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契兽园被劫了?太好了!师父你说的是真的吗?”
“女夏,你好歹别笑出来,被那些老东西看见了不好。”
“好,我肯定憋着,您快带我去看看。”
“高兴个什么劲儿,你的契兽还没选呢,全被劫走了你怎么办?”
“那不管,就开心,有您和鹤姨在我又不会被欺负,陪着你们就很开心了。”
“拿你没办法,待会一句话也不能说,实在忍不住可以笑,但别笑出声啊。”
女夏随师父乘白鹤飞往契兽园,远远的就看到契兽园的玄铁大门不见踪迹,内里更是不堪,就像是被熊孩子揉碎的玩具。对,就是玩具,除了余下的几只灵兽无甚损伤,整个契兽园没有一物是完好的,管事身首异处,临死的眼神都是疑惑不解,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死了。还有刚来协助的杂役……
“怎么是他!”女夏顿时有些慌乱。
王挽卿看出了自己宝贝徒弟的反常之处问道:这人你认识?
女夏正不知如何回答,旁边有一少年却道:王长老有所不知,那杂役名段了,空有一身蛮力却胆小懦弱至极。在外门做杂役时,被一纨绔欺负到无地自容都不敢还手,一时被引为笑谈……
“原来如此,这人倒还活着,怎不见有人救他?”
“如此卑劣之徒,怕也是拼命求饶才有命在,无人看的起他,活便活,死便死。”
王挽卿取出一枚丹药递给徒儿,女夏当即便体会师父的意思,虽然自己也想让这登徒子赶紧去死,可师父一向仁善,见不得可怜人,算他命大!
女夏给气若游丝的段了喂下丹药后就懒得管他死活,反倒东张西望的在找什么。
“王师妹?你在找什么呢?”刚才的少年找到机会就上来献殷勤。
“刘师兄,我在契兽园也待过一段儿,有条鲤鱼我特别喜欢,你可曾见过?”
刘光顿时汗如雨下,不会是自己说了要切片的那条吧。
“师妹说的可是那条这么长的青绿色鲤鱼?”
“正是,刘师兄见过?”
“白天还见过,师兄跟牠也相谈甚欢,不过牠不在那片水池里了,想是被……”
“太好了!”
“咳咳……”王挽卿提醒自己徒儿收敛点儿。
在场所有人突然肃容躬身齐声道:恭迎宗主。
“各位免礼,水镜宗主闭关,我只是暂代宗主,大家不用如此客气。”
“礼不可废,今日之事依宗主看,可是那李贼所为?”发出疑问的正是刘光的师父。
“我看不像,宗门上下严防死守,他那种高手靠近,护宗大阵不会毫无反应,更像是家贼啊。”
有人将目光投向女夏。
王挽卿淡漠的开口道:宗主说笑了,本座自问没有这样的能力造成这样的破坏不泄露一点气机,不知在坐的各位有谁能做到?
“话虽如此,可之前王长老的高徒可是不安分啊……”
“女夏!”
“弟子在。”
“去下面继续拆,用全力,让刘长老看看是不是你干的。最好把门变出来再变没了让长老好好看看,咱们师徒好认罪。”
“是,师父!”
“王长老消消气儿,消消气儿!刘老头儿你也是,上次可是王长老亲手抓的女夏,当着大家的面儿废了修为,一直闭门不出至今,我相信此事定与她们无关。”
“谢宗主提醒,此事本座不会忘的。”
段了在下面听的想笑,一群老流氓,不过王氏师徒看来很受排挤啊,一个姓刘的明显在针对;那个代理宗主阴阳怪气儿还想离间她们师徒,不过这王长老应对的不软不硬,很到位。
“宗主,各位长老,执事,我倒有个想法,既然有当事人还未死,不如问问他?兴许能有什么发现。”
“问可以问,不过真与他有关,在这里问不出什么,抬走,上刑。这里的灵兽也一个个问过去,如果是自己人做的,不可能全无痕迹!”
……
囚牢里
“记录晶格部分破碎,从未破碎的晶格翻看以往的记录,一切正常,除了这个杂役经常扛着一条鲤鱼骂骂咧咧,最后也记录这条鱼被他扛进了,扛进了……”
“你什么时候结巴了?”
“扛进了厨房。”
“厨房?”
众位大佬一脸疑惑,刘光恨不得抽自己,自作聪明干什么。
“弄醒他。”
一盆冷水下去,段了配合的应激而醒。
“问什么,你说什么。答非所问,死;犹豫,死;说谎,不得好死。”
“小人……小人明白。”
“厨房是什么?”
“管事大人说有公子小姐好这一口,说是能提升天赋。就总故意弄死弄伤一些好从中获利,处理灵兽的地方,就叫厨房。大人们愿去,我可以引路。”
大人们没有回答,大人们都在压制识海内暴怒的灵兽,有的甚至因为受伤。
“属实?”
“小人不敢欺瞒,那位高傲的公子还让我给他做鱼脍。”
众位大佬跟随他的手指看向了刘光。
“果然高傲啊,背对着这个杂役,是怕认出来你吗?”
女夏鄙夷又仇视的目光刘光感受到了,不只如此,他隐隐觉的自己被几尊恐怖的存在盯上了……
“那条鱼呢?”
“小人不敢杀生,根本不敢下手,正犹豫间管事大人说我笨手笨脚要亲自动手,之后那条鱼挣扎几下就不动了。管事大人递过来刀,我还是害怕,哆嗦着接过还把自己手切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更不知道那条鱼去哪了。”
“这小子胆子小的很,此话可信,之前跟王氏……。”有外门执事补充。
“你说你把手切了?疤呢?”
段了抬手一看,疤呢?
“对啊,疤呢?我记得是这里,大人,我真的没骗你们,我切到手,血还流到鱼身上了……”
段了越说越慌,急了后直接用嘴咬破手指,举上来让所有人看。
“有疤,有疤的,我没骗人!”在别人眼里他被吓的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
可伤口在众人的目光中飞速愈合,直到最后没有痕迹。
段了急了,想继续咬,王挽卿一挥拂尘地下就生出藤蔓缚住他。
“这小子够走运的。”王挽卿开口道。
各个大佬顿时了然。
“段了,召出你的契兽!”
“啊?”
“在你识海里!”
“什么是识海?”
代宗主无奈的敲了敲脑袋:闭上眼睛,这里找。
“小的遵命。”
一次,不成;两次,还是不成。第三次终于召出来一条一人高的鲤鱼从自己身上掉下来。
“救……救鱼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