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雄眼睛看着她俩,接过碗,笑着一饮而尽,“好!鲜的很!”
羊被剥了皮,划开肚子,掏出内脏,羊头被砍下,扔到她俩面前。
纵然罗琴在沈家也见惯了宰杀牲口,可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她也不明白为什么。
沈清只是淡淡看了眼羊头,便移开目光,若有所思的望向关雄。
空地上架起一口铁锅,羊肉剁成大块,直接丢进去,有人往里头加了一把盐,便再没有其他调料。
关雄身子懒懒的歪在草堆上,手一招,一个稍有姿色的女人便慢吞吞的走到他身边,还没等女人走近,关雄便一把将女人扯到怀里,当众撕开她的衣领,把手伸了进去。
罗琴是完全看不下去了,扭开头,看着黑乎乎的夜。
沈清只是挑了挑眉,前世比这更劲爆的她都看过。
本来关雄还想再来点限制级的,可是瞧见对面的丫头没什么反应,他也没了逗弄女人的兴致,伸手一推,女人倒在地上,匆忙拢起衣服,逃命似的跑了。
关雄道:“这庄子原来的人,本来也不多,现在就更少了,具体有多少,大爷没兴趣数,反正外面的坑没填满。”
沈清点头,她看清坑里尸骨的衣物时,便猜到了。
见先前燃起来的火堆小了,她便起身,又要去扯草。
“你去哪?”她一动,关雄便也直起身,防备的瞪着她。
“烧火啊!大晚上的,还是多点亮光的好,再说,我倒是很想一把火烧了整个村子,可惜没有东风啊!”
关雄讥讽道:“你倒有闲心。”
她继续去扯草,堆起来的稻草,扯起来很费劲,“阁下可以继续说了,你们是哪的人?”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大哥,就是聊聊天而已,你戒备心也太重了,你瞧我们就两个人,又跑不出去,你说了不就等于没说吗?”
虽然她说的很在理,可关雄完全不上当,“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等你快死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
沈清抱着稻草,回到着火的草棚前,把怀里的稻草往火里一丢,回头一脸诡异的笑看着他,“是吗?”
关雄被她笑的毛骨悚然,“你!什么味道!”
沈清暗骂:该死的邵文鸿,制药就不能考虑一下实际情况,怎么会有香味,这不是明摆着坑她吗?
“罗琴,快跑!”说着,她又朝火里丢了一把,然后拔腿便朝庄子里跑,外面有陷阱,庄子里总不会有吧!
罗琴反应也极快,冲上去抬脚踹翻了锅,滚烫的水,把附近的几个人,烫的哇哇大叫。
看到沈清跑走的方向,她反身朝另一个庄子跑去。
关雄气的怒吼一声,跟野兽似的,“去追,赶快去追,把那俩个贱人追回来,老子要打断她们的手脚,活剥了她们的皮!”
他吆喝的很大声,可回应他的,却寥寥无几,等他回头定晴看去,手下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捂着脑袋,摇摇欲坠。
“老大,我好晕。”
“老大,我没劲了,好像中毒了。”“我也是!”
“砰砰砰!”
接二连三有倒地的声音。
关雄也觉得不对,仿佛突然被人抽去力气,双手软棉棉的抬不起来。
但他毕竟是做老大的,一狠心,拿烧红的树枝,狠狠扎到腿上,剧烈的疼痛,使得他暂时摆脱药效的控制。
他觉得这办法不错,干脆给几个手下来了一发。
惨叫声不绝于耳,但效果很好。
沈清躲在一户人家的草堆里,听着外面传来的惨叫声,只觉得头皮发麻。
搜查的人,很快就来到她藏身的房子,她能听见凌乱的脚步声,忽远忽近,突然近了,她紧张的连呼吸都轻了。
“你去那边,我去草堆这边看看,这里面很容易藏人!”
“小心,那丫头身上带着毒粉!”
“嘿!瞧你说的,老子能怕一个黄毛丫头?刚才不过是大意了,害老子挨了记烧火根,等老子抓到她,啊!”
那人正说到兴奋处,另一边的同伴等了一会,忽然没声了,他疑惑的回头寻找,“麻子,你他妈哪去了?”
黑暗中,一道黑影突然从侧面朝他袭来,速度之快,又离的近,他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根子砸到脸颊,砸的脑子嗡嗡作响,他正要举起长刀,手腕又突然被捉住,接着被人狠狠咬住。
沈清这是下了死劲,直咬的那人手腕鲜血直淋,手筋断裂,长刀掉落。
她抢过长刀,也不废话,直接朝那人的脖子砍去,一刀抹了脖子,那人捂着脖子,可怎么都堵不住喷涌的鲜血,不甘心的瞪着眼睛倒下。
先前的同伴,也没完全死去,他查到草堆时,沈清突然跳起来,吓的他啊了一声,紧接着,嘴里就多了一把刀子,沈清是直接把刀子插进他嘴里,所以他还没有完全死透,眼睁睁看着她又抹了另一个人的脖子。
“嗯!嗯!唔!唔!”他很努力的想表达些什么。
沈清双手握着长刀,站在他跟前,面无表情的挥下长刀,这刀锋利,应该是刚刚磨过,她的力气又足够大,所以将这人的头,砍了下来。
等到关雄带着人找到这边时,就看见这家房门上挂着两个脑袋,胆小的人是的惊叫,关雄却是怒不可遏,大叫着嚷嚷,要撕碎她们。
罗琴还不知道沈清那边发生了啥,不过她也解决了几个小喽啰,手段同样血腥,不得不说,这俩人越相处,越是默契。
毛豆他们虽是从月牙湾出发的,可因为他们没耽搁,点上人,带上东西就走了,路上也是紧赶慢赶,竟比柴良他们还要先到。
经过小路时,他们遇到那截倾倒的车厢。
人多力量大,众人合力把车厢抬到一边
毛豆有点担心,“你们说,姑娘不会出事吧?这一路,我越想越觉着不对,要不是遇着大危机,姑娘不会突然召集人手,牛宝哥,你们之前探查阳庄时,到底查的咋样?”
牛宝比他还急,“我们来的时候,是坐船来的,根本没经过这条路,进了庄了,就见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询问之下,也没问出什么,就觉得这庄子死气沉沉,活人都像死人,还有人在入口一直盯着,我们还要再问,他们就说是谁家的亲戚,怕夜里有野兽进庄子,所以请他们过来护庄,也是猎杀野兽,我一想,好像也没什么,等姑娘接手了,把这些人赶走,再多召些佃户来,不就是了,谁成想,竟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