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知世郎王薄有书信送来。”金城宫内尚书左仆射裴矩向窦建德汇报,窦建德看后,将书信交与军师凌敬,传与众将领。左卫军将军范愿道:“殿下,知世郎王薄一首《无向辽东浪死歌》,唱亡了大隋朝。宇文化及被王世充所败,携隋朝文武百官,金银财宝,逃奔北地,在聊城向唐淮安王李神通投降未果,又向王薄求援,我等击杀宇文化及,隋廷文武百官可为殿下所用,此乃天赐良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言差矣,殿下全家被隋廷杀害,此仇不共戴天,隋廷遗老遗少怎可留?”窦建德侄子王琬走了出来,义愤填膺说道。此言一出,其他人只能眼观鼻,鼻观心,装起了鸵鸟,如反对则可能会得罪窦建德。高雅贤站出来:“殿下,如今处置隋廷朝臣尚早,先将宇文化及等人抓住,再作处理不迟。”窦建德:“就如右卫高将军所言。”
窦建德亲率大军围困聊城,聊城城池坚固,墙高池深。宇文承趾为隋廷禁卫军首领,有万夫不当之勇,武功可比拟张须陀、韩擒虎等人。窦建德率军聊城门前列好阵势搦战,左卫军将军范愿出战,宇文承趾欲欲跃试,却被大哥宇文丞基抢先出战,宇文丞基与范愿争斗了数十各回合,范愿不敌,幸好刘黑闼向前,救下了范愿,继而攻城,伤亡又大,加之搦战败落,窦建德这边士气低落,一筹莫展。
“义父,宇文化及兵精将广,除宇文丞基、宇文承趾外,宇文智及、杨士览、元武达、许弘仁、孟景、唐奉义、张恺、李覆等都是悍将。适才范愿将军与宇文丞基战斗,我见惊起数十只飞鸟入城,我军可用飞鸟火攻。”苏烈拿出一小块燧石,只见不一会儿,燧石就燃烧了起来,高雅贤马上向窦建德献计,窦建德派人捕获了数百只飞鸟,鸟腿上绑上了湿燧石,并放飞入聊城中。
半夜,聊城四处火起,宇文化及军队的粮仓、房屋也被烧起来了,整个城内惊慌万状,一片混乱,王薄趁机偷偷打开了城门,窦建德数万军马攻入城中,虽然是大多是乌合之众,可蚂蚁咬死大象。宇文承趾持方天画戟在前引路,带领着宇文化及等人突围,窦建德麾下将领无人能拼上十回合,均被挑落马,或伤或亡。
能遇上对手,高雅贤都没有拉住苏烈,苏烈就拍马向前,缠住了宇文承趾,两人你来我往,方天画戟对长槊,转眼就上百回合。有苏烈的阻挡,窦建德其他将领才敢向前与宇文化及等将领拼杀起来,窦建德等人仗着人多势众,把宇文化及其他人员或擒或杀。苏烈与宇文承趾对战正酣,两边都无人敢向前助战,已对战两百余回合,刘黑闼终于将宇文化及擒住,宇文承趾稍微一分心,苏烈一槊直捣中门,宇文承趾避无可避,被苏烈捅下马,王伏宝领着长茅军向前,将宇文承趾捅杀,可谓惨烈。宇文承趾却高呼喊着:“痛快!”苏烈却有点遗憾,再也未出手,回到高雅贤军帐。
高雅贤兴致勃勃走进军帐:“烈儿,汝可谓让众将刮目相看。隋廷今方真正覆灭,大快人心啊!”“义父,方才说隋廷文武百官都被斩杀了?”苏烈也是大惊。“然也。”高雅贤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可的,转而道:“殿下全家被隋廷所害,如今终报得大仇。”苏烈也有点无语,人微言轻,夏虫不可语冰,曲士不可语道。窦建德起兵也只为私人报仇雪恨,境界却是短板,隋廷文武百官被宇文化及所裹挟,又有许多是无辜。“可惜了!”苏烈只得轻叹一声。窦建德虽为河北百姓所爱戴,仗义疏财,聚十万之众,却非雄主,只能耕耘身边一亩三分地,难以放眼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