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快到晌午时分,辰风百无聊赖的在郓哥大酒楼前溜达。
按说起来郡守他们不会爽约,可是,时间快到中午了,怎么还没动静。
正在这时,忽然见从远处走来十几个人,一水的便装,寻常打扮,可是抬头一看,却是以郡守为首,带着师爷,武松以及各官员前来。
他们之中全都身穿便装,既不坐轿骑马,也没有差人两旁护驾。
辰风自然清楚郡守此举的用意,连忙撩起长袍,笑眯眯的迎上去。
“郡守大人,郓哥在此恭候多时!”
“你呀你,为了请我登门,你真是够煞费心机。得了,我便成全你!”郡守伸手把辰风抓住,与辰风手挽手,肩并肩一同步入郓哥大酒楼。
而师爷,武松虽然也属地方官员,却只能跟在后面。
对辰风而言,郡守实在高看一码,给他无上荣誉。
郡守对郓哥大酒楼也赞赏有加,当摆上酒宴,品尝小王亲手烹制的佳肴,郡守更是给予好评。
“郓哥,我实在羡慕你呀。”郡守不忘了捧辰风几句。
“郡守大人说笑了,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刚刚才解决了温饱,脱贫致富。”辰风风趣的回道。
“你看你的日子过的多滋润,口渴了有果汁喝,饿了还能吃到最美味的饭菜,锦衣玉食,悠然自得。”
“可没郡守大人说这般轻松,商场如战场,明争暗斗的也不容易,你看今日生意红火,可明日保不齐便黄了。”
郡守笑道:“你显然不会,你的生意只会越做越大。”
“只求郡守大人蔽护!”
“哈哈哈,赖上我啦。”郡守哈哈大笑,“郓哥,说不定日后我辞官不做,还得投奔与你,在你手下混口饭吃呢!”
“岂敢,岂敢啊,郡守大人。将来你一定能指日高升,平步升云,兴许过些日便高登府尹之位!”
郡守摆摆手,说道:“不跟你开玩笑,官场也不好混,你不贪腐吧,没钱媚上,讨不得上层开心,日子便不好过。但若是贪污腐化,欺上瞒下,自然做不来清官……”
辰风笑道:“郡守大人,我看你继续做我们阳谷郡的父母官好了,若是你高升之后,再来个贪污的昏官,我们这里可就没指望啦!”
“哈哈哈……”
酒宴的气氛相当和谐,最重要的一点,郡守放下官架子,身穿便服,说起话来也没那么多顾忌。
他以朋友的身份出席,自然不需要各种约束。
除了美酒佳肴,辰风还为他们人手一份小型榨汁机,对此在座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推辞,即便家里有了榨汁机,但再拿一个无妨,不会送给自己的亲戚朋友啊。
这场酒宴从晌午一直持续到日落西山,众人酒足饭饱,一个个评头论足。
辰风命人撤下酒菜,招呼再备齐新的,午宴完了没关系继续晚宴。
被郡守制止,郡守说道:“行了,再整一桌便没头没尾了,传出去让人笑话。我对你今天招待的非常满意,下次有机会我再来讨酒吃!”
“一定随时恭候大驾!”辰风脸上笑开了花。
有阳谷城最大的保护伞,郡守大人垂青,他的店前景一片光明。
什么赋税啊,地痞无赖,来自己的店都要守规矩。
我不求仗着和郡守的关系抗税,免税,但也不能故意加税,诬陷。那些乱七八糟的闲杂,统统不用去管。
……
第一日宴请阳谷城以郡守为主的高官,这是辰风为自己找靠山,一顿酒菜才花多少钱,不仅仅跟郡守套交情,顺便把师爷能官员也认识了。
一举多得,好处多多。
第二日,再请便是武松和众差人。
原本说好的,要请他们。
而且,县官不如现管,跟差官搞好关系,市井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用担心了。
辰风反正无利不起早,他请人吃饭总是有目的。
什么张三李四,他断然不会请。不过,这回,却把武大郎也一同叫过来。
自从上次武松搬走,武大郎便始终有心结,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兄弟。
但武松有些事实在难以跟大哥启齿,两个人之间缺乏沟通,互相有点小误会。
作为事外之人,辰风心如明镜,对武大郎和武松了如指掌。他兄弟俩之间真没什么隔阂,兄弟皆真性情,手足同袍,血浓于水。
关键问题还是源于潘金莲,没有此女从中捣乱、瞎搅和,本来什么事没有。
席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辰风对武大郎说道:“大郎,你也别不开心,二哥在你那里住的憋屈,你看,来我这里不是挺好的,想吃酒便吃酒,想光膀子也由他!”
武大郎说道:“但是,二郎不在我那里住,恐被人说闲话……”
“切,大郎,难道我便是外人吗,我和二哥八拜结交,磕头的兄弟,他住在我这里有何不可,而如果将来我把店面开大了,你也可以搬来住,我们三兄弟凑在一起,岂不是其乐融融。”
“不一样,不一样。”武大郎摇头叹气。
辰风笑道:“大郎,我看你就是死脑筋,我让二哥住这边,还有另外的打算呢!”
“什么打算?”武大郎惊道。
“这里来往的都是阳谷城的名流,有钱的主儿,兴许哪家就看上了二哥,愿意把小女嫁给二哥呢!”
“那也是,那也是。”武大郎毕竟实诚,被辰风一开导,当即想开了。
脸上的愁云散去,各种不痛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武松说道:“大哥,我住三弟这边已经习惯,将来等我攒些银子,我便在阳谷城买下一处宅子,娶妻生子,不会离开阳谷城了。以后,我们兄弟有的是时间聚在一起!”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武大郎连连点头,“对啦,二郎,买宅子之前,找大哥商量,我会为你筹钱……”
辰风上前推了武大郎一把,说道:“大郎,说什么呢,二哥买宅子的事都交给我了,包括结婚生子,所有的事全归我管!”
“郓哥,那怎么可以呢……”武大郎说道。
“有什么不可以,我将来赚到大钱,一个人花不完咋办,我无父无母,除了你俩,再也没别的亲人,我的钱便是你们的!”
武大郎还想说,被武松拦住,武松说道:“三弟有钱了,想买便买,你怕他作甚!”
这场酒,调理家庭纠纷,缓和武大郎兄弟的隔阂,最终,冰释前嫌,兄弟和好如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