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韫:“早上起来想吃什么?”
韩温弈:“京城这地我熟悉,我请你吃吧。”
韩温弈几乎是即刻起身,眼睛里有光,是那种久违的光亮,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慕韫双手环抱,微笑回复:“好。”
三日之后,凤羽国举办皇家狩猎,韩温弈还是参加了。
百花国的公主樊花也参加了,比赛开始前,两人有短暂的交流。
公主樊花:“以前我说的那句话,我收回。”
那是樊花公主初为太子妃时,听说了韩温弈与时任太子的南宫晟之前宛若青梅竹马的关系,就特得约了韩温弈,警告其:“我才是太子亲自挑选,心心念念的人,以后,就烦请您做好自己本职工作,距离太子远一点。”
其实从南宫晟抛弃韩家,选择樊花公主之时,韩温弈就隐约明白了什么,她不哭不闹,是因为她跟在南宫晟身边看透了,很多事情不是你哭一场、闹一下就能解决的。如果他选择不在乎你了,就算你当着他的面自杀,他也不会动容分毫。
韩温弈唇角轻扯,手搭弓,云淡风轻笑了一下,斜看公主樊花:“哪句话?我好像不太记得了。”
公主樊花头往下点,苦笑之后,再抬起头:“我以前其实挺看不惯你的,觉得你喜欢一个人喜欢的卑微,被背叛了,连一句反抗的话都没有。
如今我才看清楚,那些虚拟的喜欢,就是一层华丽的外衣,当衣服的主人已经不稀罕那件外衣后,曾经再怎么爱,也很难说服自己……。”
哽咽之后,将到口的太过直接的话咽下去,再换一种说辞:“再如当初一样单纯,一样的纯粹。”
韩温弈:“一样的傻对吗?”
韩温弈:“你要看清楚,人这一辈子总归要成长的,以后的路还得掌握在现在的你手里。”
公主樊花:“我想杀了他,与他同归于尽。”
公主樊花的声音很小,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但话中带着杀气。
韩温弈挺了挺后背:“实际一点,想想你背后的祖国,你的父母。”
然后骑马快速的离开。
以前,韩温弈也是陪过南宫晟参加皇室的狩猎的,不过以前她是充当南宫晟的护卫,是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同时也是带着狩猎的任务。
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韩温弈代表的是韩家,是自己来参加狩猎,她不用去担心有没有人想刺杀她的老板,也不用拼死拿到第一,她只要随便玩玩、尽力就好。
狩猎大赛途中,一支箭擦着韩温弈的肩膀嗖的下而过,与此同时,一名戴面具之人握着韩温弈的手,将其差点从马背上拉下来。
韩温弈安抚好受惊的马,回头,带面具的男人还在那里。
面具男人:“这个林子杀气腾腾,小心一点。”
慕韫虽然带了面具,但是声音没有变。
韩温弈听清了声音,忽而笑,朗朗的那种的笑:“你不是说不来的吗?怎么还是来了。”
慕韫:“担心你。”
三个字。说的时候既严肃又忧心忡忡。
韩温弈:“那我现在算是安全了吗?”
慕韫:“我不能保证你以后的路会不会一帆风顺,但只要有我在,我就会护你周全。”
韩温弈:“我小的时候,其实也有人对我这么说过。”
慕韫:“我跟那个人不一样,我会说到做到。”
韩温弈:“嗯。”
韩温弈笑着点头:“那我就再信你一回。”
狩猎大会顺顺利利的结束,樊花公主还是没勇气去刺杀皇帝-南宫晟,不过意外的是,樊花公主拿到了这次狩猎大赛的第一名,韩温奕第二名。
陛下-南宫晟,似乎看起来不太高兴,低声质问樊花公主:“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等骑射本领?”
自此南宫晟登基后,不在需要百花国公主的帮助后,就对其爱理不理的,这种态度,百花国公主樊花多多少少也看明白了点,一副冷冰冰的态度回复道:“陛下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况且……”
南宫晟:“况且什么?”
公主樊花:“陛下难道就不想知道,臣妾方才在林子看到了什么吗?”
南宫晟仰其高傲的脑袋:“你看见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公主樊花:“方才我与韩姑娘交谈,从她身上我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她好像中毒了。”
南宫晟:“什么毒,你通过味道就能闻出来?何况,又怎么可能会中毒呢?她那么一个小心谨慎的人。”
公主樊花:“我听说,陛下中断了与百花国的贸易往来。”
南宫晟:“岂有此事?百花国是你母国,而你是我的王妃,我为何要阻断与岳父大人的贸易往来?”
公主樊花:“那就是有人在背后想挑拨我们两国的关系。”
南宫晟偏过头去,目光躲闪:“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我一定让人严查。”
公主樊花用试探的语气:“那不如交予已故韩将军之女韩温奕来查办。”
南宫晟又偏回头看其,有点弄不清这个女人心底在想什么。
公主樊花:“陛下当初还只是皇子时,外出办案便经常带着韩将军之女,如今韩将军之女韩温奕已经能独当一面,臣妾以为,这件事交予韩温奕来办,是最为妥当的,至少,臣妾放心。”
南宫晟忽而抬手,直掐上樊花的脖子:“好一句臣妾放心,你当初不是挺担心韩温奕会抢了你的太子妃之位的吗?如今怎么成为盟友了?”
樊花被掐的难受,但脸上仍挤出笑,大声问:“难道陛下不想知道韩温奕中了什么毒吗?”
南宫晟:“什么毒?”
樊花:“一种来自异域的毒,洛水寒。”
南宫晟挑了挑眉头,没听过。
樊花:“寒冰草,陛下应该听过吧?毒性发作时,神经麻痹,对周遭之事浑然不觉。虽不能一击致命,却是一种慢性毒药,如若短时间不能寻到解药,人最终会死于睡眠之中。
而洛水寒与此类似,唯一不同的是,洛水寒的解药,需要一味药引。”
南宫晟:“药引是什么?”
南宫晟眯起了眼眸,小心脏砰砰砰的,竟然是担心。并且他有种预感,一种不是特别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