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走了?”禅师看了下手机后,闻言抬起了头,重新换回笑眯眯的表情。
“你……”吉姆不禁被激怒了,“菲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别弄得那么难堪行不行?再者说了,我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你执意赖着不走,那就别怪我派人将你扫地出门了!”
“再等等。”不知为何,面对他们的咄咄逼人,禅师表现的十分淡然,甚至伸出手来示意他们冷静一下,别急。
他到底想等什么呢?珍妮不在洛杉矶,老巴斯又住院了,这会儿还能有谁来救他?吉姆嘀咕着,心想这个老家伙不会想拖延时间吧。那好,我看你能拖多久!
此时的球员们,楚晓跟随科比的目光一起看向禅师,然后又顺着禅师的目光看向门外,心中不禁有些期待,仿佛真的会有人进来一样。
然而世事就是这么奇妙,当所有人将注意力都放在门外走廊的时候,就真的听到远处传来“嗒嗒嗒”的声音。
这是一个人走路的声音,应该是个女的,穿着高跟鞋,由远及近,走得不慌不忙。
禅师听得开心,忍不住面露喜色,吉姆心里却是一阵慌乱,额头上立刻渗出了汗珠。
“吉姆,你闹够了吗?”不一会儿,来人也是人未到声先至,但语调平缓,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压得吉姆说不出话来,库布切克更是脸色惨白,不敢抬头。
在楚晓好奇心的期待下,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女子出现在了更衣室的门口,她也许快50岁了,但从外表看不出与年龄相符的外貌,气质端庄,容貌仍有风韵,可以想见她年轻时的风姿绰约。
这就是湖人队主管商业运营的副总裁珍妮·巴斯了。
“你,你不是去芝加哥了吗?应该三天后才能回来,怎么这么快就……”吉姆虽然猜到是她,但对于她的出现还是惊讶不已。
禅师却是淡定从容地望着她,因为他之前已知道了女朋友的行踪。
“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回来,实在是谈判太顺利了,对方知道菲尔又做了我们的教练,二话不说就在转播合同上签了字,因为芝加哥人对菲尔太有信心了。”珍妮说完语气一转,“不过幸好我回来的及时,否则你不仅让我们违约,还将会毁了湖人!”
“珍妮!”吉姆闻言不禁提高了音量,显然不想背这个锅,“他执教有问题,我只不过是替董事们行驶问责权,怎么就毁了湖人?”
珍妮没有回答他的哥哥,而是来到禅师身边朝着对方一笑,露出了女孩子对男朋友的可爱笑容,随即面容一转望向吉姆,“二哥,你多久没有去看父亲了?”
“啊?”吉姆一呆,想不到对方这么快就换了话题,然后才想起自己最近流连于酒吧夜店,确实是有段时间没有去看望父亲了,心中有愧,下意识地搓了搓手。
珍妮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嘴上继续说道,“我刚从父亲那里回来,他的情况很不好,医生说最好不要刺激他,除非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可以让老人家心情愉悦,只有这个样子才会对病情有所帮助。而你这个时候解雇菲尔,首先芝加哥那边的转播合同会宣布无效,然后就是一个赛季中更换三名教练,你想让湖人成为全联盟的笑柄吗?如果父亲知道了又会怎么想?他可能会直接被你给气死!”
“Shutup!”吉姆由内疚转为愤怒了,“你不要趁机给我乱扣帽子,我不过就是解雇了菲尔,然后由德安东尼带领球队走向胜利,怎么就会气死父亲了?再说了,德安东尼与纳什联手,拥有跑轰战术的湖人将重现当年由魔术师一手缔造的“表演时刻”,加上科比未老、魔兽正值巅峰,球队必将崛起!甚至有可能再来一次三连冠,到时还有谁敢嘲笑我们三次换帅?”
“呵呵……”珍妮摇头苦笑,【吉姆,你不要再做梦了,德安东尼的体系应该有更为年轻的球员、更机动的阵容、更多的射手,而内线应该只是蓝领苦力,但是湖人给不了他这样的阵容。你看看,纳什已经年近39了,这本该是个退隐的年纪,你再看看科比、加索尔、阿泰斯特,哪一个不是30多岁的人,他们还能跑起来吗?就算跑得起来,纳什因伤将缺席30多场比赛,又有谁替他执行跑轰战术?”
“就算这个赛季不行,还有下个赛季啊!”吉姆不肯退让的说。
“吉姆!”珍妮也生气了,“就算我们可以等,但父亲可能等不到了,湖人不能再次度过一个劳而无获的夏天了。”
想到老巴斯的病情,吉姆确实觉得下个赛季再成功有些不现实,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首先停止内斗!”珍妮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后继续说道,“我已在父亲面前保证过了,湖人这个赛季就要重返巅峰,我要让他在人生的这个时间段里亲眼看到湖人崛起。”
“这个赛季就要重返巅峰,怎么可能?”吉姆忍不住摊手笑道,“就凭菲尔带着这帮老弱病残?不好意思,我说话太直接了,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
“对,就是这样一群“老弱病残”。”当着所有球员的面,珍妮也重复了一遍,“我向父亲保证了,如果今年不能重回巅峰、两年内不能夺冠,我跟菲尔一起辞职!”
“真的吗?说话算数!?”吉姆激动的说。
“我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珍妮反问道,“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吉姆已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
珍妮先是瞥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指着他和库布切克说道,“这两年里,你俩都不许插手球队的任何事务,我会让菲尔兼任球队的总经理,并赋予他交易角色球员的权利,打造真正适合球队的冠军拼图,让我们重新在西部有竞争力,重新去争夺总冠军。如果我两年之内做不到这一点,那么我会主动退位,因为那证明我已经失败了,球队从此以后都是你一个人的了。”
这个条件听起来确实很有诱惑性,因为湖人队以现在的阵容配置,想两年之内夺冠几乎是不现实的。不要忘了,首发阵容里最年轻的魔兽,来年夏天就会成为自由球员,是去是留没有人能够预料,阵容恐解体,人心不稳,又何来的巅峰可谈。
吉姆只与库布切克对望了一眼便答应了,“如果你成功了,我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