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江墨神色躲闪的低下了头。
“怕我叫你留下!”
文怡郡主看见江墨躲闪的模样,嘴角不禁翘了起来。
“是的!”
“让我猜猜为什么吧!理由似乎很简单,但是一般人都猜不到。”
“嗯。”
“虽然你说你不懂我,但是与其他人相比,你显然懂我很多!”
“你是因为懦弱,所以才不敢与我对视的,因为你怕看了我之后就不舍得去送死了。”
“正确,但是送死这个词我不是很认可!”
“还有,郡主大人,你终于知道自己很可爱了?”
说完,江墨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嗯,一直知道,不过得到你的认可我会更加高兴!”
女子柳眉微翘,俏丽精致的脸庞上笑容更甚。
两人的对话一直在持续,酒杯里的酒水也越来越少。
“就这?”文怡郡主泛红的脸颊如同被火烧着了般。
虽然这是她的房间,但是她心中却突然浮现起莫名的慌乱。
“便宜你了,给你睡我的床。”
文怡郡主看着醉倒在桌子上的江墨,脸色熏红的说道。
将江墨抱到床上之后,她用余光在江墨的侧脸上打量着。
“不会是在装睡吧,不过应该不会!”
“毕竟这家伙现在把自己当成是小绵羊,把我看成大灰狼,哪里有意识清醒还不知道逃跑的小羊羔呢!”
文怡郡主想到这,浅浅的笑了下。
她细腻柔软的手与江墨的手握在了一起,感受着因醉酒而更加温暖的触感。
在犹豫了一会儿后,她颤抖着将嘴唇凑到了江墨的脸上,随后在他的侧颊上浅浅的碰上去。
顿时,江墨白皙的脸颊上多了一抹不一样的殷红。
唇印的颜色很淡,但在赵文怡的眼中却异常的明显,让她的心跳的速度加快许多。
女子在亲完之后,深吸口气,让变得沉重的呼吸变得平缓。
她修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微颤着,可爱得令人不想将目光移开。
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她将身子朝后转去。
她似乎是害怕再这样下去,就克制不住自己,会对江墨继续动手动脚。
恰如江墨害怕赵文怡挽留他那般,赵文怡也同样害怕自己挽留江墨。
一来她不想成为江墨的束缚,二来内心的骄傲也不允许她那么做。
夜色渐深,赵文怡不舍的松开了紧握着的手,离开了房间。
明明离门口并没有多长的距离,赵文怡却觉得自己走了许久许久。
“唉,果然女人只会影响鼠鼠拔剑的速度。”
远在英灵图鉴中的江墨看见这一幕后,顿时酸溜溜的说道。
不过在之后,他则是将目光瞥向了在房间书桌上面摆着的地图。
“还好皇室讲究排场,连杀人祭献都要找个好时日。
不然就我那速度,赶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江墨锤了锤自己的肩膀,换了个姿势躺着。
似乎是出于对使用者体验的考虑,英灵图鉴竟然给了他一定的权限。
他可以在模拟空间中根据记忆浮现一些生活用具,像是床以及沙发等等。
连锻炼用的沙包、杠铃以及按摩椅都可以复现出来。
不过令江墨不大满意的是,那按摩椅仅仅只是复现了外形,并没有按摩的功能。
江墨认为,按摩椅不能没有按摩功能,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一般。
……
【翌日清晨,在写了一封告别信后,你前往了京城。】
【你飞速赶到,故而在景仁平斩首前三天就已经到达了京城。
京城此时在一片死寂之中,哪怕是街上叫卖的商贩也显得有气无力。】
【在京府各个衙门面前,都有无数位举着“释放大乾第一儒”牌匾的游行者。】
【他们其中大多都是文人,但也有不少是商贩、农民甚至是以及乞讨为生的乞丐。】
【看见这一幕,你为自己能够来到京城,参与进那场大儒营救计划而感到荣幸。】
【没有人与你联络,但是你们心中都清楚,在一年初始的日子,将会爆发一场什么样的动乱。】
“这应该是阳谋,朝廷想要通过仁平先生,来引出我们这些不安分的家伙。”
江墨感受着愈发沉闷的气氛,随后皱起了眉头。
这次营救计划一定不会很顺利,江墨甚至感觉他们失败的概率高达九成。
但是那又如何?
哪怕仅仅只有半分机会,江墨都不会放弃去营救景仁平。
因为这位大儒无论是德行,还是才情都足以让他敬佩!
【正月初一,此时的京城少有居民燃放爆竹,甚至连出门的行人都寥寥无几。】
【随着一声惨叫声的响起,四面八方都有身影朝着法场涌入。】
法场是由乾朝的建国太祖建立的,他曾在这里祭献过许多同时代的英杰。
用他们的气运来巩固大乾千年,乃至是万年的江山。
但是,乾太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地方竟然被他的后代子孙如此践踏。
乾帝以及妖后要在这里将才贯古今、名满天下的天下第一大儒给斩首!
【“真热闹啊!”你看见诸多飞入高墙的身影,顿时感觉心中火热。】
【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情顿时胀满胸膛,你甚至觉得哪怕在此埋骨,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妖后乱政,民不聊生。
今日我将带头,带领诸君一同解救仁平先生,与世人共覆暴政。”
站在前头的是一位气息非常浩然的大儒,他戴着一副画着凶兽的面具,用激昂的语气喊道。
在他的身后,是一位又一位气息雄浑的修道者,以及身体强横的武者。
虽然天下武者传承已断,天道不眷武途,但仍然有逆天行事者突破限制,在武道之路上走长走远。
江墨此时则是站在人群的最侧边,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身边。
‘应该不可能这么简单的才对,毕竟妖后虽然荒诞无道,但绝非蠢货。’
看着周围逐渐减少的卫兵们,江墨脸上的神情并没有浮现笑意,而是变得古怪了起来。
而察觉到这点的也不只是江墨一人,其他察觉到的人面色也逐渐变得沉重。
此时他们才来到祭台的外围部位,离在高处被绳索束缚着,吊挂在高台上的景仁平还有很长一段的距离。
“你等能够出头让我感觉大乾并没有断绝希望,原来我大乾还是有能人,有志士的。”
“但是恕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所以龙某只能请诸君赴死!”
此时,高台之上站出一位身披战甲的将军,而众人的身旁也传来一声又一声的狼吟之声。
“妖后怎么敢的,乾帝怎么敢的,他龙应国又是怎么敢的!”
一位站在江墨身旁的人绝望的咬着嘴唇,几乎是嘶吼着说出了那段话。
江墨闻言神色也是变得凝重起来,呼吸变得沉重,心中也有一股难言的怒火在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