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灯听到这声音,顿时尴尬不已,只好落到那高墙上方,也不好意思翻进去了。
“不好意思,刚刚我叫过门了,也报了门派,却没听到回复,这才以为没人打算进去瞧瞧呢。”
“呵呵呵,你这人真是有意思。难道你大半夜去别人家叫门,没人回答就能擅自撬锁进去了吗?那和小偷有什么区别呢?”
那女子十分机灵,面对一灯的解释,给出了一个完美的答案。
一灯听到女子的回答,顿时觉得自己好似真的和小偷没什么区别,只好赶紧道了个歉,然后从墙上翻了下来。
“小僧鲁莽了,我这就离开,烦请高人莫气。”
一灯知道了这飞月宫有人,那就证明此处多半真的是个修真门派。
但既然人家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行踪,那一灯也无需多做纠缠,转头离开便是。
可一灯回头走了没几步,忽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只好又掉头回去,高声问道。
“前辈,小僧被困在山顶洞窟,无意间闯到贵福地,请问前辈能否指点一二,告知小僧离开这山的方法?”
一灯等了一会,还以为那高人因为自己的闯入而生气,不打算告诉自己了,正垂头丧气的打算离开。
“你被困在山顶洞窟?是有个吊桥那里吗?”
“是,前辈如何得知?”
一灯有些惊讶,要知道这山顶有很多洞窟,而在吊桥那边只有一个而已。
“你是和一名女子一起被困吗?”那女前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了。
“是,正是如此,前辈真是料事如神。”
“你……你是不是姓赵?”
“小僧叫一……”
一灯刚要解释自己叫做一灯,却忽然想起,这幅身体的主人确实姓赵。
“没错,我叫赵去病。”
一灯刚说完,忽然眼前一花,一个红衣女子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定睛一看,这女子肤白貌美,皓齿红唇,柳眉凤眼,整个一副天仙下凡的样子。
“你……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是,前辈尽管问,小僧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灯诚恳的回答道。
“你是不是从别的世界来的?”
“……!!!”
一灯顿时惊得长大了嘴,一时间根本无法合拢。
他无法理解,自己最大的秘密,为何会被眼前这个红衣女子得知。
一灯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凶光,他准备下杀手了。
自己的秘密决不能被别人知道,即使对方是个女子,也不行。
还没来得及动手,一灯却忽然被那红衣女子紧紧抱住,顿时楞在原地。
“我终于等到你了!”
那红衣女子的话让一灯一时间无法理解,他这才明白,红衣女子一直在这里,没有离开,是为了等待自己的到来。
但她又为何要等自己呢?
听到一灯的疑问,红衣女子立刻摸了摸眼角的泪水,对一灯说道:“你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我却绝不会忘记你。”
随后,红衣女子便和一灯解释起来。
一灯这才知道,自己原本并不是什么仙峰寺的僧人,而是前世剑仙派的掌门亲传弟子。
一灯原来的名字叫做赵一心,一身逍遥剑法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差一步便可以称为剑神,突破那最后的境界。
但就是此时,一灯的一个竞争者竟然暗中使坏,在一灯突破时,对其进行干扰,导致一灯突破失败,一身修为散去,人也已经失去了记忆。
然而一灯的师父逍遥剑圣得知此事后,立刻击败那使坏的弟子,并将其逐出门派。
在对一灯进行了一番救治之后,逍遥剑圣发现一灯经脉尽毁,从今以后都无法继续修炼了。
但在修真界,有一个门派,也许能够救得了一灯,那边是仙峰寺。
仙峰寺修习的是无上的至尊佛法,成就圣人之后便可以金身重生,抛弃现在的身体,那时一灯的修为便可恢复,甚至更高一层楼。
于是,逍遥剑圣这才将失去记忆的一灯交给了仙峰寺药王院首座慧心大师。
慧心大师得知一灯的遭遇后,用佛教圣法忘忧咒封印了一灯的记忆,又重新给他编织了新的记忆,便将他留了下来。
而一灯那些曾经在仙峰寺的记忆,其实都是假的。
正因如此,在他的记忆中,自己才一直都没有学到仙峰寺的真传,而实际上,只是因为他只在仙峰寺带了一两年罢了。
这忘忧咒十分耗损内力,慧心大师使用后,身体越发衰弱,没多久就感觉自己即将圆寂。
在临死之前,他将所有内力传给一灯,也是为了让他能够早日突破那层境界,恢复原本的实力和记忆。
毕竟,逍遥剑圣曾经救过慧心大师的命,慧心大师便打算用自己已经残烛般的性命来补偿他。
而一灯面前这名红衣女子,叫段红翎。
段红翎是越女剑派首席弟子,二人在一灯的师父逍遥剑圣的撮合下立下婚约。
他们的婚礼本来钉在一灯突破剑神之后,但却因为那坏人的捣乱,导致一灯差点死亡。
之后段红翎便一直偷偷观察着一灯,期待他早日恢复,却没想到目睹了一灯被雷击中穿越的那一幕。
当时一灯已经失去了只觉,段红翎焦急之下,一下冲进那雷电当中,便也被带到了这个世界。
但她并没有和一灯一样附身他人,而是靠着修为硬扛了下来,保住了原本的肉体和修为。
段红翎靠着逆天的修为,找到了这处洞府,她在里面发现了无数的金银财宝,还有一卷书信。
那书信上,写着这飞月宫乃是交给金国后人,留给他们复国用的钱财。
一灯听完段红翎的话,忽然感觉脑袋一阵疼痛欲裂,顿时倒在地上嘶嚎起来。
这可把段红翎吓了个半死,她赶紧想要扶起一灯,却发现他身边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气息在阻挡着自己。
在疼痛当中,一灯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腕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了似的。
地头一看,他才注意到,一直戴在手腕上的佛珠,不知何时已经浮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