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傲叹了一口气,对着面前的两名员外,把在庆国府内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两名员外闻言,也是气得不行,纷纷骂道:
“这庆国夫人真是不要脸,竟然连一个赘婿都要包庇。”
“该死,难道我们就治不了那小子了么?”
而陈傲此时开口,冷声道:“各位先别急。”
“既然通过官府,我们拿方远没办法,那不如,我们直接对方远动手。”
“方远毕竟只是一个赘婿,哪怕偷偷杀了他,废了他,只要不暴露是我们所做的,庆国府肯定也无话可说!”
其余的两名员外闻言,全都是纷纷点头,露出了阴狠的笑容。
确实……
宋清淑能保得住方远这次,还能保一世不成?
只要方远还在武安城内,他们就有的是办法,让方远付出代价。
不过正在他们琢磨着该怎么收拾方远的时候。
突然!
一名管事模样的人从远处跑来,直接跑到了陈傲的面前。
“家主……家主,不好了!”
陈傲认出了这是他们陈家的管事,不悦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我们刚刚运进城的一批药材,被官府的人给拦下来了。”
“他们说……货物里有违禁品,要直接没收。”
顿了顿,他又看向了其余的两名员外,补充道:
“而且不止是我们陈家,张家、明家的货物,也全都被没收了。”
“什么?!”
这话一出,三人全都是脸色骤然,耸然一惊。
他们瞬间就意识到了这是谁做的了,脊背一阵发凉。
整个武安城内,有这么大能量的,也只有几大国公府了。
那位庆国夫人,这是在威胁他们,让他们不敢私底下对方远出手。
为了一名赘婿,能做到这种地步。
这庆国夫人的护短,果然名不虚传。
...............
武安城外。
皑皑白雪覆盖的山林当中。
呜——
呜——
呜——
虚弱的野兽哀嚎声,在林中响起。
只见一只有着大红色皮毛,色彩如同花朵般鲜艳的野狼,此刻正奄奄一息的躺在雪地当中。
它显然是受到了很重的伤,正发出了阵阵痛苦的呻吟。
而一只狡诈的白狐,被这只野狼的叫声吸引了过来,在它的面前来回踱步,似乎是在犹豫着要不要进攻。
最终,饥饿的本能战胜了理智,白狐直接扑了上去,张开了满是尖牙的嘴巴,就准备将这只虚弱的野狼彻底撕碎!
但在白狐扑上去的一瞬间,旁边的雪地里,突然扑出来了两头被白雪所覆盖的白狼。
它们一左一右,直接朝着白狐发动了进攻。
白狐猝不及防,被一头白狼直接咬住了脖子,鲜血四溅,彻底断绝了生机。
而在白狐被咬死后,那只倒在地上,无比虚弱的红色野狼,也直接爬了起来,率先冲向了捕获的白狐,一口一口的撕下了白狐的皮肉,吃了起来。
旁边两只白狼则是不敢上前,全都低着头,像是奴隶一样,连看都不敢看地上的食物一眼。
远处躲在树后的方远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暗暗诧异。
妖兽果然和普通的野兽不一样。
花狼这种低阶妖兽,就已经有了灵智,懂得训练手下,设计陷阱,诱捕猎物了,若是高阶妖物,那灵智根本无法想象。
不过现在也不是方远惊讶的时候。
花狼进食时,就是防备最松懈的时候。
方远直接弯弓搭箭,对准了那头红色皮毛的花狼,凝聚灵力后,将弓拉满,一箭射出。
咻!
弓箭裹挟着灵力瞬间射出。
这一箭,方远的射击目标,是花狼的肚子,那是最薄弱的地方,一箭贯穿,必死无疑。
但只可惜这只花狼极其敏锐,在箭矢飞到面前的一瞬间,它直接低下身子,护住了自己的肚子,让那一箭射在了肩头之上。
箭头被骨头挡住了,没有贯穿。
但即便如此,箭矢还是没入了大半,带出大片大片的鲜血。
“嗷呜!”
花狼哀嚎一声,这次是真的身受重伤了。
而随着花狼发出哀嚎,两侧的两头白狼,也瞬间暴怒,它们纷纷有了动作,直接嘶吼着朝着方远扑了上来。
方远没有选择正面硬抗两头白狼的攻势,而是选择了避开,一个纵身,进入到了山林当中。
白狼发了疯似得的追击。
方远则一边跑,一边寻找角度。
在一头白狼毫无戒备之时,方远又是弯弓搭箭,一箭射出。
咻!
又一头白狼被贯穿了身子,鲜血四溅。
剩下的一头白狼,那就好收拾了。
方远都不需要近身攻击,只是三箭齐出,便将其射成了筛子。
毕竟只是普通的野兽,面对方远这种锻体武者,还是没有多大胜算的。
现在唯一对方远有威胁的,就是那头花狼了。
这也是为什么方远最开始没有直接选择与两头白狼搏斗的原因,就怕打的正欢的时候,被这花狼给偷了屁股。
不过看这样子,那花狼并没有追上来。
方远也不怕它逃了。
现在它身受重伤,哪怕跑也跑不远。
于是,方远顺着原路返回,开始寻找那头花狼的踪迹。
回到原来射击花狼的地点,那花狼果然不见了。
不过地上还残留着一条长长的血痕,向着山林的深处蔓延而去,显然是它刚刚留下的。
方远沿着血痕,一路追踪,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这血痕的踪迹太远了,花狼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逃不了这么远。
这血迹估计是它特意弄出来的障眼法。
方远按照原路返回。
途中!
方远忽然闻到了一股宛如花蜜般的异香,他瞬间就确认了位置,快步的走到了一棵大树的树洞之前。
果然!
一双猩红的眼睛出现在树洞之内。
这只狡猾的花狼果然躲在这里。
方远弯弓搭箭,直接对准了那躲在树洞内的花狼,刚想放出一箭,将其击杀。
这时候,那只伤痕累累的花狼从树洞内走了出来。
它拖着沾满血迹的身体,虚弱的爬到了方远的面前,动了动脑袋,似乎是在示意方远看它的肚子。
方远看了过去,这花狼的肚子鼓鼓,似乎是已经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