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拜托你了。”
天问点点头,刚走了没几步,便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司马暖心说道:“公主殿下,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见状,司马暖心微微一愣,淡淡一笑道:“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天问转过头来,认真严肃甚至有些锋芒逼人的说:“公主,恕在下无礼,当今天下八雄逐鹿,鼎立于天下,我们大晋国可是最发达的国家,可谓是兵多将广,国力强盛。但是这样的国家如果没有一个像样的大王,也早晚会覆灭!”
“大胆,你竟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不怕本公主杀了你吗?”司马暖心怒火中烧,十分气恼地说道。
她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少年了,想他不过一介乡下野医,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刚刚还妄想刺杀司马道奇,真不知道带他回皇城是对,还是错!
“公主殿下,在下只是一介村野匹夫,但是在下也知道国破家亡的道理,忠言逆耳。殿下交代在下的事,必然竭尽全力,尽快查明,还希望殿下您不要被在下这几句话的字面意思冲昏了头脑,在下告退。”
天问没有丝毫的慌乱,不卑不亢,低声细语的说完之后便潇洒离去……。
已经看不见他人了,突然听见一声:“公主,别忘了按时吃药!”
司马暖心听了天问的话虽然很是生气,但是仔细一想他如此想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这些年自己父王的所做所为自己这个做女儿的心里定然跟个明镜一样,可是别人不知道晋王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君主,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
她心里想着,抬头看着那蔚蓝的天空,自语道:“父王您当年的仁慈之心该收起来了,世人都认为你是一个只会贪图享乐鱼肉百姓的君王,除了女儿,谁又知道你心里的苦?你自己一个人扛起了大晋国内几十年的和平繁荣,也该解脱了……!”
然而,与此同时,在镇南王府一位身穿华贵金丝线袍,头戴金龙朝天冠,身材高大健壮,不怒自威,方脸长须的中年男子。
突然拔出了腰间的宝剑,愤怒的朝着身前的桌子劈砍了下去,珍贵稀有的小叶紫檀桌子顿时被拦腰斩断,分成两半。
只见,跪在堂前的那个青年男子正浑身颤抖,冷汗飞溅,他便是刚刚与天问在御花园起了争端的镇南王世子,司马道奇!
而拔剑劈砍桌子的那位中年男子,便是当今的大晋国晋王胞弟,镇南王司马垂,也就是司马道奇的父王。
此时的司马垂面目狰狞,怒发冲冠,红着脸指着司马道奇怒骂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还调戏起一个小宫女,这也就罢了。居然还为此得罪了公主眼前的那个小御医!你这孽子,真是罪该万死!”
话音刚落,司马垂突然用力一脚,便将身体羸弱的司马道奇踹的咳嗽不止。
“哎~,王爷不必如此生气,世子这也是无心之举,起初世子也并不识得此人呀。况且这也并无大碍,王爷如若真的想招募此人,完全可以把他请到府上,无非是要钱给钱,要官给官,要女人给女人罢了。
相信他这种没有经历过世间繁华的乡野医师,就算不是贪财好色之人也断然不会拒绝权力的诱惑,否则他又为何要当御医呢?”
站在一旁的老者嘴角微微上扬,阴邪的笑道。而他便是当今的大晋国国师温亚泽。
闻言,司马垂的脸色微微缓解了些许,却依然皱着眉头说道:“哼,不得不说这小厮的确有些手段,刚刚来此一日,居然就能医好司马玄的顽疾,还解了公主的毒。
并与齐玉阳,百里为安二人结为兄弟,这小厮还是公主的贴身御医,不容小觑啊。真如果得到了他,本王的计划就可以尽早实行了。”
话音刚落,司马垂便又狠狠的盯着趴在地上的儿子,并用那手中宝剑指着他的鼻尖,骂道:“你个废物,枉本王如此栽培于你,你倘若能有你二弟一半的本事,本王就不必费这么大劲!快滚……!”
这时,温亚泽突然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王爷,二公子应该也快回来了……!”
温亚泽口中所说的“二公子”正是镇南王司马垂的次子,司马寒进!
司马垂一共育有两子一女,大儿子司马道奇为人胆小,贪酒好色,胸无城府。
而次子司马寒进则霸气爽朗,英勇睿智,城府极深,心狠手辣,两兄弟没有半分相似。
司马道奇这厮,整天游手好闲,只图享乐。然而司马寒进则一直奉镇南王之命在外操练镇南大军,且秘密训练了一支不小规模的暗杀团,在江湖中也是小有名气。
至于小女儿司马梦琪了解她的人非常少,只因为她从小便与她父王不合,所以一直在王府里深居简出……。
与此同时,天问已经来到了晋王的寝宫,进去之后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晋王,此时晋王的脸庞已经浮现出了一缕血色,稍有红润。
见状,也算松了一口气,天问微微一笑,心想“看样子性命暂时没有大碍了!”
随后天问便一直站在晋王的床边,观察着他的病情。无意间,天问转眼看到了那个摆放在桌子上的香炉,他突然想起了曾经司马暖心对自己说过,国师温亚泽曾经给晋王送过一块“天龙香木”。
想起此事的天问,便连忙来到了香炉的跟前,打开了香炉盖子,他随手捏起一点香灰闻了闻......。
突然,天问的瞳孔放大,震惊万分,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些人居然敢如此大胆!
“什么天龙香木,这明明就是迷魂香加上两味相冲之药,而这两味药材在混合燃烧后,会交融出微毒,日积月累下足以摧毁一个强壮的人,在外加一点龙延香来掩盖气味,这可是名副其实的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