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气呼呼的回到了府中,这个何进,刚才在灵帝面前支持起张让来,竟然没将我放在眼里,当真是可恶之极!卢植那老家伙脾气虽然又臭又硬,可是也比董卓那个良家子好太多了。这董卓老早就和何进眉来眼去,如今陛下下旨封了董卓东中郎将,代替卢植道冀州平叛,看来何进那屠家子的气势又要盛起来,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是我们党人的出头之日啊!
而何进此时的心情却大不相同。何进老早就希望董卓能够掌握兵权,毕竟董卓和自己关系还是很铁的,如果董卓能掌握兵权,自己手中的底牌也能多一张。何进正在哪里盘算呢,何苗闯了进来,叫道:“大哥,好消息!”
何进此时心情正好,所以并没有责怪何苗冒冒失失的闯进来,便说道:“给你说了多少便了,不要这么冒冒失失,下次注意。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好消息?”
“大哥,咱爹接来了,现在正在洛阳三十里外呢?”
“真的,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自从宛城被围,何进心里面一直悬着个大石头,现在听说父亲已经脱险了,心里面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大哥,这回是寅乙亲自送咱爹回来的,这个寅乙真不错,果然把咱爹安全救出来了。”何苗说道。
“恩,这个寅乙有勇有谋,可堪大用,等平了张角之乱,我想给他在外面某个差事,说不定将来他有事咱们手中一张很重要的底牌。你立刻去备马,随我出城去迎接父亲。”
……
“父亲,我回来了!”张德风风火火的回到张府。一进门,便来拜见张让。
张让也老早得到了张德要回来的消息,此时正笑得了不笼嘴:“显璋,回来就好啊。你走之后,我就一直在担心你。此次为父实在是鲁莽了,当时想也没多想就保奏你领兵南阳,现在想想真是太危险了,你可知道,我刚刚接到密报,南阳竟然有十几万贼兵。还好你回来了,要不然为父真的很怕你出什么意外呢!”张让抱着张德,心里面别提有多高兴了。
只听张让又说:“对了显璋,这回为父送你一见礼物,你一定喜欢!来,跟为父来!“说着拉着张让就走。
张让不明所以,只得跟着张让走,而张让则带着张德来到了马房。
一般大户人家的马房不比别处,不但有专门的马夫照顾,而且如果主人有宝马良驹,更是单独一房,宝马良驹的待遇可比人的待遇好多了。但是张德知道,自己这个干爹张让平时喜欢坐轿,所以家里没有什么宝马良驹,都是些一般的战马。但是这回张让却冲马夫喊道:“快点去把本侯的宝马牵过来。”
不一会马夫牵来一匹马,这马长得可是奇快,脖子上的鬣毛长长的一直到了至膝盖,而马尾也很长,都快贴到地面了!
张让问道:“显璋,这马怎么样,不错吧,送给你了,这可是神驹啊,此马名为‘萧稍’,为父最近才得到,咱们府上以前没有什么好马,但是现在咱们有了,来,快骑上它让为父看看!”
张德没听过“萧稍”这个名字,也自然不知道这萧稍马是宝马良驹,只是觉得这马怎么这么难看,浑身毛长长的拉拉着,跟个长毛狗似的,怎么看怎么别扭;张德想上去摸摸它,这萧稍马看见张德过来,抬起头来爱答不理的看了一眼张德,打了个喷嚏,喷了张德一脸口水,又低下了头。
张德心说哪来个喷嚏虫,本来不想要的,但是见张让现在满脸欣喜,于是便收下了这马,张德心说,“长毛狗”马弟弟,以后你可就跟着我了!要是这话让李儒知道了,自己的宝马被人当成长毛狗,估计得气得吐血。
回到厅中,父子两人唠叨了半天,张德将救援宛城的经过说了一遍,而张让也将最近各地战报和朝堂上的事情说了一些。
张德突然想起黄忠的药方,便说道:“父亲,孩儿有一事相求!”
“咱们父子间有什么求不求的,有什么事说吧!”张让道。
张德掏出药方,递给张让:“父亲,这张药方上的药材只有皇宫中才有,父亲能不能帮我找齐?”
张让接过药方,看了一遍,笑着说:“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不就是些药么,容易,我明天就给你取来就是!”
……
黄忠跟着张德一起到洛阳后,便一直住在张让府中。黄忠原本以为张德是洛阳城中的官宦世家子弟,但是却没想到张德是大太监张让的干儿子。毕竟宦官的名声太差了,黄忠也不想和宦官有所瓜葛。但是为了儿子,黄忠还是住在了张府。而此时黄忠心里面也下定了决心,等拿着药,自己就立刻赶回南阳,毕竟十常侍的名声实在是太坏了!
第二天,张德果然把药送来了,一起送来的还有一把大刀和一张弓。这刀和弓都是张德从珍宝阁里找来的,如今张德在张府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轻易的从张让的珍藏中挑选了这刀和弓。刀名“绝斩锯”,重七十九斤半,刀刃成锯齿状,锋利无比;而弓名“落日”,也是万中挑一的强弓。
只听张德对黄忠说:“黄大哥,这刀和弓都是神兵利器,我见你没有什么趁手兵器,特地找来的。不过黄大哥,你武艺超群,就这样埋没与山野之间,太可惜了,有没有想过出仕弄个一官半职?”
张德说了这些,招揽之意已经非常明显了,可是黄忠却非常为难。评心而论,张德这个人真的非常不错,但是可惜的是他是张让的干儿子,阉寺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堂堂八尺男儿,跟着一个太监,黄忠心里面实在是觉得不是滋味。
黄忠踌躇了许久,最后还是把药收下了,但是却把宝刀和宝弓送回了张德,并且说道:“张大人,麻烦你给小儿寻药已经让在下十分过意不去了,这刀和弓在下实在是不再敢收!在下担心犬子病情,希望早点回去,所以……”
黄忠拒绝了宝刀和宝弓,言下之意就是拒绝了张德的招揽,想告辞回南阳,张德也明白,心中十分的惋惜,便说道:“黄大哥,这刀和弓你还是手下吧,既然黄大哥担心令郎病情,那就早点回南阳吧!来人呢,去取些银钱来,给黄大哥当作路费!”
黄忠一听心里面更加过意不去了,执意不收,但是张德却说:“黄大哥,咱们相识一场,你就将这刀和弓留下当个纪念,况且现在世道很乱,你拿着这兵刃也好保护家人,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推脱了半天,黄忠最终还是手下了宝刀和宝弓,评心而论,黄忠还是很喜欢绝斩锯和落日弓的。
看着黄忠远去的背影,张德心里面惋惜万分。到现在张德还不明白,为什么小说中那些主角一发“王霸之气”,什么吕布、赵云,一流武将谋士接踵而至,而自己送药送兵器,却连一个黄忠也招不来!
但是张德却没想到,正是今天黄忠的离去,才有了后来自己大破彭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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