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台那里拿到了坤哥所在医院的地址,也不算太远,左景算了一下时间,骑着共享单车来到了医院。
顺着信息找到了坤哥的病房,左景刚走进去,就看见躺在病床上,面色稍显难看的坤哥。
“你怎么来了?”坤哥看着左景走了进来,表情有些惊讶,“你不是应该在上学吗?”
“我请假了,一会儿还要回去。”左景来到病床前,打量了一下他的伤势,“你什么情况?”
坤哥尬笑了一声,“还能有什么情况呢?昨晚走夜路的时候被偷袭了,让人从后面捅了一刀,然后没打过,差点儿命没了,就这么简单。”
“我听前台说,你是昨晚在健身馆附近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被袭击的?在自家地盘也能被袭击,你这个混混面子有点小啊。”
“你懂个屁,”坤哥艰难地靠着吸管喝了一口水,“又不是被别的帮派老大袭击了,不是给你看过新闻了吗?袭击我的是市里那个随机捅人的通缉犯,也算我掉以轻心了……”
果然是新闻报道里面的那个通缉犯吗?
左景回忆起了自己昨天脑海中响起的每日结算,其中一栏说的很清楚,自己是被恶性伤人事件的犯人给尾随了。
既然袭击坤哥和尾随左景的人是同一个人,那么这就代表昨晚左景闻到的血腥气味,就是坤哥的血。
这还真是不凑巧啊。
左景推测出来昨晚发生了什么,坤哥没有放自己的鸽子,只是在来的路上被恶性伤人事件的犯人给袭击了,之后自己因为没有等到坤哥,选择了离开,路上刚好撞见想要逃跑的犯人。
但由于自己并不清楚对方的实力,所以左景也没有贸然出手,而是等到他离开之后,才选择了报警。
“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大碍,”坤哥嘟囔着,“就只是失血多过,腰子让人捅了一刀,和他打了一架没打过而已。这个家伙每天就袭击一个人,既然昨天袭击了我,就代表别人没被袭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左景有些没绷住,“你还挺乐观的,腰子都让人给捅了一刀。”
坤哥没好气地回答道:“不然呢,我现在就去把那个家伙揪出来,然后让他赔我一串好腰子?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人还是得乐观一点。”
说完这句话后,二人沉默了片刻,左景在病床前站了一下,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昨天晚上和那个家伙交手了,你觉得他的实力大致是一个什么水平?”
坤哥还没意识到左景问这个问题干什么,完全是凭本能的下意识做出了回应,“实力大致是个什么水平?我想想……虽然我在开打之前中了一刀,但硬实力的话,我应该还是打不过他,这家伙最起码也应该是二级修行者的水平。”
二级修行者吗?
左景紧了紧自己的拳头,“行,我知道了。”
“等下,”坤哥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来,“你要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啊?”
坤哥急得差点儿坐了起来,但腰间的刺痛和伤口的撕扯让他又躺了下去。
“我跟你讲,你别想着去找那个家伙,”坤哥叮嘱道,“那个家伙是真的不要命的家伙,你别想着伸张正义或者帮我报仇什么的,你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这一个月安稳度过。
“等你高考完了,你想干什么都没人拦着你。
“更何况我不是都说了吗?那家伙应该是一个二级的修行者,也许你的防御能力确实很高,但你现在的肉体强度顶天也才1.5级修行者的强度,贸然去挑战一个二级修行者,你不要命了吗?”
1.5级?
这不是我前天测出来的数据吗?
上一次坤哥偶然看见了在测试仪面前做着测试的左景,当时正好看见了他最高1.5级的踢腿。
这种程度对于一级修行者来说可能还挺麻烦的,但想要挑战二级修行者,这种等级的跨度还是太大了。
从上一次左景测出1.5级修行者的数据,才过去了几天的时间?总不可能现在的左景已经达到了二级修行者的级别了吧?
“你放心吧,我分得清轻重急缓,我也不会随便去做我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左景示意他安心一些,随后朝着病房的门口走去,“你好好在病床上休息就行了,剩下的我自己处理就行。”
“交给你处理?处理什么?”
坤哥的这个提问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左景便已经离开了病房,消失在了坤哥的视线之中。
“希望这傻小子别干傻事吧。”坤哥还记得昨晚那个犯人带给自己的压迫感,就算那个犯人不是二级的修行者,那份实力也绝对不是现在的左景可以对付的。
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让警察感到那么棘手了。
骑着共享单车回到学校,左景顺路在路边买了一瓶开塞露,当做自己回学校的免死金牌。
一走进教室里面,左景发现教室里面居然没有人。
一时之间,左景的脑子里闪过了很多的剧情。
但无一例外,无论是什么剧情,班上的人都没带上他!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呢?”班主任的声音突然在左景的背后响起。
“老师?咱班的人都消失了!”
“消失个der,高三各班明德楼集合,参观年级第一使用实战训练室,就你一直没回来,我等你半天了,赶紧走!”
一想到班主任为了等自己而浪费了大半天的时间,左景一时之间有些感动,“老师,你对我太好了,这瓶开塞露分你一半,就当做是谢礼了。”
“滚滚滚,再耽搁我时间,我把栓剂塞你喉咙里。”
“原来老师你玩的这么花,还有这种喜好……”
年级主任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了出来,“你俩怎么还在这里呢?点名一直都不齐,校长都要发火了!”
左景指着年级主任,对班主任说道,“卧槽,土地公!还是个地中海!”
班主任的脸都阴沉地能够滴出水来,看起来像是一条没有晾干的男士内裤,每一个字都好似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一样,“你走不走?”
左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