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猜猜,你布置这一切花了多久,一个星期?一个月?还真是辛苦你了。”
远山默的话语中充满了讥讽意味。
贞德那张白皙的小脸也是被气得通红,可是又无力反驳。
实际上为了这一切她做了近半个月的准备,仅仅是为了拿下白雪。
当初,第一次拨通远山默的电话之后,她就知道,这个人她没办法拉拢。
所以,将目标转向了星伽白雪。
可没想到的是,她千辛万苦做了万全的准备,却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破坏的一点都不剩,就连她自己都陷入了危机。
不过,现在的情况还不算是特别糟糕。
毕竟这片充满寒气的区域现在是她的主场。
寒气悄悄向四周弥漫,周围勉强运作的机器发出微弱的嗡鸣声。
渐渐的冰雾彻底的扩散到各个角落,原本光线就不好的机房,现在视野变得更加模糊。
“哼,这片区域可是我的主场。远山默,你现在在这里还能发挥出几分实力?”她十分得意的说道。
可是下一秒,少女的表情瞬间凝固。
“哦?你猜猜能够发挥几分?”
戏谑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
不知何时,远山默已经出现在她的身后,锐利的剑芒刺痛着她白皙的背。
“——当!”
剑身上覆盖着一层寒光的杜兰朵反身挥去,狠狠的砍在他手中的大剑上。
而贞德本人却感觉到手中一沉,身体一阵恍惚,差点跪倒在地。
这种力道...真的是人类吗?!
同时,剑身上的寒光化作蔓延到巨阙上,在剑身上凝结出一层冰霜。
远山默见状连忙向后方退去。
虽然他服用了火蜥蜴药水,但是这药水只适用于身体,并不像游戏里那样连武器都被加上效果。
算了,用那个吧...
远山默用力握住巨阙,心神一动,剑身上的冰霜顿时褪去,并且剑刃上附带着细微到难以查觉的幽蓝。
之前的潜行能力,与这个附着在剑刃上的能力都是他注射完基因药剂后觉醒的,一直作为压箱底牌没有使用。
今天,也算是第一次正式使用。
稳住身形的贞德瞧见跟没事人似的站在那的远山默,宛如蓝宝石的双眸中充满不敢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能力对这家伙没有效果。
这种程度的能力,就算是弗拉德也不敢硬接,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你这家伙,难道是超侦吗?”
然而远山默没有理会她的大声质问,反而提着剑砍了上去。
贞德猛地向侧方一扑,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一击劈砍。
在躲避他的攻击的同时,也在不断思索如何才能破局。
可是就算用她那聪明的小脑瓜,怎么想也想不出如何脱离此时的险境。
她现在完全看得出,对方根本没有放过自己的打算。
一时间陷入了僵局之中。
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贞德感觉自己的体力有些支撑不住。
现在的她,仅仅是闪避就已经用尽了全力,反击什么的也只是偶尔才能做到,但是没什么用。
而远山默的挥剑频率却越来越快,而且一剑比一剑有力,附近的地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剑痕。
这些几乎劈开地板的剑痕,全都是他用手中的大剑砍出来的。
“怎么啦?怎么啦?!这就不行了吗?!哈哈哈!再用点力啊!”
与贞德的严肃谨慎不同,远山默的笑声中充满了欢愉,如同正在挥剑的偷税人。
手中的巨阙飞速挥舞,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淡蓝色的痕迹,杜兰达尔的剑身上不断迸溅出细小的火花。
然而此时的远山默,大部分的理智已经全部交给战斗本能,在亢奋状态的加持下已经化身成为半个狂战士。
这种状态下,他会一直战斗,战斗到敌人完全静默为止。
不过出于武侦法第九条‘武侦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允许杀人’的情况,他仅剩的理智全部加持在手臂上。
保持着让自己的斩击尽量劈砍在贞德的剑刃上。
毕竟,武侦这个职业他不能失去,或者说失去以后,再也无法找到一个能够比武侦更适合作为伪装的职业。
“叮——”
杜兰达尔的剑身上再次迸溅出火花。
这一击差点令贞德无法在握住剑刃,甚至摔倒。
剑身上传来越发强劲的力道,令她的手腕开始酸疼。
明明此时仓库的温度处于零下二十摄氏度,可是她额头上的汗水却止不住的滴落。
面对疯子一般的远山默,她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好天真,你简直像个,冰糖一样天真的男人。竟然会不攻击我的身体,只攻击剑。想将圣剑杜兰达尔斩断——是绝对,不可能的!”
贞德勉强抵御着攻击,用着挑衅的语气发出绝对的宣言。
她想要利用话语来刺激远山默,从而找到破绽。
但是很可惜,没有任何作用,远山默依旧攻击着杜兰达尔。
因为此时他的眼中,只有剑。
“你这个...家伙!”
这种高频率刚强度的攻击令她实在是吃不消。
她感觉对方就像是个丝毫不知疲倦为何物的公牛。
因此,再也不想这样继续下去的少女,顺势卸下力道,将杜兰达尔插在地上。
同时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反手朝向他的身体划去。
然而远山默的反应速度更快,劈砍进地面的大剑转眼间便出现在匕首袭来的路径上。
“叮——”
匕首与剑身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远山默的嘴角浮现出些许的弧度,抬起左手狠狠的向她的身上砸去。
咚!的一声,贞德只感觉到胸甲上传来一道巨力,硬生生的将她撞飞。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高速行驶的汽车撞到一样。
感觉自己的内脏全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震荡。
手中的杜兰达尔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深深的剑痕后,她的身体才勉强停下。
一抹鲜红,缓缓从嘴角溢出。
银白色战甲上,一个清晰的拳印留在上面,仿佛这战甲做出来时就是这种款式的。
胸前的隐隐阵痛,令贞德彻底明白过来。
面对这个男人,无论自己使用何种计谋都是没有用的。
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弱小。
“怎么了?被我打一拳就站不起来了吗?”
远山默稍稍调整了一下站姿,脸上带着凶残的笑容望着半跪在地的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