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彼一时了。”谢蔚然叹了口气,她见时辰差不多了,也心知一两句话是不能说清楚的。
她提步往外走,将要开门时,她回头,看着男人,眉眼弯弯,“徐怿年,来日方长。”
门打开又关上,男人站在原地,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眼底是晦涩的情绪在蔓延。
“真抱歉,让你们等了这么久。”谢蔚然一进屋便笑着道歉。
单樨含笑看她,“不碍事的,郡主办完事儿了吗?”
项云倏也笑着搭腔:“我们方才还说起郡主了呢。”
“哦?”谢蔚然冲单樨笑了笑,看向项云倏,问:“你们说我什么啦?”
聆儿拉过她的手,笑眯眯道:“说你骑术挺厉害的。”
“是啊。”单樨抬手将散在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她看着谢蔚然,笑意温和,“听说郡主骑术了得,不知我们是否有那个荣幸能观摩观摩。”
“也没有很厉害。”谢蔚然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茶杯,她倏地抬眼看向单樨,意味深长道:“单姑娘是否擅马?”
单樨的骑术应该在自己之上。
谁知她摇了摇头,一脸无奈,“我哪里会骑马,我自小体弱,不能颠簸,长这么大了,连上京城都没出过。”
“我也是!”项云倏噘嘴,“我也好想骑马啊。”
“......”
几人又聊了好一会子,期间还联了诗。
谢蔚然倒是十分喜欢项家的两位姑娘,项云摇温和知进退,项云倏天真烂漫。
加上聆儿在一旁叽叽喳喳的活跃气氛,这场景谢蔚然当真是喜欢极了,除却......
她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浅笑盈盈的单樨,忍不住蹙了蹙眉尖儿,这位单姑娘,当真是心思深沉,上一世她为何要针对谢家?这一世需得好好提防此人,免得那灭顶之灾又卷土重来。
“我听说南街新开了一家戏园子,不如咱们等会子去看看罢?”单樨看着几人,莞尔,“看完了戏,我做东,去金池楼用晚膳,各位以为如何?”
“妙极。”项云倏笑眯眯道:“我有许久没有看过戏了,前一阵儿话本看多了,如今想看看戏,不知你们想看什么?我倒是挺想看一出黄梅戏的。”
“黄梅戏?”单樨接茬儿,“不知云倏想看哪一出?”
“女驸马。”说着,项云倏就抬起手来,绷直指尖,掐细了嗓子,“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
“云倏。”项云摇蹙眉,“真是不成体统。”
少女冲她吐了吐舌头,一脸俏皮模样。
“聆儿和郡主意下如何?”单樨看着谢蔚然。
遇聆笑:“罢,我也许久没有看过戏了,去瞧瞧也挺好。”
谢蔚然歉然:“我就不去了,你们去罢,我这几日有些睡不好,想着今日去城郊的太缘寺祈福,顺便求一个护身符。”
聆儿忙问:“可有大碍?”
她摇头浅笑:“并未,不必担心。”
“去太缘寺啊......”单樨看着谢蔚然,勾唇一笑,“挺好,也能求个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