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天书的这句话,刘业也觉得很有道理,刚刚对系统有了些许敬佩,但天书接下来的话却又使得那些敬佩荡然无存。
“给你提前说一哈啊,在你召唤人物的时候有概率附带出一些其他同时期或是有某种关联的人物,有可能一开始就成了别人的手下,不过后面你还是有机会把他们再次收入囊中的。这些只是本系统给你增加的一点挑战性,毕竟太过一帆风顺,不利于你的成长,多少也要给你一些难度对吧。”
一阵沉默,刘业既对这系统的厚脸皮感到无语,却又拿它没办法。
吃下了早就攥在手里的那颗药丸,重新把天书卷了起来,放在了浴袍还没坏的内侧口袋里面。心里想着反正那个薛永什么时候来还不知道,现在首先要解决的是先弄一套好的衣服,然后再弄一些吃的,本来晚饭就没吃的刘业现在感觉到了强烈的饥饿感。
耳边传来木头挤压的吱呀声,顺着传来声音的方向一看,只见自己所处的黄土坡的下方有着一条小路,那里正行驶着一辆马车。看着荒凉的四周,估摸着此时不去拦下那辆马车求助,那大半天都不会有人过来了。
想到这,刘业顺着黄土坡滑了下去,后背和大腿因为没有浴袍坏了,裸露大半,被黄土磨的生疼。
马车就要行到刘业身边,刘业连忙跑到马车正前方并大声呼喊:“车上的好心人啊,能不能给些吃的,可以的话再给件给件衣裳。”随着刘业的呼喊,马车慢慢停了下来,中年车夫缓缓夫站起身,手往腰间摸去,手把在佩刀的把手上,舔了舔舌头,心想还有人主动送上来,这一个月的酒钱有着落了。现在各地盗贼横行,朝廷为了缓和军队剿匪压力,所以鼓励百姓自己擒杀盗贼,拿着人头到县衙会有赏金。
马车里面传出一个女声:“老张,什么事啊?是不是有人讨钱?”
那车夫对着马车里面那人说道:“小姐,你就安心坐着,是有一个小贼拦路,我去解决。你别出来,不然那血腥会吓到您的。”说完,那车夫抽出环首刀,双手紧握,对着刘业说道:“小贼,敢单枪匹马出来劫道,人头就给爷爷拿去换酒吧。”
那车夫跳下车架,走近刘业,抬手就是一刀。
刘业完全愣住了,那车夫说的什么他完全没听懂,然后突然就走到自己面前拿刀就砍。
就在那刀就要落在刘业头上的时候,一只大手猛的前伸,牢牢的扼住了车夫拿刀的手,车夫使劲力气却没有动弹,反而脸被憋的通红。
刘业看着近在咫尺的刀锋,吓的冷汗直流,连忙向一侧闪去,顺便看了一眼那只手的主人。
只见一个身形硕壮,看着三十来岁
的壮汉,右手握住了那车夫拿刀的双手。见刘业闪开,前方没了阻挡,更上近一步,左手夺过刀,同时右脚一踹,把车夫踹飞好几米,爬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那壮汉看着倒地的车夫,右手提刀指着:“直娘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杀良冒功,哪来的狗胆。”
那车夫捂着被踹到的腹部,满脸痛苦,不过语气还是十分嚣张:“你这莽汉,你可知道老子是谁吗!”说着手往马车一指:“那车上坐的可是黄门侍郎张现的家眷,识相的赶紧把刀还我,然后快滚,老子就不和你计较。”
那壮汉听到车夫的话,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右手高举环首刀,嘴上说着:“那爷爷就把刀还给你。”像扔飞刀一样把刀扔了过去,车夫惊恐的表情刚刚浮现在脸上,那刀就像刀捅豆腐一样,扎破他的胸口,钉在地上。
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刘业瞬间呆住了,看向那壮汉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心里想着:“这尼玛汉末杀人像杀鸡一样,那个人万一杀的兴起,把自己杀了怎么办?”
那壮汉似乎是感觉到了刘业的恐惧,凶煞的脸上挤出一抹微笑,就是看着有些诡异:“小兄弟,别害怕,洒家不是坏人。那张现为非作歹,他家的都不是什么好人,那车夫还想拿你的人头领赏呢,该杀。”
刘业听着那壮汉的解释,还是有些害怕,身子一阵抖动,天书从浴袍内口袋掉落,正好滚到那壮汉的脚边。刘业想去捡,却又害怕那个壮汉。那壮汉拿起天书,刚想递给刘业,就看到了从锦帛底下露出的几个熟悉的字。好奇一打开,凭着早年学的几个字,他看出来了这一个锦帛应该是族谱,不过最底下的那个熟悉的名字,却让他满脸激动。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这个锦帛是哪里来的?”
刘业有些发愣,不过缓过神还是马上回答,想着系统说的别人看来这个就是一个普通族谱,所以说:“小弟叫刘业,这个锦帛是我家的族谱。”
那壮汉听了刘业的话,快步上去,紧紧抓住刘业的双臂,泪流满面,到着哭腔的说:“少主,我终于找到你了。”
通过那壮汉的自述,刘业才知道,他就是系统召唤来的病大虫薛永,他代入的身份是刘业七岁时救的一个路边人,为了报恩自愿成为刘业的家丁,不过几年前回家一趟,再过来的时候刘业已经外出游历,所以他也找了刘业好几年了。
不过通过薛永的简述,刘业自己也被系统代入了一个身份,刘业代入的身份是汉室皇族,不过身世却有些崎岖。刘业的八世祖是汉光武帝刘秀的哥哥刘寅,当年刘寅在宛城被更始帝刘玄暗害,刘业的七世祖彼时还未出世,等到刘秀平定天下后,刘业的先祖却不愿受爵,独自在寿春乡下当起了一个自由自在的地主。
在一连串的信息轰炸下,刘业勉强接受了系统给他安排的奇怪身份。扶起薛永后,薛永看着刘业破破烂烂的浴袍,心里想着少主独自在外过的居然这么艰苦,连忙从不远处自己的包裹里面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刘业换上。得知刘业肚子饿还从怀里掏出了几个烧饼。
吃饱喝足后,刘业看着眼前壮硕的薛永,又是一番询问,得知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就在长安边上,薛永本来打算再去长安逛一下,没找到就回自己洛阳老家,正巧在路上遇到了。
刘业心里吐槽,系统安排的,能不巧吗。
刘业打算先去长安看一下,得知尚有十来里地,走路都要个把小时,正发愁呢,转头就看到停在路中的马车。
正巧薛永之前耍过两天车把式,所以拜托薛永驾车,自己掀开帘子就要进去。一抬眼,就看到两个女的蜷缩在角落,看到刘业,还吓的抱在一起尖叫。
正在摆弄马车的薛永听到声响,也转头看过来。
只见那两个女的,一个小姐打扮一个丫鬟打扮,按刚才那车夫说的,应该是什么所谓的黄门侍郎张现的家眷。
“不是,你们没走啊。”刘业本来以为刚才那外面发生那么大的响声,车上的人早就吓走了呢。
其实也不怨她们,她们刚才听到响声,往外一看,就看到了车夫被杀,吓的腿都软了,又怕弄出声响引得刘业薛永注意。所以就躲在车里,祈祷刘业他们回头不会细看马车。
刘业脑袋一大,平白无故的就杀了一个人,现在手上又多出两个女的,正想着怎么处理呢。
那小姐打扮的女子就壮着胆子,对着刘业薛永说道:“你们两个好大胆,我的父亲可是黄门侍郎,你们迅速离去,不然回头我父亲调集兵马..........”薛永还没等她说完,反手就是一巴掌过去:“聒噪。”那张家小姐的左脸瞬间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巴掌印,那张家小姐捂着生疼的左脸,不敢再说话了。
心里说着“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糙汉”,刘业看了眼姿色都还不错的主仆两,问薛永:“那老薛,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理她们两个。”薛永:“要不然一不做二不休,把她们两个给办了”说着手往脖子上一抹,做刀切状,“要不就绑了那个小姐,让丫鬟回去讨要赎金。”
“老薛,这两个都是违法乱纪的事啊,真要如此行事?”“少主,你有所不知,那张现仗着自己是太监张让亲戚,官位不大却为非作歹,这张家的人大多也狐假虎威,危害乡里,怎么处置都不为过。”“我这……”那张家小姐还想反驳,不过想了想,还是作罢。“那你说,我们要多少钱合适啊?”
看了看两女,薛永附耳:“那个女的太丑了,虽然是张现闺女,估摸着六百两银子差不多了。”刘业心里吐槽着薛永的审美,不过想到获得七百两银子的任务,试探的问了问:“那七百两银子怎么样?”薛永瞪大了眼睛,不过还是说:“全凭少主做主。”两人商量了一下具体计划,然后薛永就从怀中掏出一根麻绳,把那个张家小姐捆的严严实实,然后提溜起那个丫鬟,扔下马车:“回去跟张现老贼说,明天还是这个地方,七百两银子放人。”那丫鬟回头看了看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小姐,抹了把眼泪,也不多话,往长安方向就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