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如箭日如梭,一百年的长进明显,修为突进,终能算上个正正当当的神了。
秦涐师姐总是抱怨,抱怨陵光君花在我身上的时间多,不管其他师兄姐了,我道:“定是因为我底子差,陵光君才分外看照罢。”
秦涐师姐道:“那分明就是偏心罢!小师妹!你日后出了南之地,可不能给陵光君丢脸!”
“定然不会!”我信誓旦旦地道。
……
是日,无聊万分,闻道陵光君不在南之地中,忽生一想法,至南之地墙头边,一跃而起,不得上,再跃起,沾到边,再翻一下,终于能在墙上站住了脚。往下瞟去,云烟雾扰,一片白茫,墙,委实高得很。
再跃一下便是墙仔,腾云两个时辰便是九重天处……
我在墙上站了一会儿,转身,跳回去。
我告诉秦涐师姐,“师姐,我能跳到墙上了。”
“跳上了?!”秦涐师姐惊呼,“你不是最想回去么?怎么没有逃出去?”
我道:“‘逃’?逃了又能如何?”
“逃了就是逃了。”
“可陵光君还是能将我找回来。”
“好了,快去修炼吧。”
“好。”
……
几日后,陵光君回来了,告诉一个消息:她要带着我们这十个拖油瓶出山了!
这意味着我们暂可去探探亲友,秦涐师姐兴奋得整夜整夜睡不着,找我来闲聊,我们俩睡在一张床上。
听阿山说过,她前世有个姐姐,说过她们会在夜里睡在一张床上彻夜长聊,聊着女孩间的密话。
我现在,大抵就有这样的感觉,又想起我那位未曾谋面阿姊,我们是否也会有这样的情谊?
秦涐师姐道:“有五百年没有回去了呢……”
“想家了?”
“其实也没有多想,本就想远离父母亲,不受管束,但能回去了却真有些想了。”
秦涐师姐继续道:“原本我是不想来南之地的,只是觉得那是个不受父母亲管束的地方,也不失一个好选择,便就来了……”秦涐师姐的声音今天分外低沉,“可当我真正到了南之地,与你刚来时一样,要上晚课,我当天晚上就哭了。”然后侧过头,看着我笑道:“我也见过其他师妹偷偷哭过,可你啊,却是一次也没有!”
我道:“那定是我情薄。”
“阿荼没有挂捻的亲友吗?”
“挂捻的亲友?”我笑道:“有啊。”十方是一个,司命君也占一个,阿山也是的。
“可你怎么就这么平静?”
“许是习惯了,一直以来都是独身一个。”
“真是只薄情寡义的的老虎!”秦涐师姐佯骂道。
我笑道:“是!是!是!”
夜深露重……
翌日,陵光君带着十匹野马出去横行霸道,按照辈分大小,一一将我们扔去,我看着师兄姐们一一对我挥手,“老十!回见!”
我一一应答,“师姐回见!师兄回见!”
我一一拜别后,终轮上我了,陵光君带我回到西宫,父亲在候着,神情严肃,兄长在一旁也是忧愁面脸。
接着,陵光君将我支开,让我随处逛,我道:“是。”
寻思一百年没有见那位神君了,要让他瞧瞧我如今的长进,便往天府宫去。
我敲门,开门的还是玉贝,玉贝见着我先是呆滞了,后喜开颜笑地去禀报,我心道,大概是久没有见着我的表现。
门开了,我便自己走了进去,宫府内陈设仍是万万年不更变,院南的那株花倒是长了不少。
司命君走出,与我青眼相对,我笑,司命君吼道:“你还要笑?!”
我疑惑,“为什么不?”
司命君似在强忍着怒气,快步走来,将我扛起,向他卧房走去,直将我扔下,将我两手置高压着,道:“这百年去哪了?!”
我道:“去哪?你就不知道我去哪了?”
“去哪了?!”
“楦卜君没有告诉?”
“他不肯……”
话毕,我才张嘴,便被一个吻堵住,他像个强盗般长驱直入,略占我的口舌,他又是平甫了。
侵占后,我喘着粗气,解释道:“父亲……将我塞去……南之地修炼。”
司命君攥紧我的手腕,“为什么来告诉我?”
“我也毫无准备地就去了。”
“……”司命君不再言语,放开拽着我的手,抱住了我,抱了良久还未不愿开。
我推他,道:“能放开了吗?”
“不能,你还欠着我恩,我现就要你还。”
我道:“你想要?”
司命君避开了这个话,道:“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
“什么时候走?”
“不知。”
司命君道:“我等你……”
这几个字像是敲中了我心底某处地方,心忽而变得躁动起来,我将司命君压在身下,覆上他的唇,手上动作也赶紧,扯开他的衣带,司命君瞧我这如狼似虎的样,嘲弄道:“多久没吃腥了?”
我舔唇道:“你比较好吃!”
司命君任我蹂躏毫不反抗,积极及主动配合。
最后一下,我已经软瘫,俯在司命君胸上下起伏前,司命君道:“累了?”
我道:“嗯。”
忽地想起了什么,我问道:“阿朵呢?”
“阿朵玉贝照看着。”
“现在多大了?有没有变胖?”
“不知!”毫不反抗的司命君作出了大动静,“你就只会过问那只畜牲?”
我才反应过来,司命君这是冾醋了,我道:“从前也没有见你这般小气过,怎么?阿朵就关心不得了?”
“从前那是位有位份的神君,自然要装得大方些。”
“司命君的意思是,就乐意冾一个畜牲的醋不是?哈哈哈。”我嘲弄道。
司命君不言语,继续他那行动力强的好作风,直接又来,我求饶道:“我知错了……司命……”
“嗯,叫错了,不行。”
“错了?不都是一直叫的司命君?”我诉道。
司命君继续,在司命君行进中,我终于想起,“子宁君!子宁君!”
司命君停下来,道:“还差一点。”
我道:“那要怎样唤?”
司命俯在我耳旁,轻声道:“夫君……”
我咬牙不唤,唤了这一身他势必也不会停下来,反倒助长了他的气焰,不可、不可。
……
我靠在司命肩,司命君一只手拿起我的一把青丝,轻抚着我的发丝,一根一根地抚摸一遍,敲门声打断了这片刻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