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隆玲在台上唱着熟悉的歌谣,李直在旁边弹奏着吉他。虽然,李直曾经那么的喜欢过冯隆玲,可是,现在看着冯隆玲的背影,李直倒不知该如何形容内心了。如今,彼此都找到了相爱的人,也不会那么尴尬的做朋友了。
几个人玩的很尽兴,一直到很晚,酒吧也将打烊,才离开了。黄娜因为目前也没有工作,所以,可以陪着大家。自从她回来后,也一直忙于找工作,可是,都没有适合她的。最后,黄娜索然就在家附近的超市里,当了一名促销员。这份工作,李直也很满意,不仅人际关系简单,而且距离家近,也省的李直去接黄娜下班了。
冯隆玲在酒吧时间长了,也免不了一些不怀好意的客人,骚扰她。甚至,酒吧的老板,为了生意,还会要求冯隆玲陪客人喝酒。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冯隆玲也只能委屈答应了。冯隆玲独自忍受了一切,而雷猛也从来不过问,除了需要时,才想到冯隆玲,更像物件一样,不用时,便丢弃。
冯隆玲早已对雷猛恨之入骨,如果不是被雷猛控制,她应该会很快乐的活着。时间久了,冯隆玲便有了移情别恋的念头,她在酒吧里认识了一个仰慕她的男人,甚至,冯隆玲和那个男人私下里偷偷约会。可是,没多久,就被雷猛察觉了,冯隆玲和那个男人被毒打了一顿。后来,那个男人就消失匿迹了,而冯隆玲却被雷猛加重了毒瘾。
冯隆玲被关在房间里,不知道过了多久,酒吧的工作也没了,每天浑浑噩噩的躺在房间里,便一直到了秋天。陆白也总算等到了公务员考试的时间,那天,只有李芳送陆白进了考场。
几天后,意外还是来了。陆白的成绩被挤掉了,也就是没能考上,陆白压抑的内心变得更加忧郁了。他不苟言笑的脸面,让李芳甚是担忧。李芳便将此事告诉了李直,李直又转告给了夏以秋。于是,李直便邀约大家相聚,其实,却是为了劝慰陆白。陆白好像知道大家的心思,也故意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与大家推杯换盏,交谈甚欢。然而,大家早已看穿陆白内心的苦楚,只是为了附和他罢。
散场后,陆白便主动邀夏以秋陪他散步。此时的夏以秋,毫无理由的就答应了,两个人沿着城市的人行道,在灰黄的夜色下,稀疏的人流竟是深夜的全部。走了一段路,夏以秋才说道:“你有什么打算,还想继续考吗?”稍停了片刻,陆白才回答道:“不考,又能怎么样呢!”
“哦!要相信自己”夏以秋说着瞥了一眼陆白。
陆白并没有延续这样的话题,反而问道:“你和李直的律师事务所,怎么样了?”
“还行,简单的维持生计”
“那就挺好,慢慢就越来越好了”
“呵呵!但愿吧!”
两个人闲谈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公交车站。最后的末班车也来了,夏以秋先上了车,她在车上与陆白挥了挥手,陆白嘴角挤出了一丝微笑,也挥着手,目送着夏以秋离开的越来越远了。
陆白伫立在公交车站,一动不动的望着夏以秋离去的方向。突然,一声招呼说道:“她走了,看着还有用吗?”陆白顿时,清醒过来,才发现是李芳,不知何时竟在他身边。陆白有些腼腆的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回家了吗?”
“是想回家,走到半路,担心你,就又找你来了!”
“我不至于那么脆弱,一次失败,难不成会想不开呀!”
“也不是,你是不是心里还有夏以秋?”
“你怎么会这么问!”
“没事,时间不早了,我开车送你回家吧!”
李芳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不知为何。陆白上了李芳的车,便被李芳一直送到了住处。两个人一路上,都沉默不语,陆白下车后,只简单的说了再见,李芳就开着车风驰电挚般的离开了。
李芳的懊恼,陆白的失落,夏以秋的豁达,仿佛是整个夜晚的写照,不同的人,因为和某个人的联系,而左右着思绪。到了第二天,夏以秋起床没多久,黄娜就打来了电话,夏以秋这才知道,昨天夜里,李直送黄娜回家的路上,因为酒后驾车,发生了交通事故,导致李直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一直昏迷不醒。黄娜虽然没有大碍,可也昏迷到了早上,才醒过来。醒来后,不知该怎么办,便只能给夏以秋打电话了。
黄娜在电话里,哭泣着断断续续说完后,夏以秋顿时,也是惊慌失措。于是,她也来不及细想什么,便急急忙忙赶去了医院。刚到医院,黄娜就拉着夏以秋,哭的泣不成声了。
待黄娜情绪稳定后,夏以秋便问黄娜,有没有跟李直的父母联系,只见黄娜摇了摇头,并说道:“我不敢!”夏以秋却也不知该怎么办了,这么重大的事,她也慌乱了,便打电话给了陆白,陆白接到电话,又通知了李芳,没过多久,大家都匆匆忙忙的来了。
大家商议后,便有陆白打电话给了李直的父母。可是,当李直的父母火急火燎的到医院后,见到了黄娜,二话没说,就气急败坏的给了黄娜一记响亮的耳光。它们一定把李直的出事,怪罪到了黄娜头上,然而,黄娜一声不吭的,忍受了屈辱。
若不是大家拦着,李直的父母不定做出什么伤害黄娜的事。夏以秋急忙把黄娜拉到了一旁,只见黄娜头埋在夏以秋怀里,不停的啜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