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明,你确定吗?”
之前那群蒙面人的为首者对着马洪明悄悄问道,他隐蔽在暗处,贪婪地看着面前这座房子。
“徐老大,我做事你放心,我给那何镖头灌了不少酒,从他嘴里打听到了他将护送的货物放在自己身边亲自看守。”
“毕竟酒后吐真言嘛。”
马洪明笑着说道,语气中也是掩饰不住的贪婪与激动。
他们是附近山头的土匪,前几天一伙神秘人给了他们一大笔钱,叫他们将四方镖局的货物‘拿来’,事成还后另有重赏。
虽然四方镖局行镖多年,自然是打通了沿途大大小小的关系,不过在利益足够大时,自然会有人觊觎。
而且此次他们招镖师也是无奈之举,听说在之前就遭受一伙人的抢劫了,那一战后死伤了几个人,虽然雇主又加了报酬,但人手却是不够了。
这也给了徐老大一伙人可乘之机,他觉得抢劫太低级了,如果能偷到那货物,既完成任务,又不损失人马,还能继续与镖局合作,不至于撕破脸皮,可以说是三赢之计了。
“还得多亏之前那些蛮子抢劫一番,不然我们可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
“莫要怪我,何镖头,要怪就怪你非得运这一趟货物吧。”
徐老大阴测测地笑着,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愧疚之意。
“哦?有这好事能不能带小弟做啊?”
一个声音突然传出,惊得劫匪二人后背一凉,他们迅速地左右望着,想找出声音的来源。
“在这里哦。”
张恪笑眯眯地说道,他突然出现在那两人身旁,如同鬼魅般。
“那个小子?”
二人后退几步,马洪明看清面前这少年的脸旋即一脸惊疑地说道。
徐老大则是冷静下来,示意自己的手下安静下来说道:
“小兄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不泄露这事,之后必有回报。”
“回报?呵。”
张恪似乎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继续说道:
“是用刀子回报我吧。”
还没等张恪说完,徐老大和马洪明皆是亮出明晃晃的短匕刺向他的喉部,这里既是要害,也能防止他发声惊扰镖局的人。
“下辈子还是不要这么嚣张啊,小子!”
徐老大死死盯着张恪,恶狠狠地想到。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即使他发现自己的小动作又如何,在二人的同时袭击之下还不是难逃一死的命运?
当两把短匕离张恪只有一指之距时,眼看就要血光乍现时。
两只手诡异地从那劫匪二人身后伸出,牢牢抓住握住短匕的手,不让其在寸进半步。
徐老大二人见用力不能让短匕移动半分,不禁回过头看过去。
而他们身后没有任何人,那手是从他们的身上长出的,似乎还有更多手臂正在冒出,如同出芽一般……
“救命啊!”
“什么鬼!”
两道声音同时发出,相比于马洪明,徐老大则是镇定不少。
他尝试用将那些手拔下自己的身体。
“呃啊!”
虽然手臂从他身上长出,可它们却不听从徐老大的命令。
有的死死缠住他的脖子,有的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大喊大叫,有的反而擒住他的手臂和腿,不让他逃跑。
“看来修炼者应该是比较少见的。”
张恪不再看着这两个自己掐着自己的劫匪,他只是稍微的用了个障眼法就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了。
“不知道他们想要偷的东西是什么呢?”
他望着那何镖头住的房屋,好奇地想着。
“是纸币。”
天尊的声音突然传来,张恪明白祂说的应该是指商神制作的那些纸币。
旋即他看着天空,隐藏住身形,似乎有什么诡异的存在来了。
……
“还是亲自行动吧。”
一个黑袍人自顾自地说道,缓缓走向睡熟了的何镖头。
而他赫然抱着一个贴有符纸的盒子。
黑袍人接触盒子,一道电光闪过,他吃痛地收回了手。
而何涛此时也被惊醒。
“你是谁!”
他清楚面前这人应该是抢夺货物的,他大声质问道。
“何镖头,还是将东西乖乖交出来吧,兴许还能给你更多报酬呢。”
黑袍人哑笑着说道,劝何涛交出那盒子。
何涛知道这种许诺只能骗一骗目光短浅之人,说道:
“好,好,不如我们先坐下谈谈吧?阁下。”
“算你识相。”
黑袍人似乎没有将何涛放在眼里,戏谑地说道。
正当何涛将盒子放在脚下时,他突然揭开上面的符纸,同时咬了舌尖吐出一口鲜血在符纸上。
霎时间,那符纸上雷光大作,隐隐有鸟鸣传来。
他迅速将符纸打向那个黑袍人,此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自己屋内,肯定是雇主说的那类奇人异士。
只有这种方法才能对付他们。
“轰——”
一道巨大雷声从屋内传出,无数电弧从窗户和门处涌出,可想而知屋子里会是怎么一种景象。
“呵呵,真是鲁莽啊。”
一个黑袍人从一旁的黑暗处走出,似乎刚才的雷符对于他没有起到作用。
“只用一个假身就能逼出底牌了吗?
看来国都那些人真是自大啊,居然只让凡人来运送那纸币。”
他走进屋内,将一具焦黑的尸体拉出,他不想触碰那个盒子,生怕上面还有什么对付修士的禁制。
张恪在暗中看着一切,有些嘲弄地望向那个黑袍人,因为他知道这里不只有他这一个修士。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罗长老,这有些不合规矩吧。”
一道声音传来,黑袍人毫不意外地望着声音的来源,一个白面书生打扮的人正虚摇羽扇,笑着说道。
罗长老冷笑一声,先将那抱着盒子的尸体收回储存法器后说道:
“虚言公子,想来我不行动,你迟早忍不住亲自来抢走这东西吧。”
“既然我们是一类人,何必假惺惺地这么说呢?”
虚言似乎并不在意,加快了摇动羽扇的速度,爽朗地笑着说道:
“哈哈哈,罗长老这是说什么话,不如这样,将那纸币交给我可好?我虚言就当交你这个朋友了。”
他虽然语气听着友善,话里面却暗藏着狂妄。
罗长老不再言语,恶狠狠地盯着面前这白面书生。
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