个副科级的干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采购的人是两个,一个叫宗瀚,一个那洪图。统计是个女的,叫王思怡,管仓储的一人,是一个中年女人,叫李娟,还有两个也是女的,一个三十来岁,叫李静;一个叫二十来说,叫吉萍,反正一些跑腿打杂的工作都会交给她们干。
“主任,给您泡茶?”吉萍拿着一个红色的暖壶走过来问道。
“用我自己的。”
何雨柱瞧不上官配的茶,自己拿了一包大红袍茶递给吉萍,“剩下的就放柜里,你们有想喝的自己冲。”
“谢谢主任。”
吉萍挺高兴的,她年纪不大,却是个喜欢喝茶的,平时能够弄到一些高碎就不错了,眼前这大红袍主任竟让她们随意,这真正是太好了。
她越想越高兴,脚步轻快地回到办公室取杯子。
“小吉,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脸上有好几个麻坑的那洪图开口问道。
“你管呢?”吉萍脖子一扬,骄傲的……像只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