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这段时间也真是憔悴了许多。
这种事看别人家八卦觉得刺激,可要真正轮到她身上,才知道里面的痛苦。
真真正正是长了几张嘴也是解释不清的事情。
一开始她听到这种闲话时,还特意解释了几句。
说明了那是她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跟乡邻好友家开的玩笑。后来她进了四九城也就断了。
包括她那个娃娃亲前几年也的确来过四九城,却不是来攀亲家的,而是想着在四九城寻个活计的。
但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这种事就越传越真。
关键家里父母还因为这个事,恶了傻柱的师父王福荣。在他们这种老辈人的想法里,一口唾沫一颗钉。既然家里老人红口白牙的说过这个事,那就说明真正有这个事的存在。
而王芳家,没把这个事告知王福荣,就等于是欺骗。
王芳父母拎着礼物求到了王福荣家门口,结果连门都没进去。
这事闹腾的。
这个也不能怪,要王福荣的脾气不是那么暴躁,当年也不会为了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就指责傻柱。
正好碰到傻柱也是个臭脾气,要不是许大茂中间解开这个谜题。说不定师徒俩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来往。
也正因为这个,王福荣自认为自己亏了傻柱这个徒弟,所以才想着一心弥补他。
收雨水当干女儿,给雨水自行车票…要不是因为傻柱,真当王福荣夫妇缺女儿呢?
本来给傻柱介绍了媳妇后,王福荣自认为是补偿了傻柱。却没想到王芳家又闹出这一出,真正让王福荣生气了。
这种事如果王芳家提前告知,王福荣这边愿不愿意介绍,傻柱愿不愿意接受都不成问题。
就像原剧里的傻柱娶娄小娥娶秦淮茹一样,期盼没有那么高,也就无所谓受伤不受伤的。
可现在的王福荣明明介绍的是黄花大闺女,傻柱也是娶的黄花大闺女…
结果谣言传起来,却变成傻柱头上戴帽子了。这让傻柱心里如何能舒服?
王芳脸色阴郁,端着一盆热水走到了床前,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当家的,泡泡脚吧!累了一天了。”
本来还在抽烟的傻柱,直接把烟往地上一丢,被子一掀,往身上一裹,直接背身睡去。
这玩意让王芳如何是好?
王芳默默的流泪起来。
一个女人,等什么时候为一个男人流泪流完了,也就死心了。
而雨水,在许大茂家出来之后,并没有回何家劝解,也没有回她自己的耳房休息。而是骑着自行车,到了王福荣这边。
把许大茂给她说过的可能,易中海是不是到王芳娘家寻访娥可能跟王福荣说了一下。
雨水眼泪不要钱的对着王福荣夫妇说道:“干爹干娘,我不是为了我嫂子。我是为了我哥,这事要真是有人算计,算计的也只能是我哥。不管是算计我们何家的房子,还是想算计着我哥拉帮套。这事我不能看着不管。”
王福荣听到这个,也是深思了起来。想了半晌,与他老伴对视一眼,都是点了点头。
王福荣老伴说道:“当家的,明天我去那边一趟,让王芳那丫头家里寻访一下,看看是意外,还是真有那不要良心的使坏。”
王福荣也是一拍桌子,怒火冲天的说道:“要真是那个老货算计柱子,那就跟他新帐老帐一起算。”
晚上九点多时,许大茂躺在床上,怎么着也感觉不舒服。
挪来挪去,还是披了件衣服冲下床,拿了几张卫生纸,准备出去上个厕所。
是的,自从娄小娥嫁给了他。许大茂别的福没想到,屁股享福了,现在也用上卫生纸了。
娄小娥身边一空,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就问道:“大茂哥,你干嘛?”
许大茂答道:“我出去上个厕所。”
娄小娥揉揉眼睛,说道:“外面那么冷,你就在屋里上呗!”
许大茂边穿棉鞋边说道:“拉倒吧,我要在屋里上了。这屋子也就不能待了。你先睡吧,我一会就回来。”
说罢,许大茂就走出了屋子,走到月亮门时。却突然看到,地窖门缝处传出隐约的光线。许大茂不由的警觉了起来。
这个点,谁去地窖干嘛?
许大茂蹑手蹑脚的往地窖门口走去,走到门前,支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声,女声许大茂倒是清楚,是秦淮茹,男声,却是有些低沉含糊。
许大茂心想,不会是傻柱跟秦淮茹在这幽会吧?
再贴着门上细听,却不是傻柱的声音,竟然是易中海。
只是毕竟隔了一层门,里面说话声音又不高,具体说的什么总归听不清楚。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直接又把地窖门口的门栓又挂上了,一把坏锁头,也给他们挂上了。
这下除了从外面打开,里面想要打开,除非强拆惊醒全院。
许大茂倒是想喊院子里全部过来的,但这种事,这样做,一个是不疼不痒。再就是容易得罪人,真把贾家易家两家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那就自寻倒霉了。
许大茂左思右想,直接到了前院翻墙而出,往着胡同外面跑去。
到了大街上,不多久,就看到一队带着红袖的巡逻民兵。
拿着手电筒对着许大茂就照了过来,还有人喝道:“什么人?站住,举起手来。”
许大茂这可是相当听话的,特么的,不听话也不行,已经听到对面有拉动枪栓的声音。
许大茂赶忙举手喊道:“同志,我有情况要反应。我们那边地窖有情况。”
这年头不管是军,警,还是民兵联防,都是当正规军训练的。
所以虽然许大茂这么说,还是按照应对紧急情况的队形,过来对着许大茂做了检查。
这玩意其实也没啥可检查的,许大茂手里还拿着卫生纸呢。
披着个棉袄,手里拿着卫生纸,这一看就知道干嘛的。
为首一个中年人问道:“同志,伱刚才说什么情况?”
许大茂急道:“刚才我出来上厕所,走到院里地窖门口,看到地窖有光线出来。我以为有人偷菜呢,就贴着门听了一耳朵。就听到一男一女在里面商量事情。这要正经事,谁家这个点去地窖商量啊!这不我就出来寻你们了嘛。”
“为什么不喊院内邻居?”中年人问道。
“咱们边走边说吧!”许大茂说完也不管他们跟不跟上来,直接扭头就走。这要一问一答的说完,说不定地窖里两个人都发现了被锁的事情。
这要让他们对好口供,那许大茂还玩个什么?
许大茂边走边说道:“这个点,一男一女,院门还锁着。要么就是男女间偷情的,要么就是敌人想搞破坏的。不论哪种情况院里人也分辨不出来,解决不好。万一是坏人,我们当男女之间那点事给放了。不是反而给敌人提了醒,让敌人警觉起来了嘛!”
中年人闻言倒是惊诧道:“这位同志,你的思想觉悟很高嘛!你是哪个单位的?”
许大茂直接答道:“我是轧钢厂放映员许大茂。放电影时看到过这种场景。”
中年人闻言恍然大悟,快走几步赶上许大茂说道:“怪不得那么高觉悟,原来是放映员同志。”
本来就是没几步路的事情,几句话的时间,就已经赶到了院门口。
许大茂指着院墙说道:“我刚才害怕惊动别人,直接翻墙出来的。现在我们也要翻墙进去,这样才能不惊动地窖里面的人。”
顿了顿,许大茂又装作迟疑的低声说道:“同志,跟你们商量个事。如果是敌人还没什么。如果是男女之间那点事,能不能替我保密一下?我媳妇大着肚子呢,这要是男女之间那点事,谁家去我家里闹腾起来,我怕惊着我媳妇。你们要不相信,可以去我家里去看看。”
中年人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翻墙这种事,许大茂都可以,何况这种民兵联防。
等许大茂带着众人来到了地窖门口,看到隐约的光线透出,许大茂才真正放下心来。
许大茂一拉中年人,指了指自家的方位。
中年人往后一摆手,一个民兵跟着许大茂蹑手蹑脚的到了许家。
许大茂推门进屋,娄小娥听到动静,在里屋说道:“大茂哥,是你么?你上个厕所怎么这么久?”
民兵一听娄小娥说话,直接就站住了,然后看了许大茂一眼,都没进屋查看。直接就跑回去汇报了。
许大茂也不进屋,而是站在门口看着那边。天色黑漆麻乌的,也看不见什么东西。
但许大茂就感觉这是大戏开场前的寂静,终于,在分把钟过后,估计是民兵们也是贴门听了一会。
直接手电筒齐开,对着地窖吼道:“里面的人,给我们听好了。我们是南锣鼓巷街道办巡防,赶紧举着双手出来。”
这一声喊,在清冷的夜里,直接把全院都惊动了。院里的男人们都纷纷拿着菜刀手电筒什么的冲了出来。
许大茂也顺手操起门边的一个火钳子,对着屋里喊了一声“小娥,你别怕,是巡防抓坏人。我出去看看”
说罢,许大茂也走出了家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