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靖有些吃惊，手上动作都停了几秒，“怎么这么严重？”
都打上钢板了？
他记得上次打电话过去，说的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这一跤摔得如此严重吗？
秦卿手在椅子扶手上无意识扣了扣，“还好，不是很严重。”
曲靖点了点头，没有深究这个问题。
“我就是跟你说一下。”曲靖继续开始敲键盘，“因为你报道已经迟了快两周时间了，已经错过了分班考。”
分班考？
秦卿楞了一瞬，她不知道开学还有分班考。
“咱们虽然是二中。”曲靖笑了笑，“那也是重点二中啊，所以也是分快班慢班的。”
这个秦卿知道，重点班跟非重点班，只是她不知道这个原来是需要自己考的。
曲靖从柜子里拿出两份卷子递给秦卿，“你可以看看。”
秦卿把卷子递给了曲靖，“不用了曲老师，我觉得五班挺好的。”
开学那么久了才报道，想来其他班的人已经满了，而且她现在开始考试并没有什么意义。
“真不试试吗？”曲靖问，“我觉得你是可以去一班的。”
“不用了。”秦卿说。
能不能去一班，是不是在重点班，秦卿无所谓，能来上学，还有机会踏进学校，她已经很满足了。
“那行。”曲靖收起卷子，“你放心，就算咱们班现在算不上什么重点班，老师也会重点培养你们的。”
“谢谢老师。”秦卿说。
这句谢谢很真诚，至少是目前为止最真诚的。
从办公室出来，手机就有微信消息进来。
秦卿转身朝后门走了过去，确定后门没什么人来后才拿出手机。
是顾盼发的语音消息。
“青青，你到学校了吧？”顾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钱带够了吗？”
秦卿盯着已经放完的语音呆了一分钟，直到第二条消息进来她才回神。
“青青啊，妈妈……”这句已经能听出些哭腔，“妈妈想跟秦国民那个烂人离婚了。”
秦卿握着手机靠在门上，眼前是一眼忘不到头的围墙，二中的墙，真高啊。
许久，秦卿才打了行字过去，“挺好的。”
“妈妈就知道你是支持妈妈的。”顾盼说的声音很小，“那你……”
语音在这里断了，界面上一直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
秦卿握着手机突然笑了，不知道为什么笑，就是觉得挺好笑的。
“青青，你知道的……你奶奶……你爸爸他们一家，肯定……不会让我带走任何东西的。”
秦卿知道，这个任何东西就包括她。
顾盼要离婚，但不想要她。
这就是顾盼吞吞吐吐的原因。
对话框里打的字还没发送，就接到了秦国民的电话。
“秦青青，老子告诉你，你那个贱人妈要跟老子离婚。”秦国民很生气，“老子说了，她要敢离就净身出户，还有，你跟着她，老子不养丫头片子。”
那边秦国民一顿输出，根本没给秦卿任何说话的机会。
电话挂了，这次是秦卿先按的挂断，顾盼也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天空这会也不如先前亮，似乎是要下雨，闷闷的，热的有些难受。
秦卿不喜欢夏天，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