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家想象的一样又不太一样。
一个少年一手反提着带血的剑,一手把腰牌送到身上披着他衣服的女子手中,当真是泪眼婆娑,我见犹怜,与周围遍地哀嚎的情景格格不入。可段了看见却皱起了眉头,不对劲。
“如果是刚才那人射落了她的腰牌,那她一定是瞬间被制住来不及捡回腰牌,不说有没有机会喊救命,就算有,从她喊救命到现在这一群人还没得手,太奇怪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
“不用可能,那哭哭啼啼的女子跟地下躺的那些人指定是一伙儿的。”
“不会吧。”
“玄冥和白峮没给你讲过《西游记》?”
“啊?”
“总之那少年要倒霉了。”
“救不救?”
“现在出去算怎么回事儿?让他吃点亏,总比日后丢了命强。”
……
“公子,我不欲活了!”
那女子未接腰牌反倒抓着少年握剑的手就往脖子上抹去,少年自然阻止,那女子就十分自然的跌在少年的怀中,身上本就搭着的衣服滑落的恰到好处,再加上含羞带怯的一声少侠,月华洒落在裸露的肌肤上……
“师姐莫要轻生,莫问绝不将今日之事传出去,这些无耻狗贼若不是宗门不允,我定杀了他们!”
“莫问公子,他们中有一弓手,我的腰牌就是被他射落的,你千万小心!”
莫问心里一些小小的警惕听闻此话也全被抛到九霄云外了,抹了抹鼻子道:师姐之后打算如何?
“我连衣服都……,这次大比我心灰意冷,不想再继续了。”
“师弟尚有几分实力,若师姐愿意,我可与师姐同行。”
“我不想做公子的累赘。”说罢又要噙泪。
莫问原地直挠头。
“公子可否将我的腰牌和你的放在一起?若再有此等事情发生,小女子也不必受制于人。”
“谢师姐信任。”莫问不由的欣喜起来。
暗处的段了无奈的摇摇头,蠢死的能怪谁!这一伙人的目标怕是不仅仅将人淘汰出去。
“苍游,你信不信,现在骗出腰牌的位置,待会就会把剑骗到自己手里。”
“人的世界好复杂。”
“一些人复杂罢了。”
果然不出所料。
“公子,你的剑好锋利啊!”
“这可是我请能工巧匠为我打造的,剑身三尺三寸……,总之一把剑一定要适合自己。”
“公子你懂的真多。我之前也想学剑,可是我握都握不稳。”那女子表情从崇拜到憧憬再到微微的不好意思,表情切换的天衣无缝,只可惜段了一开始就知道是演的。
“很简单的,我这剑不重,你提起来试试……”
莫问不知道长老席上自己的师父又急又气,也不知道暗处的段了蓄势待发,更不知道自己身边的女子剑锋已经对准了自己。
于是,只一剑,那女子就挑飞了莫问怀中两人的腰牌,第二剑,就划伤了莫问的腿,第三剑,已经悬在莫问脖颈间,眼前这女子不仅拿得稳剑,还是用剑高手。
那女子在莫问迷茫不解的眼神里不耐的开口:十三怎么回事?刚才腰牌都已经拿出来了,不动手干什么呢?
周围原本倒地不起的众人起身拍拍身上的土道:许是遇上其他的硬茬子。
更有人走上前拍拍莫问的脸道:实力凑活,不过就是脑子不太够用,不过也难怪,大姐国色天香,是我我也神魂颠倒。
莫问只是惨然一笑,也不答话,似乎是还想不通娇怯女子怎么转脸便成了索命罗刹。
“少说废话,带他去祭坛!”
段了撇撇嘴,就这……国色天香?对比一下女夏,只能说还是王挽卿有眼光。本来都想动手了,不过她提的祭坛是什么地方?
“大姐,还差一个人啊。”
“去找十三,他要是睡着了就把他算上。”
众人噤若寒蝉,段了自然不能让他们看到刚才打斗的痕迹,顿时心生一计。
……
“有人吗?刚谁在喊救命!”
听到有别人的声音,那女子立刻点了莫问的哑穴,手中的剑也丢了伏在地上,泫然欲泣。
“恰巧”找到这里的段了看到这一幕自然“怒发冲冠”。高喊着:放开那女孩儿!就赤手空拳的冲上来,然后“不幸”的被石头绊倒,身上的腰牌刚好掉落在那女子脚边。
“感谢上苍的馈赠啊!真是没想到一晚上能遇见两个愣头青。”那女子也不装了直接挥挥手,段了也被绑起来了。
不是段了不想和她“较量”一下,只是感觉她还水准不够,颇有些遗憾。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挤兑一下莫问。
“兄弟,你的衣服怎么穿在她身上?难道你也是英雄救美被算计的?好巧啊,我叫段了,你呢你呢?”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看不起我?”
“你还摇头!刚才还觉得你是同道中人,不想竟如此自视甚高!”
“你还脸红,我都没生气,你还生气,你不服吗?”
“唉,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那姑娘,你又不杀我们,腰牌还来我们自己退出行不行啊?”
有人解了莫问的哑穴道:赶紧多说几句吧,不用感谢我。
“你们真敢杀人?”段了故作惊恐的问道。
莫问被解了哑穴一句话也不说阖上了眼睛。
宗门里大部分人都看到这了这一幕强憋着笑,这段了太损了。
莫问的师父总归是松了一口气,秘境里的事自己也插不了手,真有愣头青杀了自己徒儿,自己也只能事后报仇泄愤。但有这个变数在说不定有转机,自己的徒儿只要活着,这次的内门大比的收获就足够大了。
这边段了和莫问被带进一个山洞,已经有一个被打晕绑着丢在这里了,被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看守。
“人够了,动手?”
“等等,怎么少个人?十三呢?”留守的男子问道。
“不见了,但顾不上他了,迟则生变。”
“也好。”
“不急,我突然觉的得先谈谈东西怎么分。”
一只体态纤长的赤色蜘蛛从她的胸口爬出,附在她的脖颈上,她把手臂伸直,那只狰狞的蜘蛛会意的爬到指尖,锐利的足尖在她肌肤上刺出点点血迹,诡异妖艳。
“我让阿朱在洞口布了几层毒网,谁误闯进来死了也没办法,当然,没我的允许谁也出不去。”
段了刚都想暴起动手了,顿时又忍下来看戏了,好家伙,还有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