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间的入口，张牧先叫保镖们都跟着一起进来，才关上了房门。他把赵帆小心放在床上，刚沾上床赵帆就zer的一下蹦了起来。
“你做什么？这样会吓死人的。”张牧有些好笑。
“你要走吗？”赵帆杏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她眼波流转，故意示弱的样子，极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张牧难掩的咽了咽口水，嘴角的笑怎么都抑制不住：“不走，你现在的状态怎么敢走呢，你哥也真是，那些保镖都请的男的，一个能看着你的都没有。”
“那就别让他们看着我，我不喜欢被人看着，叫他们走。”
“这个不……”
“你们走！”
保镖相视一眼，最终是听了赵帆的话，出门时还贴心的掩上了房门。
“你叫他们离开做什么？我把你送上来，这可是有很多人看见的，现在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名声还要不要了？”张牧心跳有些快，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倒不是怕自己做出什么来，他倒不至于对一个醉鬼起什么心思；他怕的是自己分明没做什么，赵帆还要为莫须有的猜测承担后果。
“名声，名声有什么用处呢？”赵帆长跪在床上，以此能用俯视的视角看着张牧，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赵帆的神情却不带任何暧昧，用陈述事实的语气道，“名声，或者直说，它就是贞洁，它明明不能给我带来任何利益，我却要守着它。但只要我有金钱，有地位，我在外界的名声是怎样的，又有谁会在乎。”
“依旧会有无数的人上赶着来。”
“那你不在乎名声，总要担心自己的安全吧？”哪怕知道醉鬼会断片不记得他说了什么，张牧还是忍不住较了真，他的手刚好可以揽住她的腰，细腰不经一握，感觉装不下多大的器官，只敢轻轻触碰着，怕自己一用力就把手中的腰掐断，“毕竟，我也是个男人。”
张牧也是喝了不少的，此时保持理智已经是难得不易。离得近了，呼吸间也都是女孩的馨香，他眼睛发红，浑身都在发热，犹如蓄势待发的野兽，随时能发动致命一击。
反正她自己说的不在乎名声的，他又为什么压抑自己，干脆在这里直接把她办了，然后提起裤子就跑，了却自己一番念想。
赵帆的反应却没有任何惊慌的意思，看着赵帆的眼神，张牧有了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突然赵帆捧住了他的脸，朝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说是在吻，其实是在咬，仿佛把眼前的事物看作宣泄自己暴戾的工具，姿态充满了生涩的性感。
张牧被咬痛，嘴唇的温热不知是对方给予的还是自己流出的血，指尖带着冰凉。
他不作任何反抗，叫她放肆的利用着自己，光线昏黄，他能看见赵帆两颊挂着的反光的水渍。
没消多久，赵帆终于停下了啃咬，两人嘴唇都是充血的，她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与他对望着，好像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
但是很遗憾的，张牧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倒影，以及晕不开的情意。
“你……”
赵帆气息还有些不匀，说出的话却如同刀剑般扎在张牧的心上。
“宇给你的工资不少吧。”
所以你才会这样纵容我，就像姜梓那样，就像其他人那样，因为她是宇的妹妹，才会对她好，给她面子。
没有人专门为她停留。
她说着，眼神一凉，就要起身，又被张牧拉了回来。
“不是的，和那个没关系，”张牧抓住她的手，抓的死死的，“我这么对你，不是因为赵宇，而一直是你，帆帆，因为我喜欢了你很多很多年，多到你自己都想象不到。”
“我知道我说的这些，在你醒了之后就完全不记得了，因为我不敢和清醒的你说，我怕自己会沉浸在里面，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赵帆歪头：“为什么不能？”
“……因为我怕我们还会分开。”而且分开后，你肯定会恨我。
他和赵宇注定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如果赵帆真的和自己在一起了，她只能左右为难。
他会一直喜欢赵帆，会一直。张牧很清楚，自己说什么不讨厌双面的人，不讨厌虚伪的人，不是他有多正大光伟，能完全将赵宇和这样的标签分开讨论，就是因为他对同样具备这些特征的赵帆生不出一点厌恶。
他希望看见她卧薪尝胆后一飞冲天的样子，看着她靠自己的努力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哪怕借用一些不好的手段，他希望看见赵帆好好生活着。
赵帆哪里知道张牧内心的纠结，听言缓缓道：
“那，至少现在的你，是把我当作喜欢的人吧？”
张牧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抱一下我。”
张牧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赵帆，把她的头轻轻放在自己肩膀上。
没过一会儿，他就感受到肩头有一片湿意。
张牧低垂着眼，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她的头，心底揪痛而无奈。
“就喝了一杯，酒疯比以往都要厉害呢，要哭就哭，至少现在，别压着自己。”
……
守在门口的保镖听见门内隐约传出来的哭声，相视一眼，选择站开。
他们信任张先生，知道他当然不会对小姐做什么。
小姐在夫人死后一直都是强颜欢笑的，还得感谢张先生，叫她愿意哭出来。
赵帆哭过后就沉沉睡去，确定赵帆呼吸均匀很难再醒来了，张牧才把她轻轻放回床上，整理好自己被抓皱的衣服，等自己的体温下降到一定程度，才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张先生。”
保镖们看见张先生出来了，一个劲儿的往房间里面瞟。
“小桃还有多久才来？”
“她从主宅过来，大约还要十分钟的样子。”一个保镖注意到张牧灰色西装上一片深色的泪渍，鞠了个躬，“辛苦张先生了。”
小姐一直对他们不错，没有把他们当下人的样子，他们自然将小姐看的珍视。
“一会儿小桃来了直接让她进来……我再陪她一会儿。”
关上房门，迟疑片刻，张牧到底是选择坐在了床沿，握住赵帆露出被子的右手，温存着仅剩的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