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里面的凌问烟算是想明白了。
这狠女在这几年里面成长可不小。
不仅境界上去了。
而且脑袋瓜更聪明了。
“我倒要看看你能够表演到什么时候。”
说完就继续睡觉了,任凭外面吵吵闹闹。
“大家安静,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就当是一场闹剧。
并且监牢中的女人并非是真正的凌问烟!”
狠女这一说,下面的人更是闹翻了天!
如果那个女人不是的话,那佑天宗的这些太上长老和那七个老怪物也太大胆了吧?
“此事其实是我等想要验证天下人是否心正的举措。
因为凌问烟当年已死,并无复活可能。
所以,佑天宗这些人该如何处置,还请天下人给个建议,我们会在五日后公开公布最终结果。
另外,关押者的这个女人是同伙,而且长相与那女人酷似,留下来兴许还会被别人当成工具。”
“来人!给我带下去!”
狠女一声令下,佑天宗的太上长老和其他几个老怪物连同监牢一起全部被带了下去。
同时只留下狠女一个人面对大家,做整场大会的总结。
而这边的人全部都被关进了帝宫最安全的监牢。
这里是狠女亲自测试过的地方。
哪怕是现在的她,都要使很大的力气才能够攻破。
这个时候,除了佑天宗的太上长老之外,其余人都有些浮躁起来。
“这下该怎么办?刚才就是反驳的最好时机。”
“是呀,以后想要反驳也都不是最好的时机了。”
正当几个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凌问烟说话了:“你们急什么急?修行这么多年,也没见你们为了自己的境界急,这么一件小事你们都急不可耐?
他们要玩,那我就陪他们玩。
灵坠,现在出去吧,趁那女人还没有讲完话,在大家面前晃一圈。”
灵坠飘了出来之后,幻化成一个大美人的模样:“好的,主人。”
随后消失不见。
这一次才是真正刷新大家三观的事情。
捆仙索的确能够封锁住一般修行者,但是却不一定能够锁得住三段九星的帝境。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帮的这个女人,很可能已经是最高境界的大圆满。
而这灵坠,正是当初大家拼了命破了头,都想要的。
听闻若能幻化人形,哪怕只是一个小婴儿,境界都会与他们相差无几。
但是已经长成了这么大的女人,这境界可就高了去了。
更重要的是这灵坠竟然叫眼前之人为主人,那就不得不再一次正视这个女人了。
狠女在外面正在激情昂扬说着所谓正义,所谓公德和道德的时候。
天空中突然打了一个霹雳。
最后一条吊坠缓缓坠下。
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就连狠女,眼睛也都看直了。
这不就是当初的那一条吊坠吗?
为什么现在突然间出现了?
灵坠直接下降到狠女面前,最后幻化成一个女人模样。
众人更是惊诧不已。
大家都只听说这东西能够让人的境界大涨,一主一仆,能够纵横天下,统治世间。
而且也知道这东西有灵智,非常聪明。
当初倒是听传言说,这东西入了魔。
狠女赶紧说道:“这就是大家都朝思暮想的灵坠,当时灵坠入魔。
我等本以为是凌问烟想要私吞,后来发现凌问烟已经入魔。
所以当时才举世伐凌!”
灵坠对着众人微微欠身。
随后转身看向狠女:“我要是入了魔,这天下还能存在?我要是入了魔,我主人还能被你们抓起来?”
这前半句还能想得通,但是这后半句是什么意思呢?
那刚才抓到的那个女人到底真的是不是凌问烟呢?
狠女听得嗓子发干,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
灵坠极难控制,哪怕是帝境的人都需要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够收服。
而今已经能够幻化人形,并且还自称对方为主人。
那其他的事情就完全不用想了。
灵坠转身笑道:“我主人当初的部下并没有死的死伤的伤,而是全死了。
可以说现在我站出来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因为我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多长的时间,也没有做出任何一件事情让大家觉得我是善良的,并没有入魔。
更重要的是,当初的事情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我和主人哪怕站在这儿输破嘴皮,你们也仅仅只是半信半疑。
若是我们动用武力,能够把这些人做到主动承认当年的事实,你们也认同的话,那全天下都只是屈服在我们的武力之下。
所以这其中的善恶是难以分辨的。
所以从一开始到现在所发生的任何事情,这天底下的人都可以认为可真可假!
之前的一切全部一笔勾销!
之前的一切没有真也没有假!
之前的一切只能对那些死去的亡魂说一声对不起!”
灵坠渐渐升空,整个人焕发出无限的光彩。
“当初我主人带领大家所做的一切,恐怕才是这近百年来大家印象最深刻的事情。
而之后的事情全都虚无缥缈。
当年发生在禁地的事情也只是一笔带过。
想要证明我们的清白就只能是之前的家人,之前的朋友和之前的宗门。
又或者良心发现的人。”
灵坠的身影渐渐消散:“世间真假难辨,唯有大家实质性能感受到的东西才是真实的。
就拿刚才的事情来说一句话就决定了佑天宗众人的命运,没有任何证据,没有任何实力的考察,就只有一个结果。”
“狠女,你要好自为之啊!”
...
全场安静了。
没有一个人在说话。
没有一个人去争论事实,去争论因果,去争论真假和善恶。
狠女呆呆站在原地,随后长啸一声:“时至今日,到底还有谁想捣乱?难道你想破坏这天下平和想要引起天下纷争吗?”
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回答这个问题。
而在场的人突然间总觉得自己所看到的义帝之首,好像只是一个表演者一样。
站在舞台上表演着自己的一切,让大家煽情,让大家跟着她的思路走。
这是留给众人思考的时间。
既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当年自己是被冤枉的。
那就要让那些明知道事实的人能够明辨是非。
让那些吃瓜群众能够从客观上感受到这其中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