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极为伤心和震惊。
伤心的是,自己一直当做弟弟的苏和竟然惨死在这长乐县内,震惊的是告示竟然说是苏和杀了寇员外一家老小。
苏酥也顾不得掩饰自己,直接作法把苏和的尸体从衙门上放了下来。
苏酥抱起苏和的尸体,眼里噙满了泪水,不停的抚摸着苏和的脸颊。
“大胆妖人,竟敢公然包庇匪类!”门口的衙役厉声喝道。
说着,门口的四个衙役就抽出到来,团团将苏酥围住。
苏酥怎么会把这四个跳梁小丑放在眼里,厉声问道:“是谁?是谁杀了苏和?我要为苏和报仇!”
说着,手爪一挥,四个衙役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哀嚎着爬不起来。
这一幕正好被云游到此的全真教道士张玄山和张玄川看到看到。
“大胆妖孽,广天化日之下竟然当街行凶,看剑!”张玄山喝道。
张玄山和张玄川立刻抽出腰间宝剑,刺向苏酥。
苏酥抱着苏和和二人缠斗在了一起。
本来苏酥的修为境界是比这二人高上一筹的,奈何张玄山和张玄川打小就生活在一起,合击之术已经是炉火纯青,加上苏酥此时怀里还抱着苏和的尸身,堪堪打了个平手。
张玄山和张玄川也没有想到,自己这游历的第一站,竟然碰上如此厉害的妖怪,也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和本事攻向苏酥。
周围的兵丁听到打斗之声,也慢慢的聚拢了过来,渐渐的围成了一个圈子,打算瞅准时机,就把苏酥斩落在此地。
此时,苏酥也渐渐的从悲痛之中缓了过来,发现兵丁衙役越来越多,知道今天想为苏和报仇是不现实的了,弄不好时间久了,自己还会交代在这里。
于是,苏酥瞅准时机,对着张玄山的面门猛的一爪抓了过去,张玄川见此,直接用剑向苏酥的手臂削去,来了一招围魏救赵。
苏酥一个翻身,躲过了张玄川的一剑,顺势漏出了狐狸尾巴扫中了张玄川的下巴,张玄川一下就被打了出去。
张玄川大惊,迅速提剑挡在了苏酥和张玄川的中间,以防苏酥趁势杀了张玄川。
苏酥却是一个后空翻,离开了战场。
“此仇不报,誓不为妖!”
苏酥的声音在街道里回荡着。
见苏酥远去,张玄山也知道暂时也追不上这个一心想要逃的妖怪了,只得把张玄川扶起来,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张玄川忍着疼痛,一脸可惜的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让这个妖怪跑了,着实可惜。”
张玄山见张玄川没有什么大碍,也就放下心来,妖怪跑了可以追,师弟没了可就找不到第二个了。
县衙里的长乐知县早就听到县衙外面的打斗声,一直在偷偷的观察情况,看见两个全真道士把妖怪击退,此时现出身来。
“多亏两位义士相助,不然长乐县就被这个妖怪给闹的鸡犬不宁了!”长乐知县一脸感激的对张玄山和张玄川说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扶两位义士到后堂休息!”长乐知县对身边的衙役说道。
衙役们赶忙七手八脚的把张玄山和张玄川簇拥在中间,请他们往县衙后院暂歇。
到了县衙后院,长乐知县命人准备好酒水,犒劳一下两位义士,然后又命人抓紧去请县里的名医,过来给张玄川检查诊治,以免留有什么暗伤。
张玄山和张玄川见长乐知县如此热情,也不好拒绝,就关切的问起具体什么情况来。
长乐知县把之前设计好的台词跟哥俩说了一遍,把这哥俩气的气血上涌,誓要为民除害。
“知县大人,您可知这妖狐的巢穴在哪个地方,我们哥俩这就去把她铲除!”张玄川说。
“先谢过壮士高义,不过这个咱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让您养好伤,然后咱们再点齐兵丁,杀他个片甲不留!”长乐知县说道。
长乐知县当然要比这哥俩急,事情要是拖久了,说不定会有什么变数,但是看到张玄川下巴受伤,怕是战力已经受损,别到时候除妖不成反被妖除,那可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张玄山和张玄川只好作罢,没过一会儿,郎中来了,给张玄川看了一下,所幸只是皮外伤,开了副药,修养几天也就好了。
这让知县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到了晚上,知县偷偷把黄鼠狼精叫了过来,吩咐他说:“这几天,你这样...这样...这样...,清楚了吗?”
黄鼠狼精连连点头,然后一溜烟逃跑了。
话说黄鼠狼精得了知县的安排,把自己弄的破破烂烂的回到了城北树林里。
“大王,大王,您可要为苏和报仇啊...”黄鼠狼精哭着来到苏酥的面前。
苏酥看到黄鼠狼精,顿时就火冒三丈,一脚就把黄鼠狼精踩到了地下,恶狠狠的说道:“说!你最近和苏和都干了什么!你还敢回来,是不是你把苏和陷害死的!”
说着,苏酥踩黄鼠狼精的力气又大了三分。
黄鼠狼精感觉自己的气都快喘不过来了。自己的脑袋就要被苏酥踩爆掉了,也不管说话是不是要吃一嘴泥。
“大王,大王,这不能怪我们啊,都是,都是全真教的那两个道士下的套啊!”
“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天,我跟苏和在树林外,想去寇员外家里偷些鸡鸭吃,好巧不巧,碰到了这两个该死的道士。”
黄鼠狼精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跟苏和看到,这两个道士用道术在杀寇员外一家人,吓得我俩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听他们说什么这么多得金银财宝,够他们哥俩一辈子花的了。
可谁曾想,他们早就发现了我们,只不过是等把寇员外家杀干净之后再来对付我们,苏和为了救我,为了救我,自己挡住了他们。
呜呜呜....他们把苏和杀了之后,还,还把杀寇员外一家的事嫁祸给了苏和,大王,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黄鼠狼精仗着苏酥对这几天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信口编起了胡话,不过这胡话里有真有假,极难分辨。
苏酥心里已经是全真教的两名弟子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听得黄鼠狼精的这一番话,不由得是信了九分,慢慢松开了压在黄鼠狼精脸上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