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莘说的对,既然横竖都要收拾南疆,等这次逃犯的事情解决,咱们年后去一趟南疆?”谢锦渊索性也开口。
横竖他知道自己拦不住任莘,索性就大大方方的一起去,省的他还担心。
年后,他亦可以去书院请假。
到时候只要每次考试不出错,其实元老夫子那边还是很好说话的,最重要的是离着春闱还有两年半。
再说,殿下的人还真就珍贵。
更何况谢锦渊也知道任莘的能耐,既然小莘都开口了,他亦是不阻挡了。
揉了揉眉心,谢锦渊敛去心里的担忧,“殿下,不如早做计划,等开春实施?”
“开春?”
“是的。”
“恐怕不妥善吧。”
“这是为何?”
南宫煦看着谢锦渊和任莘一脸认真的模样,他只能将担忧说了出来,“那边情况本就复杂,终年萦绕瘴气,甚至还有各种毒素和蛊,这些想来不用我说也知道。”
“且,春天乃万物复苏之季,南疆那边又坐落在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
于是,南宫煦分析了一下局面,自然也是因为之前折损了些许人总结的经验。
“南疆不大,攻打却是难,且特别让人头疼,更何况春天的南疆危机重重。”南宫煦想到南疆就忍不住头疼。
南疆的人少,武力值不够。
所以野心有,但是称王称霸是不可能,可偏偏他又喜欢时不时给人制造麻烦。
“危机,危机,也就是危险和机遇对半,富贵险中求。”任莘想了想,她可不怕什么瘴气毒气的。
说起森林,哪有她曾经生长的地方更危险呢?
在大家眼里危险的地方,偏偏才是任莘觉得最安全的地方,毕竟她生长在森林的内部千余年呢。
“三嫂。”南宫煦有些难以下决心。
“殿下,竟然你叫我一声三嫂,我亦是要尽量维护你的利益,不是吗?”任莘无辜的耸耸肩。
于是在任莘和谢锦渊的决心下,南宫煦不得不松口了。
因着身份和情况特殊的缘故,任莘和谢锦渊自然不能久留,很快戴恒翔又偷偷的将人送回谢家。
夜深人静,南宫煦亦是睡不着,索性起身去了书房。
双手背在身后,双眉紧蹙,他眼底全是担忧。
“殿下?”青竹将一杯浓茶放在桌面,他担忧的说道,“浓茶始终对身体不好,您……”
“无妨,孤,自然有计划。”他摆了摆手,想到任莘和谢锦渊的盘算,心头总归担忧。
他轻声道,“青竹,派人将所有南疆的消息都集中过来,如今算算时间也还来得及。”
既然是要去,那就要做多方面的安排。
南疆那边的消息和资料一样不能少。
“是,殿下。”青竹领命下去之后,南宫煦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眼下要担心的并非是去南疆的事情,反而是南疆逃犯与襄阳王的事情,好在襄阳王世子愿意配合。
任莘和谢锦渊回到谢家之后,并没有惊动其他人。
不得不说戴恒翔的手段还是极好的,至少连谢家的人都以为他们不过是出了一趟门。
“小莘,你能确定自己的安全吗?”一回到房间,谢锦渊原本的从容镇定彻底消失了,眼底只有浓浓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