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将灵,虽然我刚才那一击在最后的威力控制在了三成左右,但能一击将其劈断也是了不起……”
老者在一旁思索着,林仪却是已微微转头与许凝交谈起来
“你看起来不太妙啊,我的首领。”
许凝眼中红光暗了几分,却是冷酷依旧。
许凝:“砍了他。”
林仪耸了耸肩,转身面向老者,。
他手摁着刀柄,脸上早已杀意四起,眸子中闪过一丝丝狂热,如一只猎豹,蓄势待发。
在明朝,锦衣卫是一个令人们畏惧的组织。他们下手时绝不手软,战力超群,配合默契。
最重要的是,他们几乎每个人都因严苛的训练从而培养出了一种名曰“野性”的本能,它会辅助你在战场上摒弃杂念,加快本能反应。
换句话说,在古代,你若连野性也培养不出来,那你就不是当锦衣卫的料。
老者见状摆了摆手。
“误会误会,没想到你这个被迫参与的人也能召唤出如此等级的首领灵伴,既然如此那便不必动手了。”
老者边笑着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黑色的遥控器,连按几下。
“那么,游戏愉快。”
言毕,老者已变为白光遁去,只有那句“游戏愉快”还回荡在街道里,如恶魔的低语。
而随着他的消散,两秒后许凝也开始了传送,最后出现在他眼中的,是那个叫林仪的人向他比了一个“OK”,满脸写着“快来TM夸我”,与周围诡异的气氛格格不入,显得有些滑稽。
游戏舱盖打开,许凝猛的立起身体,双手紧紧扣住头部,牙关紧扣。
他摇摇晃晃地从游戏仓中爬出,又如同喝了假酒一般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卧室的画板前坐下,手指颤抖着打开了画板后的一块暗格,从中掏出了一管大拇指粗细,手掌长度的透明密封试管,拧开后就直接举到嘴边一饮而尽。
他按压着太阳穴,今天接踵而至的事已经将他彻底打懵,并且不知道怎么的,他今天好像差点儿把自己的命丢了。
稍稍缓过神,他便拿起了桌上的将令端详着,心里想着。
许凝:“这应该是游戏的外设吧,内部装有芯片的那种,不然怎么解释游戏和现实会有一模一样的东西?难道那个女的是送福利的产品推销员?啧,总感觉怪怪的。”。
正当许凝准备下定结论,长舒一口气时,一道极富磁性的男性气泡音传进了他的耳中。
?:“你想多啦,只是我在你进入游戏时化作白光藏进你的意识世界而已,不是什么游戏外设。”
许凝现在处于神经休整的状态,听闻此言便不慌不忙地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飞鱼服的挺拔身影正站在许凝身后不足一米的地方,两手抱胸,瞅着许凝,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许凝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呆滞,他一边用着呆滞的眼神盯着眼前的林仪,一边用手在一旁摸索着什么东西。
林仪:“你……干啥呢?”
林仪呆呆的看着许凝,难道是自己在被召唤前做的现代知识功课还不够,专业术语用错了?不应该啊。(现代知识不过关的有智慧灵伴是不能被召唤的)
只见许凝右手抄起了一个专业的不锈钢制调色盘,竟然朝着林仪猛抡过去!
林仪见状一惊,“卧槽”一声后连忙拿起带着刀鞘的绣春刀慌忙抵挡!
但因为许凝这个糟老头子搞偷袭,并且林仪没有防备,所以许凝硬是把林仪打的重心一偏,倒在了沙发上。
林仪:“我淦!你TM干嘛!”
林仪这个看上去不苟言笑的人竟是连飙了两句国粹,连忙摆手让许凝停下。许凝却是拿着钢化调色盘指着林仪怒目相视!
许凝:“靠,你好意思吗?建国之后不许闹鬼你听说过吗?!”
许凝摆出一副煞有介事且看上去十分正义的样子对面前的人说道,看上去像一个正在为民除害的三好市民。
林仪:“什么闹鬼,我是你的首领灵伴啊,灵伴!!”
林仪煞有介事地大喊着,顺手扶了一下自己有些歪了的幞头。
林仪:“还有,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我进来的时候观察了一下你的屋子,你是艺术家吧?是文化人吧?你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行为是想闹哪样啊!!”
林仪也是急了,像骂街一样一连说了一长串话,许凝则是人狠话不多,举起调色板准备接着打。
林仪:“STOP!!!停!!!”
林仪又整了个绝活,几乎是破音般飙了句英语,不过也确实有效,许凝看到这十分违和的场面,也缓缓放下手中的不锈钢调色盘,脑子也理智了许多。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三声门铃声打断了二人的思绪,许凝瞥了一眼林仪,便放下调色盘前去开门。
张芝琪:“哟,小凝啊,发生啥了那么吵?”
刚好办完事准备下楼打麻将的张大妈听到许凝的房里是鬼哭狼嚎,颇有要举行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趋势,于是前来敲门询问,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许凝:“大妈啊,没事。我……跟朋友一起玩音游呢,还没过关,有点点心急了。”
许凝迅速编了一个理由,对答如流。
张芝琦:“哦?你的朋友?”
张大妈一愣,伸着脖子往屋内看去,但许凝高大的身躯硬是将整个门框堵了大半,所能看到的也只是一片客厅的地板而已。
如此,张大妈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许凝的肩膀,用一种欣慰到差点流泪的表情看了一眼许凝,随即转身离开!
许凝愣在原地,回想起刚才编的与自己人生经历显然不同的理由感到一阵无语。随即回头关门,转身靠在门上,与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的林仪大眼瞪小眼。
许凝:“现在,解释一下吧。”
许凝无奈,率先开口,用一双死鱼眼盯着林仪,还瞟了一眼旁边桌子上的不锈钢调色盘。
林仪见状,长舒一口气,为不必再被那块不锈钢盘子追着打而感到由衷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