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叶清寒点点头说,“他的武道修为确实提升得很快。
后来又去了云崖阁,在楼阁主门下接受阁主的亲自调教,也不知道现在的他在武道品境上又有多少突破了。”
“嗯。女儿啊,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我总觉得这孩子非同一般,好像在他的身上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叶孤雁一边走一边说到。
听了叶孤雁的话,叶清寒心中也是一阵紧张。
因为当余一剑的大秦太子身份被众人知晓之后,为了确保余一剑的人身安全,楼知秋当时曾要求所有知情之人都必须保守这个秘密,就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不能随便告知,以防人多嘴杂,泄露了风声。
因此,一直以来叶清寒都独自保守着这个秘密,没有向自己的祖父叶非凡和父亲叶孤雁透露半点消息。
但今日,父亲却突然说出了这句话来,这让心中藏着这个秘密的叶清寒也是突然感到一阵不安。
叶清寒脸上那不安的神色被叶孤雁看到了,问到:“寒儿,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只是听父亲这么一说,便不由地想起以往和他相处时的一些场景来。但好像并没有父亲您所说的那种感觉呀。”叶清寒回答说到。
“嗯,也许是我多虑了。”叶孤雁微微一笑说到,“看来我也是老了。这人啊一上了年纪,就少了那种敢冲敢拼的闯劲了,却会多出一些莫明的顾虑和担忧。”
叶清寒微微一笑回答说:“哪里啊,老宗主都还精神十足,父亲怎么能说自己老了呢?父亲你呀还年轻着呢。”
看着女儿那调皮的样子,叶孤雁哈哈一笑。
于此同时,在人流前方,余一剑低着头和李逍遥一起迅速地穿过密集的人流,将自己混入了更前方的人群之中。
“刚才好像是叶姑娘的声音吧?”李逍遥看着余一剑问道。
余一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神情显得十分冷淡。
李逍遥不再说什么了,他知道,此刻的余一剑内心肯定是十分痛苦的。
心上的人,竟然是仇家之人,这种情况确实很难让人接受的。
但是这既然已经是事实了,那就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
余一剑只能自己去面对这个现实,所以这个心结也只能他自己慢慢去解开了。
“这件事情你还是暂且放一放吧。你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保持一颗平静的心态去迎接这次武道大会的各场比试。
争取能够在比试中发挥出最好的水平,冲上武榜。”
李逍遥对余一剑说到,“这样我们才能达到我们的第一步计划,进入天晋朝堂的范围。到了那个时候,你再来考虑当年你们家族的那段恩怨情仇吧。”
听了李逍遥的话,余一剑点了点头,然后问到:“我知道,我可以尝试着不去想这些事情。但是……”
“但是什么?”李逍遥问到。
“但是我怕在这次武道大会上遇到她,遇到那五个门派之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该怎么面对她?怎么面对那些对我来说可以说是昔日旧友的门派之人啊?”余一剑回答说到。
听了余一剑的话,李逍遥沉默了一会,然后对余一剑说到:“也许这就是上天对你的考验吧。
在家仇国恨和个人情感之间,你要有个取舍。还是那句话,如果你真的是上天命定之人,你一定能够想得清楚自己该怎么去做。
所以你不用有太多的顾虑,不用刻意压抑自己的情绪,跟着你的本心,顺着天意行事就是了。”
听了李逍遥的话,余一剑略受到了一些启发。他点了点头说:“对,你说的没错。
家仇国恨和个人情感相比,孰轻孰重其实是一目了然的。
如果做不到能放下个人情感,又怎么能做到要胸怀天下,又怎么能视天下百姓之福为为自己最大的幸福。”
听了余一剑的话,李逍遥微微一笑,便没有再说什么了。因为他知道,余一剑是个聪明人,他已经逐渐在自己的心中找到了那个答案。
随着人流,余一剑和李逍遥又走了两人路程,终于来到了天阙山脚下的天阙镇。
由于是本届武道大会的主会场,这里早已成了江湖之人云集之地。
镇上的所有房屋院落都已被官府征用,用来安置来自各个州府的江湖门派之人。
而且,官府还在镇外的空地上提前搭建了数排木屋,以解决镇上房屋数量不足的问题。
除了天阙镇,天阙山上的几间房舍、雅苑也被用来作为本届武道大会的一些重要人物的临时居住之所。
余一剑和李逍遥到了此地后,将各自当时报名参会时领到的预参赛牌交给当地官府派驻的人员核验。
“东区、丙字79号房。”当地官府派驻的验牌人员验完预参赛牌后,给了余一剑和李逍遥一间免费居住的木屋。
余一剑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江湖各派之人,对李逍遥说:“没想到这武道大会还真是热闹,都赶上上元节看花灯的热闹劲了。”
“那是当然。这武道大会可是我们江湖之人的一次盛会。
在加上本届武道大会又与以往不同,突然有了天晋朝堂的支持,这更是引来了江湖之人的关注和更大的兴趣。”
李逍遥扭头四处张望了下,见周边暂时没有旁人回答说,“不过,师父他隐隐有种感觉,天晋朝堂参与此次武道大会的目的并不单纯,其中可能还藏有什么玄机。
所以他让我也来参加本届大会,以便暗中查探这届武道大会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之事。”
听了李逍遥的话,余一剑说到:“嗯,师祖的顾虑很有道理。那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多留个心眼,凡事都要谨慎一些了。”
李逍遥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便根据所领的房号前往相应的地区寻找自己那间房间。
找到了那件木屋,进入了屋内,发现里面陈设十分简单。
房间左右各有一张单人木床,中间摆放一张四方桌和四张椅子,桌上有一副茶具,除此以外便没有其他物件了。
余一剑将“春秋”巨剑和包袱在床上一放。
走到木屋外,看着远去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前方那高耸入云的雄伟天阙山上,思绪又开始飞扬开来。
武道大会,我余一剑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