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
“你小子野心可不小,作为一个新人就这么妄想一步登天?你可知黄兴的执事身份可是矿场中最水之一的啊?”
司马洪听后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似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这我自然能够知道一二,可我身后站着的可是司马道长您啊。”
黎宇不卑不亢的说道,稚气未脱的小脸望向司马洪。
“哦?那你为什么会如此认为我会支持你呢?”
司马洪双眸一凝,以审视的目光看向旁边的黎宇,话语带有几分轻蔑。
黎宇站起。
在司马洪的注视下,从腰间掏出一物,正是黄兴的乾坤袋。
“司马道长,这个乾坤袋是在黄兴身上别带的,我想可能会对你有一二作用。”
黎宇不卑不亢的说道,但脸颊上却闪过一抹肉疼。
黄兴的乾坤袋自己可是用蛮力破开了,里面那数件宝器、几百之数的灵石、各种各样的丹药符箓可是看的他直流口水。
同时,也让黎宇暗自庆幸,幸亏当时直接用了杀招,不然鹿死谁手还犹未得知。
在其中,他也不经意间发现几封书信,上面记载的事情,黎宇打赌,司马洪绝对会感兴趣。
至于这次乌龙事件的原因,黎宇也在书信中得知,之所以询问,也是打算试探司马洪一番,看看他的态度。
要怪就怪自己运气不好吧,谁让黄兴恰好选中自己当引火线的。
原本黎宇是不想参和到门派之争的,但奈何他已经死死得罪黄兴了,已然无法置身事外,只能寻求大腿靠住一二。
以司马洪的实力和地位正好合适,炼体圆满的实力自然不必多提。
但代理派主的身份可是很耐人寻味,而且有着如此身份竟然自己亲自来索要贿赂,难不成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黄龙派本身派主—黄浩因犯了什么忌讳被禁闭三年,才让司马洪成为这代理帮主。
依据这书信来看,这背后少不了司马洪的推波助澜啊。
司马洪接过乾坤袋,并未回话,而是仔细翻找起来。
半刻钟后。
司马洪倚靠在沉香木制成的椅上,手指轻敲桌面,发出阵阵清脆响声。
在他脚下,原本尘埃不染的地面上多了些许白色碎末。
司马洪眯了眯双眼,轻喃道:“有意思。”
“这乾坤袋确实对我有些用处,你想当上戊字区的执事这件事,我.....同意了。”
沉吟片刻,司马洪对旁边矮小的人影说道。
不待黎宇露出喜色,司马洪忽地冷笑:“但树大招风,更何况是你这小家伙,不说其他觊觎这个位置的人,单单是黄兴的报复就够你喝一壶了。”
“有些事,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
黎宇听完后面无表情,依旧语气恭敬,回道:“道长所说我自然知晓,但大道路途比的就是一个争字,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
“我现在有如此良好契机,若还畏手畏脚不肯向前的话,这道途还是别修了。”
听闻此话,司马洪淡淡说道:“那你就准备好吧,几日后,戊字区的执事会有你一个位置的。”
“现在你我也算是盟友了,相信那几封信件你也看了,整件事的原由就不必我多费口舌诉多说了。”
黎宇犹豫了下,最后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看过书信的行为。
司马洪顿了顿,掏出一张包裹住的羊皮卷,扔给黎宇。
他说道:“上面记载着三号矿洞内大致情况,你小子可要小心点,不要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一旦这种事发生。”
“到时候我不说保你,我会先把你擒住缴纳上去。”
“这东西先给你了,当然我也有自己的一些条件,不过,这些东西等你上任后的表现我再决定说与不说。”
“现在我有些乏了,慢走不送。”
黎宇听到司马洪下了逐客令后,拉长声调道:“司马道长,那我现在的安全..........”
“你的安全?,尽可安心,暂时没什么危险的。”
司马洪右手靠在白玉桌面,托举着下巴,挥了挥手,示意黎宇离去。
黎宇没有多言,行了一礼后离去,就在他踏出门槛后,传来一股困乏的声音。
“序列十号,你就盼着我在接下来的斗争中获胜吧,若不然你可没有好日子过了。”
黎宇心中一凌,这是在暗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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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潮湿的路面上,一个瘦小人影趟过,没留下一丝声音。
黎宇出来后,并未感到矿洞的极端阴冷的环境,反而感觉整个后背都像被热汗浸湿一样。
这次的行动确实太过冒险,他琢磨着,因为在修室内,黎宇总感觉有一股杀气缭绕在自己周围。
令他毛骨悚然,或许,但凡自己在刚才的谈话中有些许不敬或是其他,有可能司马洪会突然暴起,将自己擒杀。
不过收益也是巨大的,根据木屋里记载的规矩,黎宇就可以推断一二。
执事可是拥有相当大的权力,在这片地区堪称土皇帝也不为过。
黎宇所在的三号矿洞分甲乙丙丁戊五个区域。
根据司马洪给自己的羊皮卷,一个区域的执事共十人,这五十人在这几千人的矿洞中,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
其中甲乙丙区域好像都是存在自然危害且本身环境恶劣。
随时可能爆发矿难的地区,但那里的玄铁矿的质与量很大。
所以狼牙山寨把修炼的苗子,也就是人种放到丙和戊的地区,避免新鲜血液因为矿难断流。
至于甲乙丙区域,则是山寨强制征调大量世俗之人来进行着开采,在那片地区,可谓是真正的人命如草芥。
看到这里时,黎宇倒吸一口凉气,擦了擦并不存在的虚汗,带着庆幸与同情的神色快速返回自己住处。
一壶茶后。
黎宇望着眼前的排列的木屋,逐渐放缓脚步。
无视周边扫过来的眼神,他径直走向标注序列十号的木屋内。
轻关屋门,黎宇这才放缓紧绷的身躯,先前激烈战斗的疲惫感也涌上心头。
黎宇踏着屋内的稻草垫,不由自主地躺在木床上,尽管它有些膈应。
在闭上眼皮的最后一刻,黎宇像不要钱一样,从腰间甩出一叠符箓,贴在木屋周围。
棕黄色的符纸上圈画着一个大大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