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领头之人从地上爬起之后,饽饽帖木儿对着其就说道:
“你快进去禀告王爷一声”
“就说本郡主奉父王之命,前来拜见无脸王叔叔”。
领头之人见饽饽帖木儿不再追究自己的出言不逊,赶忙弯腰抱拳对着饽饽帖木儿回答道:
“是”
“在下即刻便去”
说罢就将左手放在刀柄之上,飞快朝着王府当中跑去。
此时王府后院的密室里
幽暗的房间中,只有一盏油灯摇摇欲坠的燃烧着。
好像不知何时就要灭掉一般
无脸王正和一人低声密语,此情景在阴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好像在密谋着什么惊天大事一般。
突然一个声音从无脸王背后的阴影当中传来
“王府中有客人来了”
“你去应付一下吧”
无脸王听闻此言之后,眉间紧锁疑惑说道:
“自我来到这集宁路,平日极少与城中之人往来”。
“怎么今日这么早有客前来呢”?
“你们先在此稍坐,我应付完之后便回”。
这无脸王说罢,便起身离开密室,径直往前院中去。
就在无脸王刚来到前院之时,恰巧遇到进来通禀的兵士,满脸焦急的对着无脸王就说道:
“启禀王爷”
“王府外来了四个人,其中一女子自称是顺王之女”。
“奉顺王之命前来拜见王爷”
无脸王听罢兵士的禀告,心里开始嘀咕道:
“这顺王自我伤了面部之后便从未见过,今日为何会突然派其女到我府中探望”。
“真是奇哉怪也,莫非有人察觉到了什么”?
想到这里,无脸王立刻摇了摇头,顿时感觉不可能。
于是便对着进来禀告的兵士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
“你先将他们几人请到前厅当中吧,我稍后就到”。
“是”
正当王府门外四人还在商量进来如何试探这无脸王之时,刚才进去通禀的冰释便火急火燎的从王府当中跑出,对着饽饽帖木儿便双手抱拳说道:
“启禀郡主”
“我家王爷请几位去前厅叙话”
饽饽帖木儿对着面前兵士点了点头说道:
“好”
“你前方带路”
接着饽饽帖木儿等人,便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前厅之中。
此时坐在前厅主位之上的无脸王早已经在等着几人,见四人到来之后对着饽饽帖木儿就开口说道:
“你就是顺王大哥之女,饽饽帖木儿群主”?
“本王早就听说顺王有一女儿生的美丽动人,气质非凡”。
“今日得见,果然此言不虚”。
饽饽帖木儿听到无脸王对自己的夸奖,连忙一脸恭敬的对着主位之上的无脸王说道:
“无脸王谬赞了,王爷如此之重的夸奖之言,小女子可承担不起”。
无脸王听到饽饽帖木儿谦虚的话语哈哈一笑,对着几人便说道:
“来来来”
“请坐”
“我们坐下说”
此刻的无名和饽饽帖木儿顺着无脸王的话,就在主位之下同排落坐下来。
高颂烈和胡宇华二人则实相的站到饽饽帖木儿身后,回味起在王府当门神的快乐时光。
等到无名二人坐下之后,无名便开始仔细的打量起这位“无脸王”。
只见果然这无脸王人如其名,脸上的皮肉尽失,样貌皆毁,就连本该清晰的面容轮廓也消失不见。
满脸只有一双眼睛和嘴巴是完好的,最重要的鼻子也没有了。
让无名吃惊的是自己昨日果然没有看错,这无脸王的手确实有问题。
在看清这无脸王的模样后,无名心里就忍不住开始想道:
“我从未见过有人能生的如此吓人”
“这模样比鬼都好不到那里去吧,要是这无脸王碰见鬼的话,估计都能把鬼给吓一跳”。
“脸上伤成这个样子,估计连自己亲娘都会认不出来吧”。
饽饽帖木儿心里虽然也存在和无名一样的想法,但是嘴上却依旧客气的对着无脸王说道:
“我父王知我要来北方城市游历,在我临走之时特意对我有所嘱托”。
“让我要是途中经过集宁路的话,定要来您府中拜望一番”。
“让我对您说他十分想念当年和您一起征战疆场的日子,让您好好修养身体,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再次和您再次并肩作战”。
听闻饽饽帖木儿此言之后,主位之上的无脸王便回道:
“有劳顺王大哥惦念了”
“本王虽身在集宁路,心中也无时无刻不在想与顺王大哥当年的日子,等我再去大都之时,定去顺王府看望大哥”。
等饽饽帖木儿和无脸王经过客气的寒暄之后,饽饽帖木儿便开始用蒙语与其交流起来。
对着无脸王开始了试探
此时的无名,却根本听不懂二人在说什么,满脸尴尬。
转头看向饽饽帖木儿身后的胡宇华和高颂烈
但是却发现二人没有和自己一样的处境,好似还能听懂一般。
在饽饽帖木儿和无脸王聊了许久之后,饽饽帖木儿就站起身来对无脸王告辞。
对着无脸王说道:
“今日已叨扰王爷许久,我就先行告退”。
“等哪日王爷有空来大都,我定让父王在府中摆宴,好好款待王爷”。
“让王爷同我父王二人好好叙叙兄弟之情”
无脸王此时也从主位之上站起,对饽饽帖木儿说道:
“也罢,今日本王府中还有要事”。
“不便挽留郡主”
“郡主可自行这城中多住几日,等本王有空之后,可以好好招待郡主一番”。
饽饽帖木儿又谦让了一番之后,几人开始向厅外走去。
随后饽饽帖木儿便带着无名三人走出前厅,直奔府门外而去。
而无脸王目送着几人走出王府后
瞬间眼神阴冷的说道:
“可算是将他们打发走了”
但是让这无脸盲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饽饽帖木儿刚走出王府大门,就对着后面无名说道:
“看来你昨日所想的是对的”
“刚才此人,根本就不是无脸王”。
听到饽饽帖木儿此言,无名却一脸震惊起来。
对着饽饽帖木儿就说道:
“我作日只是怀疑他的手而已,今日虽察觉异样,也没彻底肯定他就不是无脸王”。
“但你却为何突然如此肯定呢”?
饽饽帖木儿于是满脸认真地对着无名说道:
“因为我的阿爸顺王,从来跟这无脸王就没有什么私交”。
“更谈不上什么兄弟情义,虽说都在军中任职,但并没有什么机会进行过多接触”。
“刚才我对他所说,都是我自己胡乱编出来的,为了试探他罢了”。
这时,无名却摇了摇头对饽饽帖木儿说:
“那万一只是这无脸王,单纯在与你客气”。
“不出言否定你,只是为了不得罪顺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