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纷纷向身后的松树下看去,只见一个身穿花里胡哨服装的披肩发青年懒洋洋地独自坐在松树下,正眯着眼睛看他们。青铜狗转身向青年走去,我们随后跟上。
青年见我们走近一副懒散样说道:“你们究竟怎么招惹崔承龙那小子了,没能救他父亲是什么意思?”
我刚想张嘴说话,一旁的罗慧急忙开口道:“没什么,都是误会,这件事儿一言难尽!”
好长时间没说话的方向忍不住说道:“啥一言难尽,都是那小子忘恩负义!”
懒散青年瞬间来了精神,面带嘲讽地说道:“来来来,具体跟我说说,崔承龙那小子怎么忘恩负义了?”
罗慧急忙组织方向说:“没什么,真的就只是误会。”
懒散青年手指罗慧问方向:“这位是你的贱内?”
方向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她是这位的贱内。”方向伸手指向我,脸上一脸的坏笑。
懒散青年面对我问道:“惧内?妻管严?我看这不像啊!”
我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我看向罗慧,罗慧的脸也是红彤彤的。
方向一脸大仇得报地跟着打趣:“惧内,我这朋友那是相当的惧内啊!瞅这面相还看不出来吗!贱内往东他不敢往西,贱内吃稠他不敢煮稀。睡觉前还得给贱内洗脚按摩才能上床!”
罗慧实在忍不了了,抬起手狠狠地给方向头上来了一下。
懒散青年咧嘴笑了笑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本人风非非,大风的风,是非的非。”
罗慧抓住把柄似的嘲讽道:“一听就知道平日爱传播是非,不是什么好鸟。”
我忙打圆场说:“我叫宋行,这位是我好朋友方向,她是我贱……不是,是我未婚妻罗慧。”罗慧狠狠瞪了我一眼。
“宋行兄弟久仰久仰,方向兄弟久仰久仰,贱……罗慧姑娘久仰久仰。”风非非做了一圈揖。
“你认识我们?”我问
“不认识。”风非非回答的很干脆。
“那你为什么说久仰呢?”
“人到江湖不都得这么说吗,这是江湖礼仪,这都不懂,看来你是个菜鸟了。”
我们正聊得起劲,远处有人喊道:“乙醇天师出关了,乙醇天师出关了。”
阁前众人纷纷看向天师阁即将打开的大门。
大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穿道袍手执拂尘的老道人缓缓跨出门来,他穿着一件破旧但洁净的道袍,袍身上绣有复杂的云纹和仙鹤图案,象征着他的道家身份和超脱世俗的追求。他有着深深的眼眸和雪白的胡须,脸庞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他的步态稳重而有力,虽然年纪已高,但他的身姿依然挺拔如松,散发着一股不凡的气质。
阁前众人纷纷鞠躬口诵:“恭迎老天师!”
老道人拂尘一抖开口道:“感谢诸位居士的辛苦迎候,老道何德何能。”说完躬身还礼。
“老天师你可想死我了,”率先出声的是军人打扮的姓马男人,“其实今天年年初我就在想着这天师府的天师茶话会了,我一直忐忑不安啊,生怕您老把我给忘了,不给我请帖呀。哈哈哈哈。”
“马将军,老道我也是时常想起您啊,呵呵呵呵!”乙醇天师面露笑容地说道。
“老天师,我也是时常想念您啊!”
“我也是,我也是。”
阁前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表示着对乙醇天师的思念之情,场面一时间热闹非凡。
我和风非非异口同声道:“虚伪!”
此时方向拉了拉我的胳膊道:“你觉不觉得这个乙醇天师长得很像老道士李纯一啊?”
“对,我也觉得很像。”罗慧附和道。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呢?”我眯起眼仔细地观察那位德高望重的乙醇天师。你还别说,还真跟邋遢道士李纯一挺像的,除了那身道袍,整齐的头发和那庄严的气质外。
“巧合吧!估计道士年龄大了都这样。”我说道。
“别扯了,李纯一那猥琐的气质已经呼之欲出了,你难道感觉不到吗?”方向道。
难道这位万人敬仰的天师府乙醇天师真的是跟我们一道上山的邋遢道士李纯一是一个人吗?我真是不敢相信啊!
“绝对是他,如假包换,我跟他在一间屋里睡过两天,他就是再包装也是逃不过我的法眼的,这个老东西换个马甲小爷照样认识他!”方向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