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天看着对面的怪物的包围圈已经渐渐的由几十米包围到十几米了,再由十几米到几米,甚至到了跟前。
那恐怖的头骨,那浓重的腥臭,铺面而来。啸天咬紧了牙关。但身体却不听使唤,仍然一动不动的在原地。
“碧咸,快逃啊。”啸天看着面前还在纹丝不动的无瑕叫着。但是无瑕并没有回应他,依然直直的看着对面过来的丧尸。
终于第一头离无瑕最近的丧尸赶到了,张开了血盆大口就往无瑕的脖子上咬去,就差那么几厘米的时候,无瑕却被撞到了一边,那头丧尸咬到了陈嘉静的肩膀。陈嘉静流出的鲜血刺激了在快步跑过来的丧尸。
终于成千上万的丧尸出现了。啸天看着对面黑麻麻一片看不到头的“人海”身上不禁冒出了冷汗,但是这并不是让啸天最害怕的,让啸天最害怕的是。。
“不要啊。。。。。。。。。。。。。”啸天撕心裂肺的叫着,但是袁无瑕体内的鲜血仍然是不断的向外涌出。
“啊aaaaaaaa。”啸天突然从床上崩了起来,撞到了晓西的头。
“啊,好痛,啸天你醒啦,怎么了,还好吧?”晓西坐在了床边边用手抚摸着被啸天撞到的额头。关心的问着。
“这,这?这里是?我的房间?”啸天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恐惧的扫视了房间几遍,发现这真的是自己房间,在看看自己,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床上的被子有种湿漉漉的感觉。“这是我的房间?这是我的家?那个是梦?你是晓西?思慧?美华,白羽,白冰,妈?”啸天难以置信的把在场的6个人都数了一遍。
站在思慧后面的美华这时候拉着思慧的手说“思慧,你看啸天这是怎么啦?”
思慧走上前,伸出了手就要摸啸天的额头,但是啸天却一个急退,离开了思慧的手。
“啸天,你怎么啦?”思慧有点落寞的问着。
“你,你,你们是真的?”
“废话,我们当然是真的啦,你这家伙该不是疯掉了吧?”站在人群中的白冰不满的说着。
“那,那你,告诉我,我是怎么回来的,还有,为什么你能找到这里?”啸天依然不敢放松警惕,难保这是另外一个噩梦,再次面对失去最亲的人的痛苦。
在啸天的最后的记忆里,当时他在找车然后和群尸打了起来,再然后就发现了那颗珠的秘密。再然后退出那个世界的事就没有了。
“你是我和姐用车把你送回来的,当时你不知道为什么就晕倒在路上了,要不是我和姐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怕是你早就真的晕死了,至于到你家的路,你不是有一张地图上标明了路的吗?”白冰看着啸天,像看着白痴一样说着。
“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啸天稍微放下了点警惕,但总觉得哪里不妥,低下了头,若有所思的分析着,脸庞上的汗水嗒的一声滴落在地上。
“你干什么?”啸天突然昂起了头,抓住了晓西的手。
“啊,痛。”
啸天立刻放开晓西那柔软的手,晓西痛苦的揉着有点红肿的手。
“喂,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啊,对自己老婆都下得了这样的毒手。白冰在一旁讽刺着。
“白冰。”
白冰看到了白羽投来了一个责怪的眼色,就没在出声了。
“你懂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出去。”美华推着白冰姐妹出房间。
“切,谁稀罕呆在这种破房子,不用劳烦你,别碰我。切。”
“那我们先出去了,我妹不懂什么,希望你们能谅解。”
“哼,你还好说,至于你妹,别给我们找麻烦就好了。”
“你,你说谁啊你。”
“白冰,还胡闹。”白羽挡住了白冰进入。“那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白羽看着在床上半躺着的啸天说着。
“不用了。”说着美华就不客气的关上了门。
“姐,你为什么拦着我啊,你没看到她那个样子啊,气死我了。”白羽二话不说直接就把白冰拉出了到大厅。
“啸天。”黄阿珍这时候终于开口说话了。
晓西三女在房子中间留出了一条路,黄阿珍此时已经是老泪纵横了。
啸天立刻进入了脑内的世界。询问了一些事后,证实了确实有外星球的存在,而当时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体力过多的消耗,身体又加上升级的冲击,导致不适,所以当时出现了龟息的状态。从七彩虹那里得知现在自己也是在真实的世界里。
啸天一把抱住了黄阿珍拍着黄阿珍的背。“妈。对不起。啸天不孝,没能让你少担点心。”黄阿珍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在流着抽泣着。
三女见啸天恢复了正常也一涌而上抱着啸天,啸天尽量把怀抱伸长长到最大,企图尝试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守护这四个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女人。
啸天抚摸着晓西的玉背默默的想着,要是自己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她们可能就真的会死去,毕竟在这个满世界都是变异丧尸的世界里别说女人了,就是连钢炮这样训练有素的军人也落得了个要死不活的下场。啊,对了。想到了钢炮,啸天的身体突然的一颤,终于想到了刚才感觉哪里不妥的东西了,是钢炮,是啸天看不见钢炮,难道?想到这里,啸天开始开口说话了。
啸天轻轻的推开了四人,并逐一刮去了脸上的泪水。“好了,别哭了,我现在不是还没死吗,我啸天不是短命鬼。”
见四女依然低着头,啸天最怕女人哭了,也不会说什么好话来安慰,便直奔主题,“对了,你们看见钢炮了吗?”啸天看向了晓西几人。
“他在隔壁房。”思慧稍稍放平了心说着。啸天听到了钢炮在隔壁房就想站起身来过去看,但是却被思慧拦住了。
“为什么拦住我?”
“你问晓西姐。”
“怎么了,晓西?钢炮怎么了?快说啊。”
“他,钢炮大哥他。”晓西吞吞吐吐的迟疑着就是没说出后面的字眼。
啸天见问了几次也还是没有结果,便打开了门就直接想过去隔壁的房间。
在打开门的一霎那。“啸天。。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因为。因为。”晓西坐在床边转过了头说着,因为她是这里这么多人里面唯一能懂得医术的,但是钢炮的伤势在缺少各种的医疗设备和药物的情况下晓西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晓西对此无能为力,不敢对视着啸天的眼睛,因为那会让自己觉得自己很没用。连啸天的兄弟也救不了。
啸天打开了房门,只见大厅里居然多了几个很是陌生的面孔。
“这位兄弟你好啊,我是。。”在大厅里的一个年轻人跟啸天打起了招呼,啸天虽然不明所以,只是匆匆对那个人点了下头,便转了一个身打开了另一个房间的门。
啸天的手放在了门把上却不敢拉开,因为他害怕,他害怕自己看到不想看的,但是有必须要看,这再次折磨了啸天那几经锤炼的心,啸天的心已经承受了太多的东西了。手和门把手之间充满了汗液,但是啸天看着门却是怎么也打不开。
“吱呀”的一声,啸天还是下定决心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啸天闭上了眼睛,慢慢的推开了房门,向内走了两步,啸天的眼睛一点一点的睁开了,面前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但是面前的画面越是清晰,这对啸天来说就越是痛心。
只见钢炮浑身上下都缠上几圈的绷带,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红色的木乃伊,因为钢炮的血已经把白色的绷带给染红了,从表面看上去就可以看到钢炮的肋骨凸了出来,而腹部却凹了下去,一只脚已经是以不规则的方式放在了床上了,因为脚骨已经被撕裂者给踩碎了。
钢炮被放在了床上只露出了鼻子嘴巴呼吸。啸天痛心疾首的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去,钢炮的床边有一摊已经干涸了的血迹,啸天看不到钢炮腹部有任何的呼吸动作,探了下钢炮的鼻息,竟然还发现有一丝很微弱很微弱的鼻息,啸天知道了钢炮便稍稍放下了心,但是啸天又开始发现另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了。钢炮这样子还有救吗?
“钢炮大哥伤得太重了,况且我们没有医疗设备和药物,只能做到这一步来延迟生命了,钢炮大哥这样子已经快两天了,脚部组织大部分已经坏死了,当时没给他做截肢手术,因为那样的话会大量失血和导致心律失常还有引起白血病和各种的诱发病,他的内脏也多处已经坏死了,肝脏已经有大半不能用的了,但是他依然坚持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晓西站在了门边把钢炮的病情说了个大概。
过了半饷。“晓西,你不是护士吗,你告诉我,你能救钢炮,你能救活他。”啸天转过了头对着晓西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