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生从县令的书房走出来,跟阿牛说了一声后想了想准备直接去拜访伯府。
首先是早就和秦怀伯约好要过去为他的古董掌眼,然后就是陈小生对前几夜天龙门到伯府之事感到疑惑,终究自己在此事中也算是出了力,想详细问问秦怀伯当夜的情况。
拜访伯府之前,陈小生买了些礼品先去了趟秦捕快家中登门道谢。虽然当时修为最高的三名犯人都被打倒,但大牢中依然还是有不少人在四处逃窜。秦捕快本来就身上带着伤,还要照顾个昏迷之人定然更加危险,但即便在这种场合下仍旧没有丢下自己,无论如何这个情自己也会记住。
秦捕快见到陈小生倒是十分惊讶,似乎没想到陈小生刚醒来就会最先来看自己。热情的将陈小生请入家中,说了好些恭喜之类的话语,看着对方过于热情甚至有些恭敬的态度,陈小生知道看来自己升为青衣捕头之事恐怕已经在县衙内传开了,他也不知自己现在的心情是高兴还是复杂,待了一会,陈小生便告辞准备拜访秦怀伯了。
没过多久,陈小生就站在一座气势磅礴的朱红大门前,门上镶嵌着金边的黑色大漆匾额,上面用金色篆书雕刻着“怀伯府”三个大字,字迹刚劲有力,一看便知是名家手笔。两侧的石狮威武庄严,门前的青石地面被打磨得光滑如镜,显得庄重而有序。
陈小生告知门房自己的来意后,门房的态度顿时变得恭敬非常,好像早有听闻。他让陈小生稍作等待,转身进去禀报。不久,方管家亲自迎了出来,领着陈小生步入府内。
伯府内部空间极为宽广,各种精美的建筑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府中,每一座都显得富丽堂皇,布局得非常合理,相互呼应。沿着青石铺成的小径前行,两旁的花园中,各种珍稀的花木争相斗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被方管家引领到大堂时,陈小生更是感受到了这府邸的豪华。大堂中央摆放着一张雕花的红木大桌,桌上摆放着各种精美的玲珑器具,每一件都显得古色古香。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精美的山水画,陈小生环顾四周,心中暗自点评,从来路上的这些细致入微的布置中,可以看出秦怀伯确是一个喜好收藏古董之人。
“哎呀,可算是把陈兄弟给盼来了!”
就在陈小生还在观赏墙壁上的画作之时,就听见从门口处传来一阵洪亮的声音,只见来人身穿一身华丽锦袍,正是秦怀伯。
陈小生微微躬身,双手合十道,“拜见伯爷!今日突然拜访,未能事先通报,望伯爷海涵。”
秦怀伯哈哈大笑,“无妨,陈兄弟客气了,本伯都说了,只要是陈兄弟想来,我这伯府随时欢迎!”
陈小生心中暗道,这伯爷上次见面时还称呼自己“陈捕快”,这没过多久,就已经改口热情的叫自己“陈兄弟”了。看样子自己在这次事件中的表现,已经引起了他的重视。
“陈兄弟,听说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啊!”秦怀伯笑着说,话语中充满了欣赏。
陈小生谦虚道,“伯爷过奖了,晚辈也只是进了自己的职责而已。”
秦怀伯点点头,继续说道:“陈兄弟,你这次的表现可不止是尽职尽责那么简单,你做的事可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不仅在那种条件下连续战胜了多名高手,还在过程中临阵突破到九品,这本身就已经极为不可思议,更厉害的是竟然觉醒了极为特殊的雷玄气。我相信,凭陈兄弟之才,将来定然前途无量。”
陈小生微微一笑,这种客套话听听就好,马上主动转移了话题。
“听说那日伯府也有天龙门的贼人前来叨扰,如今见伯爷并无大碍晚辈也就安心了。不知伯府可有损伤,那领头的贼人据说是四品的高手,不知道是为何而来?”
秦怀伯叹了口气,倒好像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也不对陈小生隐瞒,一五一十的将那晚之事道来。说到监察司埋伏穆云海之时,又接着说道,“其实早在前几日就有监察司的人悄悄上门和我商议过此事,监察司好像很久之前就发现了天龙门的踪迹,也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早就知道对方是冲着伯府而来。本来天龙门就难以追查行踪,所以才能让他们存在至今,这次也是监察司故意引蛇出洞,想看看能引出什么大鱼。从结果来说也算有成效,不仅抓住了好些天龙门主力,而且还揪出了几个早就潜伏在县里的探子,就是辛苦了巡捕房各位,听说抓捕过程中连沈捕头都受了重伤。”
喝了口茶润了润嗓,秦怀伯又靠近陈小生低声说道,“不瞒陈兄弟,其实密室里那个石碑确实有着奇特之处,但早在大周立国之后,侯府就将这石碑献给了皇上。好多人都知道咱们怀仁县作为京城防御阵法的阵眼之一,本就地位特殊,有些人就传言说这阵眼定在我秦怀伯府。本来本伯也没当回事,但就在前几年,皇上让伯府准备了快假的石碑,特意借着谣言用来引出那些别有用心之辈。别说,这么看来还是皇上英明,还真有作用,引出些犯上之人。”
陈小生奇道,“伯爷您和我说这事方便吗?这不应该是极为保密之事吗?”
秦怀伯嘿嘿笑道,“能有什么不方便的,早前不能说是因为要故意让他们知道这伯府真有这石碑。现在都这时候了,要不是这石碑终究还是奉皇上之名所做,我早想毁掉以图个安全。而且还是跟陈兄弟你说这事,自然无妨。”
陈小生终究没忍住心中作为考古人员的好奇,试探地问道,“既然是假的,不知可否方便让晚辈也见识一下这石碑?终究是照着真的石碑所做,晚辈对这种古物样式还是有些研究,也想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