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岳高中内。
“怎么回事？”
“鄙人也想知道。”
许玉笙跟包仁用了三天时间，打着特局的名义把全校学生检测了一遍。
结果全校几千人的名字后面都打了个钩。
打钩代表将那名学生排除在外。
不靠谱。
许玉笙盯着对方的脸想到。
包仁嘴角抽搐：“姑娘别用这个眼神看鄙人。”
就算不说也知道许玉笙在想什么。
许玉笙把卷轴扔到桌上，示意包仁解释解释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们浪费了3天，行动前还特意向上头报告，信誓旦旦很快就能找出目标。
结果如今进度反而是倒退了。
这个方法失败后，死还者肯定藏得更深。
罪魁祸首毫无疑问就是包仁。
“咳咳。按理说，死还者性格的相对面是一片空白，那么接受检测时是不会有任何反应。”
包仁接着分析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只梦魇根本不是死还者！”
“那是什么？”许玉笙挑眉。
包仁陷入沉思。
“我族先辈经常叮嘱我们——望物莫观表面，一切看上去就如此的东西，越不可信。”
他拂袖而起，目光清明，“鄙人，去去就回！”
“慢着，你去哪？”许玉笙心中惊讶：难道他真的弄懂了？
“鄙人——去寻求爱情的力量。”
“滚回来。”
“好~。”
这包仁看上去是正人君子，实则做事轻浮随意。
许玉笙对此类人莫名厌恶，“接下来怎么办？”反正她是毫无头绪。
包仁轻笑两声：“我都说去寻求一下爱情的力量。玉笙姑娘，难道你没有喜欢的人吗？”
许玉笙忽然不爽，便撒谎道：“有。”
“真的有？！”
许玉笙的回答让包仁大吃一惊。
然而这个反应让许玉笙更加不爽了。
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
下一秒肖霄电话打来，第一个问题也是：“真的有！？”
现场有直接连接肖霄电脑的录音设备，这里的声音肖霄都能听见。
“说正题。”许玉笙黑着脸。
随后。肖霄带来了一个重磅消息。
“什么！？那些同伙陆续死了？！”
电话另一头。
“没错。”
肖霄正坐在警局里，对面是副局长陈宏。
她看着手上的报告，说道：“只要找出真凶，那一切好办。”
死还者的案子必须追溯到3个月前，很多线索都已经无法寻踪。
如今有了现成更方便破解的案子，这对于许玉笙和包仁来说是好事。
况且……
肖霄其实对许玉笙说谎了。
包仁真正擅长的并不是找出怪谈型梦魇，而是破案。
“你们现在马上来到警局，我们一起将线索整理一下。”说完，肖霄将电话挂掉。
陈宏揉着眼睛，“没想到会出这么大一件事。”
案件要是小点，他陈宏根本不需要出面。
一个星期后他便要前往帝都参加射击比赛。
对陈宏来说，这个案子来得有点不是时候。
肖霄没说话，把卷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她的任务就是确保其中没有寄生型梦魇的参与。
不久，许玉笙跟包仁赶来。
“怎么了？”许玉笙一来便关心道。
不同于许玉笙，包仁轻车熟路跑去拿起卷宗查看。
陈宏把大概的情况说出。
就在昨天他们进行第二次死还者的筛查时，出现了第一位死者。
死者死在自己家中。
凶手用水果刀精准插入死者心脏的位置，一击毙命。看上就像职业杀手所为。
警方敏锐察觉到案件的不寻常之处，特意拿着死者照片向那名自首男确认。
自首男承认死者正是他的同伙之一，但关于其他信息缄口不言。
许玉笙看后，沉默不语。
“还有……第二起。”
陈宏捏住眉心。
“今早6~7点间，第二位死者遇害，伤口与身份都与第一位死者相似。”
陈宏话未说完，包仁忽然将卷宗扔到一边。
“这些没用，我们去现场看看。”说着，他起身慢慢走出办公室。
许玉笙看了肖霄一眼，“我们也去！”
后者摇头：“我就算了，去那种现场怎么都不像一个科研人员。”
相互间都算熟人，陈宏便干脆成人之美让警员负责他们的接送。
案子破了大家都是受益者。
很快来到目的地附近。
这里是旷天市富人区的一栋别墅。
到达案发现场，一下子就暴露出门外汉与专业人士的区别。
“请确定自己不会破坏现场哦，玉笙姑娘。”包仁说着，拿出头罩手套脚套递给许玉笙。
无论是掉落头发，还是无意间留下指纹脚印，都会阻碍案子的进展。
“谢谢。”许玉笙在之前不知道有这么多注意事项。
这个人……认真起来还挺认真的。
许玉笙心想着。
她才将那些东西戴好，包仁却已经调查完毕走出来。
其神情认真，眼神判若两人，并完全没管许玉笙就一溜烟跑走了。
许玉笙微愣，“慢着！我还没调查屋内呢！”
“屋内有什么好调查的？”包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礼了。“姑娘随意，鄙人先自己去问问。”
因果殿出任务时通常都要两人。
然而包仁在探案的时总被反馈说不理会他人感受，因此久而久之他现在都习惯一人探案。
许玉笙进到屋内，最先引起注意的是各种现场痕迹固定线。
她从书上看过它们的用途，就是用于记录可移动证据的初始位置。
“几乎没有打斗痕迹，死者几乎被一击毙命！”许玉笙内心吃惊。
这种高超的技术在她警校里也没几人做得到。
凶手肯定有经过专业武术培训，或者从事职业杀手！
正如包仁所言，现场已经可以用“干净”来形容。
死者仿佛是自杀一样，没有任何反抗痕迹。
当她回到屋外，包仁已经在附近逛了圈回来了。
许玉笙注意到他表情似乎舒缓了些，便问：“有什么收获。”
“这别墅建的地方竟然在监控的死角位。这很有趣。”包仁说话时一直叮着死者的别墅。
正常人为了安全，肯定不会这么做。
不过想到这人是同伙，便又说得通了。
“有趣？”
“而且关于时间……”包仁说到一半，“看完下一个现场鄙人再下定论。”
两人回去到警车旁。
这下，包仁才想起：“噢，玉笙姑娘需要去问问附近的居民吗？”
许玉笙咬牙切齿道：“不！用！了！”
包仁不好意思挠挠头：“鄙人又说了什么让玉笙姑娘感到生气的话吗？”
女孩眸中满是无奈。许玉笙开始意识到：
这人会不会只是单纯的情商比较低？
见气氛尴尬，作为司机的老警员说话缓解：“这里离下个现场还挺远的，我们争取天黑之前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