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小插曲,在日落前,灵见跟着叶凡等人的后面终是来到了那个村寨。
这个村寨不大,房屋的用料也不是很讲究,想想也是,在这样一个乱地,有个能供给生息的环境就已经不错了,贪图太多反而会引入注目。
此地人家不多,虽然不过几十户二百来号人,但生气很足,或许这就是北域居民的韧性,并没有因混乱的大环境而失了向往生活的心。
在叶凡跟着张五爷回到村寨后,村民自然很是热情地招待了他,甚至专门杀了一只品相很好的羊宴请,尽显淳朴之情。
北域的男人大多粗狂豪迈,如同星空另一岸热情好客的北方人一样,故此宴会上自然少不了拼酒,在一碗又一碗的劝酒下,叶凡和这个村寨的人的感情快速升温、拉进。
在酒饱饭足间,叶凡也没有忘记自己来此的目的,向张五爷认真请教,询问他从那伙流寇中问来的地名的具体位置。
“灵哥,据点的具体位置问道了,动手吗?”当夜,叶凡便有些迫不及待了,没办法他现在迫切需要源来提升自己。
“走吧。”灵见点头,流寇是个危害,十几万年来无法根除,祸乱着这片大地,早已上了他的黑名单。
当然他也清楚,流寇是无法根除的,但能少上一点便是一点,做与不做完全是两个意义。
用星空另一岸的寓言来比喻,搁浅在岸边的鱼人不在乎,可鱼在乎,不仅是这一条,也有那一条。
一夜奔袭,灵见和叶凡捣毁了三处附近的寇窝,灭了数十人,以他们的人头告慰此地的血与仇。
“怪不得流寇会铤而走险,去劫掠各大势力的矿区。”在清理干净之后,叶凡清点了一下吃黑而得的源,拢共也不过两斤,当真“贫穷”。
“这只是小的流寇,以他们的实力也就欺负下周边居民了,不具备自己寻源的本事,自然如此。”灵见并不意外,这情况太正常了。
就他所知和太初古矿周边相比,其他的地域很是贫瘠,就算有幸在漫长的岁月开采下被忽略,也不可能产出太多的源。
更何况纵然有如张五爷那样的能人,奈何采源人本身并不强,别说三百米的石山了,就算是几十米的石山都不一定有能力开采。
在这样的前提下,吃着末尾的流寇又能嗖刮到多少,或许这两斤多的源已经是周边村寨的屯源极限了。
“看来在时机成熟时得去找一些大的流寇了。”叶凡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规划,待他实力再强点时就准备去拿那些大点的流寇开刀。
当然这只是一手准备,他还有第二手准备,那就是向张五爷学习寻源的本领。
在他看来,拿流寇开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因为流寇居无定所,今夜捣毁的寇窝要不是有人“告密”,想要找到绝对要花费很多时间。
这样的效率太慢了。
“好好休息吧。”在回到村寨后,灵见便和叶凡分开了,独自寻了一个空旷的地方,盘坐了下来。
他修行的是星峰的秘术,露宿星空下有助于接收更多的星光,虽然比不上星峰上的夜幕星空,但聊胜于无。
修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清晨阳光洒落,温暖的太阳将灵见唤醒。
“咦,昨日有那么一座石山吗?”灵见从盘坐修行中起身,在舒缓了一下筋骨后,眸光偶然瞥见了一座大山。
它给人沉重之感,在阳光中,在破晓后,有着堪比泰山的巍峨。
“奇怪,总感觉那座大山在哪里见过……”灵见看向那座大山,它耸立在北域中,自然而然的不可能有任何植被,却有着异样的生机幻觉。
且,越是观看,他越是觉得眼熟,仿佛从这个视角观看过,有种预知梦的朦胧感。
灵见可以肯定,那座大山他是头次见。
就算是预知梦,也应该有记忆错觉的主体,可他爬过的山、旅行见过的山,没有一个和那座山是相似的。
“难道是因为火域里的那些石林而形成了记忆错觉的主体,还是北域大体相近的环境而给了我似曾相识的错觉?”灵见沉思。
就在这时,有一束流光划过,来到了此地。
“灵哥。”叶凡循着昨日分别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灵见,降临了下来。
“这么一大早就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灵见问道,以叶凡的生活习惯来说,这个点他应该在晨练才对。
“灵哥,那座大山我觉得有问题,可能有源,去不去一观究竟?”叶凡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指了指地平线上的那座石山。
“这么快,这才一个晚上,你就从张五爷那里学得了速成的本事?”灵见很是吃惊,就算是将叶凡视作了小神仙,是拯救他们村寨的希望,也不可能如此倾囊相授吧。
竭泽而渔的道理人老成精不可能不懂。
“怎么可能,这门学问我听得都头大,更别说昨夜更多的时间是花费在了那件事上。”叶凡摇头,随后解释道,“我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方才看到了张五爷向着那座大山叩拜,只是问他他没说。后来我问了问二愣子,他说那里是不祥之地,如此做如同敬畏山神,是求平安。灵哥你想,摇光圣地的矿区不详,后来就挖掘出了惊世源,那里如果也不详,可能结果是一样的。”
“不详……那座大山光秃秃的,看着也不像有什么特别的。”灵见闻言凝神眺望,只可惜那边太远了,无法看清具体的山石、走势。
不过张五爷是个有本事的人,他应该不会做无用的举措,也许那边确实有着什么。
思及于此,灵见接受了叶凡的提议,两人向着那座大山赶去。
“这山……”灵见站在山脚下,在这个距离下山体的样貌根本没有什么隐秘可言。
这是一座通体呈紫褐色的石山,粗略目测足有四千米,山体直上直下非常陡峭,若是不具备驾驭神虹飞行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攀登得上去。
此外,这座山体非常坚硬,不像是石头,更像是金属,上面布满了刀痕剑孔,只不过风化的非常严重,像是形成于漫长的岁月前。
“好硬!”叶凡本想掂量掂量山体的强度,可他根本撼之不动,这让他无比惊异。
要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即便单纯用肉体强度,轰碎几吨重的巨石都不成问题。
可是在这里,却“软绵无力”,别说轰碎山石了,就连划出痕迹都不能,强度根本不在一个层面。
“如此奇异的山体,其内真能存在源吗?”灵见一阵诧异,疑惑了起来,有些怀疑叶凡的推测是否正确。
因为按他所学,这座大山并没有源山的特性。
此外如此坚硬的山体,源液也不可能渗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