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如今都开始爬狗洞了,他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当年她可没少逼迫着他爬狗洞,他不从她就讥讽,甚至派人强迫他往狗洞里钻。
要不然将他当做最下贱的奴隶,任她欺辱,打骂......这四年的时间他可没少在脑海中想过,总有一天他也要亲眼看着她爬狗洞,对她羞辱,百倍的嘲讽。
谁知道当亲自看到的那一刻,烦躁甚至带着心疼,当烦躁盖过了心疼,留下的就只有愤怒。
“我真没想到,有一日将你逼成如此堕落的模样。”他很随口说,可言语带着的嘲讽不减反增,戏谑道:“或许我该问,爬狗洞的感觉如何?”
听到南宫弦嘲讽的声音,叶羽生面容上带着一抹淡笑,空灵的声音带着愉快的调调,“还不错哦,弦将军要不要亲自体验一番,亲自感受一番?”
她故意挑衅道,南宫弦表情一滞,漆黑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他朝叶羽生再次看去,曹博将她手里的东西提到手上,将她护在了身后。
南宫弦表情越来越阴冷,嗤鼻冷笑一声,抬脚走到曹博的面前,目光幽幽地地盯着躲在曹博身后的叶羽生,半晌,才阴冷道:
“你让开,这是我和她的私事。”
叶羽生急忙将她的包袱从曹博的手里给拿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紧紧地躲在曹博的身后,咆哮道:
“弦将军,我和你个劳什子私事啊,当日你都说了,让我滚,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哼,弦将军如今这般纠缠我,莫不是爱上我了?”
南宫弦:“.......”
曹博眉头跳了几下,预示他身后的人接下来会说出更加令人瞠目结舌的话来。
果然,叶羽生嘻嘻哈哈地道:“弦将军心悦我,爱慕我,可咋办啊,你不是我喜欢的菜。”
来啊,互相伤害啊。
南宫弦的冷硬的五官沉静的可怕,嘴角噙着缄默,身上带着怒气,之前将他称呼为下贱的东西,如今又把他当成了菜。
可怜巴巴地躲在曹博的身后,委屈,无助,可怜...像他是魔鬼,厉鬼,而曹博就是救世主一般。
“我就算是菜,你也只能待在我的身边。”南宫弦冷酷的五官逆光,眼底的阴沉而又复杂。
叶羽生:“.......”
重点是菜吗?她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南宫弦,笑的快要断气了,半晌缓和过来,道:
“弦将军,没发现啊,你有令人开心的资本,哈哈哈......”
“你是自己过来,还是让我把你拽过来!”南宫弦的声音突然阴沉可怖,高大的身躯愣是逼近曹博。
叶羽生扒拉着曹博就是不肯撒手,望着南宫弦突然霜寒的脸庞,讥讽道:“我那个都不要,我就要待在曹博的身边。”
大树底下好乘凉,这曹府好歹是京城的首富,她就不相信这个疯批病娇会拿曹博如何。
她自信满满地想着,可她却忘记了民间有一句俗语叫做:“民不与官斗。”
又是短暂的安静,安静的沉闷,曹博看着眼前的男人,此人城府极深,又心思狠毒,四年前他就如此认为,四年后此人比之前还甚。
他不想和他过多接触,此刻他只想带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