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薄薄的村民事宜,让大树在这村庄周围建立起了妨碍野兽的木荆棘围墙。
用水?这操控树木的枝条,挖出了一个水井供人使用。
每户人家里都要有个厕所,以及家家户户每个人都要有个房子,等等等等。
听起来繁琐?办法都由筠来想,也由她来执行,村民就坐等着就行了。
也就十几个人,对于筠来说管住这些人没有任何压力,没有出现违反规定的蠢货,筠也暂时不用烧这三把火了。
有意思的是,他们为村庄中心的那颗树称呼为生命之树,他们的组织完全一致,但对待他们的待遇那是一个天差地别。
但若是她一走,小家伙看这些规则突出一个妈妈生的,不能理解。
更何况还要带上他去看那陈义居住的城市呢。
干脆就把生命之树不用来居住了,虽然让这棵树有着抽象思维做不到。
但能让有着够用的智力,让他机械化地执行这三条规定去管理管理这些人还是简单的。
就像是编程语言一样,不可偷盗,不可杀人,伤人者同偷盗。
将一切安排妥当后,筠可算要去陈义所在点了,此地陈义待着时间最长,周围生命气息强烈,不是城市也能跟城市擦上边。
远处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看着自己刚救下来的村民正在停止一天的劳动,在屋里用刚砍下的干柴生起了炉火,烟气随着烟囱顶部冒了出来。
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劳动成果,筠微微笑了笑,带着伊赛踏入了密林之中。
也就四百多里路,对于现在的筠跟伊赛一个小时就到了。
还没到,就可以看到一组高耸的城墙,有二十六米高,墙角下是一大群的建筑物,分不出彼此。
对于普通人来言,这墙把这方世界划分成了俩块。
筠能感觉到陈义并不在墙外,而是在墙内。
城外一堆木头建的房子密密麻麻地聚在一起,街头勉强有秩序的也就是一个可以容纳三四个人的小石头路。
临时搭建的棚子拦不住漫天大雨,有的人勉强生起了篝火取暖。
棚顶拦不住雨水,那篝火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对于现在的筠跟伊赛这点雨无法让他们感到寒冷。
为了避免让人看出端倪,筠用电波共鸣技术跟伊赛私聊了一下,两人装出了被寒雨冻到了的表现。
因为下雨,这街道上一眼望去只有一些人在卷缩着某个角落之中。
有人麻木的发呆,就像是失去灵魂了一样。
就一伙人筠跟伊赛在这里瞎晃悠,很快,有一伙人巡逻的人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这俩人。
筠跟伊赛用的相貌都是伪装了的,常人绝看不出什么端倪。
“没见过你啊?新来的吧,这12街得靠令牌来交易物品,去直走右边左拐,办理您的令牌吧”
领头人撇了一眼,无视着雨水跟筠告知这件事情,看到筠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这领头人凭借经验说出。
“在这里干什么事情都得有个令牌,你去买地交易物品都得靠这个物品。”
筠低头谢道,看着这人,手里领着伊赛。伊赛也会了意,也稍微低头,发出表现感谢。
“好了好了,最受不了这些。新人记住,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
“尤其是这世道,在着城里还好,有首领罩着,若是被人骗了外面去,谁也救不了你。”
那领头人面色一变,挥手赶人了。
筠也没有停留,带着伊赛走向了办理户口的位置,说是气派,也气派不到哪里去,看样子这屋子许久没修理过了,也许是错觉,筠感觉这屋子渗水,潮气很重。
桌上做了个手里拿着刻刀笔的小官,看到筠跟伊赛,说道:“俩位是新来的吧,来,我看看您俩的面相。”
稍微打量了一下,手中刻刀挥舞着,短短一分钟内,在木牌上刻出了俩人的相貌,背面又刻了一个令字。
“不需要什么猎物交换,本质上就是一块木头,小孩长大了相貌变了,记着来这补办。”
“谢谢这位大人,小伊,还不速速谢过?”
筠一股受宠若惊的脸色,连忙催促满脸灰的伊赛。
“大人这俩字我可成受不起,我就一做工的,您俩是上城的爷吧,没必要跟我这个贱民玩什么社交游戏,没有意义的。”
这猫耳胡须男子也不管这母子俩,往椅子上一靠,发起呆来。
筠走出了这小屋,在街上看着由文字组成的牌子,他大致理解了什么意思。
“啧啧啧,缝制兽皮衣服每天做工十四个小时,包住,每天可以拿到三只死兔子,一些麦饼。”
“小家伙,你觉得着意味着什么呢?”
筠看着伊赛,用电波共鸣来进行交流,别人看到,只会认为两个人在无缘无故的发呆罢了。
麻木的人街上多了是,所以也没有人把时间浪费在这俩人身上。
“生产的劳动条件和产出的劳动产品,以及劳动所得是不匹配的,这里的妇女只能勉强活下去,也无法攒到任何资源。
雨越下越大了,大的把一个破旧木屋屋顶压塌,但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
“因为无论是死兔子还是麦饼都是具有有效期的,可以勉强拿来流动的物品。过了时间腐烂发臭就一文不值了。
“若是妇女一个人带着孩子,就连活下去极其很艰难。”
筠带着伊赛走向了街边皮衣商店,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优质皮草,一件收五只活兔,
“这位客官!你眼光确实独到,你看这皮衣,纯手工打造….”
筠看到这价格,冷冷的撇了这家店的招牌。
无视店小二的吆喝,径直走出了这家店。
店小二看这体态略显红润的妇女对他的吆喝任何兴趣,也不敢说什么不敬的言语。
“所以…你想想,若是一个人饿的要疯了,自己又没了男人,只剩下孩子了。”
筠看着伊赛,等着他的回答
“这里的人会把自己的孩子当成流动的资源?就跟兔子麦饼一样?”
“也许,这只是推测,还得去考察一下。”
筠牵着伊赛走出简陋的皮衣商店,看着不远处的城门。
有一批又一批的马车穿梭于这个大门,周围有一群高二米,身穿黑色锁子甲,手拿长管猎枪。
枪?是的,枪,枪上有一并可怕刺刀,哪怕没了子弹装填也可以当作冷兵器的枪使用。
一批又一批的人经过,拿出了铁质令牌,每一个人都有。
其中也不乏没有身份证明的人,他们都在牛拉的担子上没有半分动静。
那铁浮屠也毫不犹豫。
砰—-砰—
尸体被允许搬运过去,那领头人也冷漠,脸上不因一个人的死亡露出半分情绪。
就好像被枪毙的那些人不是他的同类一样。
筠大致了解了情况,就跟路人一样,行走带着伊赛行走在街道上,考量一下他们口中的下城。
在嘈杂的声音内,筠听见了孩子的哭嚎声。
顺着声音走了几百米,在远处看见有一伙人正拿着十个死兔子,一叠面饼跟一个体型瘦弱的妇女交易。
她体态瘦得见了骨头,脸色没有一丝红润,黑的吓人。
把孩子的手打开,她拿起一个的兔子就啃,也不管血呲一脸。
在她眼里,这些血伴着煎饼吃更是美味。
饿疯了的人已经不算是人了。
这小孩子也分不出是男女,被一群人架走,赶进了狭小的笼子里。
里面有一群跟他同样遭遇的小孩。
有男有女,但因为营养缺乏同样瘦小,代表他们类人的身份兽耳统一蜷缩在一起,面色看不出血色。
因为剃了头发,不看那位置是分不出男女的。
他们已经哭的麻木了,眼泪怎么也掉不出来,但雨水可以代劳。
就像是被赶进了笼子的猪狗一样,等着未知的命运。
“筠,他们都好痛苦,为什么哪怕这里没有那巨怪,他们也会这样的痛苦呢?”
伊赛迷茫着看着筠,曾经他在实验室还是很害怕筠的。
但经过了一系列的相处,伊赛现在几乎百分百信任筠,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第一时间问筠。
多来筠梦,请帮帮我。
“是秩序,制度出了问题,在帝国,当上统治者的唯一责任,就是要每一位民众所服务。”
筠用电波共鸣技术对着迷茫的伊赛说道,脑海中的声音铿锵有力,就好像这句话是唯一的真理一样。
“很遗憾,这里的那位神秘的首领,在这里甚至连货币都没有发行,为了更方便的剥削底层民众吗?。”
伊赛听着筠的话语,他的空白的三观正在被填充,随之他心中有了疑惑。
“筠…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种环境下,我们还会接受优待呢?”
“因为我们变化的人还是太富有了,能在这里脸色红润的人,已经算得上是非富即贵了,把我们当成了,他们口中上城里的大人物。”
看着伊赛渴望的目光,他看着那铁笼,似乎想要诉说什么。
筠紧锁的眉头舒缓了下来,用着轻柔的语调对伊赛说道:
“小家伙,你想救他们吗?”
想啊,很想啊。(指救人)
若不是没有筠在旁边制衡,初入人间的他怕不是要进去开无双了。
伊赛点了点头,但也不着急。
“看来这里贩卖人口是默许的,这里用死兔子跟粗麦饼就可以换来一个人的生命?”
筠看着那铁笼,里面一堆瘦骨如柴的孩子,脸色又严肃了起来:
“让平民把自己孩子的生命定义成这样,那个首领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又低了一级,无论他在筹划着什么。”
那马车拉着一批孩子,顺着街头逐渐走向的城外,伊赛的眼睛看向筠,好像等待她发号施令。
筠注意到了伊赛的眼光,答到:
“若是没摸清底细就动手,也许会让我们万劫不复,若是我去处理,会用这些孩子来当试探的筹码。”
“但我知道,小家伙你不会这样做,你会去试着把他们救下来,安置在生命之树外。”
筠手臂一挥,身躯有一部分掉了下来,这部分就像是蚊子一样悄无声息的贴近了其中一个啤酒肚大叔大汉身上。
在大汉发现什么端倪已经晚了,只见他依旧保有意识,但就像是忘记了这个事情一样,原地发起呆来。
“胖子?你发什么呆?走了。”
那肚子胖圆的大汉好像晃过神来,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一样,听见有人喊他,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
“哦,好。”
马车出了城,在草地上弯弯绕绕的走,又有俩三人负责隐蔽马车的踪迹。
若是有路人想要靠马车留下的印记找到马车的位置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对于筠这种具有超凡能力跟踪这个马车不是什么难事。
这马车都绕了好几圈了,这里可以说是荒山野岭,那么他们来这里是要干什么呢?
只见其中一个人对着空气做起了手势,一阵隆隆声,跟周围融为一体的岩石开了一个口子。
随后他们迅速的踏入此地,这岩石门也随之关闭。
“露出马脚了,让我看看里面是什么些情况。”
有一根比头发丝还细的线,慢慢的从小到看不见的门缝中伸了出来,跟筠的手指链接上,恍惚间,她看见了实验室内部是什么情况。
只见这内部空间及其宽阔,是一个跟筠那个实验室风格差不多的房间。
“明明是一个中世纪科技的文明,确有着近现代的研究设备吗?”
“也许是我认识的某个老熟人?”
筠脸色不变,心里思考着。
在实验室内,胖子跟一众大汉新奇的看着这些设备。
“胖子,看可以,别乱动”
一个瘦小的男子对着胖子说,虽然是瘦小,但眼神锋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哦…哦。”
几个个身披白大卦的男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领头人看向笼子里的实验体,嘴角微微上扬。
“干得不错,生命之树向你们的伟大贡献表示敬意,来的路上,我希望你们没留下什么踪迹。”那领头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脸色冰冷,似乎脸部肌肉已经麻木了,对着一伙人说到。
“那是自然,反抗军那群蠢货们绝对找不到这里。”
筠自然顺着胖子的耳朵察觉到了这个词,反抗军?有意思。
“啧,好了,各自散去吧,你们从来没有到过这里。”
领头人对着胖子一阵打量,给胖子看得菊花一紧。
只见那领头人身形暴起,拿着刀在空气中来回摆动,挥手切了胖子血肉的那一小部分。
“被发现了,也罢,看看你会怎么处理?”
筠早已顺着丝线注入了自己的血肉,蔓延到胖子全身了,若是筠不压制自己的血肉,胖子他立刻就会成为一个怪物。
胖子腿部凹陷的血肉开始蔓延,长满了肿块跟触手,但奇怪的是他没有任何感受。
“都看我干什么啊?我—-我—我怎么了?”
胖子看着惊讶的人群,刚说完这句话,腿部那突兀的血肉迅速蔓延到脸部,随后胖子脚底一滑,躺在地上开始浑身抽搐了起来,把实验室在内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那瘦小的男人从裤腰带中摸出刀,运输的那几个人也拿出了趁手的兵器。
而穿白大褂的那领头人不急不躁,拿来了有足足一米多长的手术刀,心中暗想。
“是R3级巨怪附身了吗?哼…这倒是一个好素材。”
那胖子开始浑身抽搐,勉强的站了起来,脸上的笑意展到了疯狂的地步,对着众人诡异的笑道:
“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辈子我美有—-那么舒服的时候?”
这胖子对着那瘦子铺了过去,粗劣的动作对于瘦子来说很容易躲过去。
绕到了背后,也没废话,一刀砍入了脖颈处,血呲啦了一些溅了一地。
剩余的人也没有傻站着,一个个都各显神威,在充满肿瘤的肉块上留下了疤痕。
但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增值出来的血肉甚至把武器都吞没了。
这胖子浑身肌肉暴起,从肉的缝隙中射出了骨针,有一人躲闪不急,被扎入了胳膊,这一下几乎贯穿了。
只见这男子隔壁迅速枯萎了下来,没办法,只能把自己胳膊切下来保命。
“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踏入我主的极乐世界讷?为什么还要挣扎呢?”
那白大褂研究员们在这伙人,找来用专门针对巨怪的液体撒了自己武器上,就要去砍杀切片这巨怪。
手术刀就像是割豆腐一样,把畸形的胖子切开,手术刀上那不明液体让胖子血肉增值只能徒劳的扭曲膨胀,而无法相连。
而笼子里的小孩们,哪见过这种阵仗,有一大半被吓晕过去。
但有一个人在被吓晕过去的孩子群中眼神依旧坚韧,好像是要找寻机会,逃离出去。
那胖子被砍的东一块西一块,运气不错,胖子携带的钥匙飞到了笼子旁边,这小男孩也把握了这个机会,顺到了钥匙准备开笼逃出去。
穿着白大褂的一个个都在忙活切片处理胖子的尸体,暂时没人注意一个小男孩打开了笼子。
小男孩在脑海中回想起为了拼命搏杀巨怪,因保护自己而濒死的父亲,对着自己耳边轻声说到:
“升,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活下去。”
跑啊,跑啊,这十几米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这厚重的大门升只能勉强开启一个小缝,他看见了外界的光芒,但也仅限于此了。
在实验室里的人哪一个不是杀人不眨眼?看见小男孩虚弱的向着门口跑去。
领头人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实验员一个飞跃向着升冲去。
升感觉自己的背面就像是被老虎盯上了一样,回头看去,那人已经是近在咫尺,就像是索命的厉鬼,手里拿着刀子就要取他性命。
本就虚弱的升被药物的气息整的昏倒在地,他的眼睛里全都是那外界的那一禄阳光。
在昏迷前的恍惚之间,升在门缝外看见了一个身影,很高大,就像是自己的父亲一样。
彭!!!传来的声音不是手术刀刺入肉体的入肉声。
而是响亮的,破开音障的爆破声,给设施里的所有人都一致看向了门口。
怎么回事?从门缝中伸出来了的触手,就像是鞭子一样把靠近升的实验员抽的倒飞出去,焊死在了墙上。
五脏六腑带着骨头已经碎了,顺着触手的痕迹凹陷了下去,那人的伤口还在扭曲膨胀,看样子是试着去修复,但无济于事。
那岩石大门边缘伸出一个外骨骼包裹的手,那铁做的大门随着黑手发力都变了形。
紧急闭门的系统无力的阻挠,本来是推的门被缓缓的拉开了。
阳光本应该是璀璨的,但此时,也许是错觉?
外界的阳光变的漆黑一片,射入房间内,给人一种莫大的压迫感。
“所有人!给我后退,是R5级的巨怪!”
众人听见领头人都声音浑身一颤,立刻远离大门,深怕下一个被抽飞的人是他。
此刻,黑羽落下,落在了实验室的每一个角落。
带着诡异黑羽三米多高的神秘人,他的身后还有只狰狞的触手怪物。
数十支触手尖端大开口器,尖牙利齿,没人会怀疑这玩意的杀伤性。
触手尾部缝隙错漏,张开了血红的眼睛,狰狞的看着人群。
“怎么可能?两只R5级的巨怪?!”
“乌鸦…乌鸦!是生命之树神明之一,亲自册封的巨怪….乌鸦!!!”
本来脸上还比较稳重的领头人脸色变得如同嗯造鲱鱼罐头芥末拌饭了一样,青一阵紫一阵,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所有人!拖住他,为首领牺牲的时间到了,不用想,我们都得死!你去对外界发送信息,用实验室的百里传音告知首领!”
领头人对着还在发呆的人群怒吼着,被点到的那个人也不敢有任何犹豫,掉头就跑,对着实验室深处跑去。
“生命之树,首领,看样子这首领也许是我一个老熟人?”筠在内心中想到,他已有了自己的推测。
“如此腐朽罪恶的制度,把人定义成了这样,明明有这这样的技术啊。一想到有那么多无知的“孩子”们因为首领的一己私欲备受折磨,我就由衷到感觉到了恶心。”
声音好像是四面八方传递过来的,是一种很缓慢的声调,就像是一个正在品茶的老妇人,优雅大气的对着小伙子们谈吐人生道理。
“有智慧..有智慧!有智慧!!!”
那领头人顿时发了疯向着筠冲了过去,但被伊塞的万千触手贯穿啃食,没了任何动静。
咔嚓…咔嚓,刺溜。
“伊赛,留着这些人的性命,我有用。”
身形一顿,无视着愣住这人群,这些人也拦不住,就像是绅士拿着手丈散步一样,去追那个想要把信息传递出去的人。
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跑到了停尸间,慌忙的关闭了这房间的大铁门,这里是失败实验体的销毁处,连投放外界的价值都没有的那种。
每一个隔间里只剩下一滩骨灰,为了避免一些可以避免的意外发生,有些会严重污染环境的实验体骨灰就一直存放在这里。
“在哪里?在哪里!”这实验员完全没了从容淡定,只害怕自己的生命死的一无是处。
塔…挞…塔….挞
听着走廊逐渐逼近的脚步,这实验员在慌乱之中终于找到了一个类似于电话的设施,但…墙壁突然破开了了个巨洞。
一个空洞的眼睛从破开洞口的缝隙中探了过来。
一块被掰下来的混凝土巨石飞来,就像是炮弹一样砸碎了这电话跟这个实验员的手,握着自己已经碎了的手,只能徒劳的发出哀嚎。
筠把这人就像是丢垃圾一样丢在了被伊赛断了手脚的人棍们,切口被伊赛的触手堵住了党绷带使用,一时半会他们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能虐死普通人的他们,现在连自尽都做不到。
“来啊!怪物!我永远忠于首领!你想怎样折磨我们我们也不会开口说出半分关于首领的任何信息!”
其中一个人看没有生存的希望,疯狂的喊了起来,另几个人也开始附和,污言秽语频发,不是很友善。
筠看着他们,黑影涌动,只见这群人他们手脚开始长了出来:“拼杀到最后一人,若是此人还活着,我就放他一条生路。”
“扯什么废话!”瘦弱的男子用自己再生的手脚迈步挥出拳头打向筠。
“真令人心痛,我给予你力量,你却这样对我呢?”话语刚落,这人腿脚的血肉开始不受控制,转入肋骨包裹着脑子,接入了脑中处理痛苦的脑组织。
随后,这瘦弱男子清晰的感受到了痛苦,是本质上的痛苦,挥出大手还没有碰到筠,身体就跪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就像是五脏六腑被翻过来剁碎,自己的感知又放大了一百倍的痛苦,自己主观时间还放缓了。这瘦弱男子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疼!太疼了。
他坚毅的眼神散去,开始求饶了。
“cnm垃圾巨怪!杀了我!杀了我啊!”
疼痛再一次放大,而他依旧可以清晰的感觉自己的疼苦无穷无尽源源不绝。
“大人,求你了,我下辈子为你做牛做马!我只求一死啊啊啊”
筠就冷着眼睛看着着瘦弱男子,伊赛都感觉到了有多么痛苦,得亏筠为伊赛做了思想工作,要不然伊赛会忍不住给给这男子来个解脱。
无论自己怎么哀嚎求饶疼苦依旧存在,早已经把瘦弱男子折磨到了疯狂,什么自己的尊严,首领的威严都无所谓了。
他的脸部因为可怕的疼痛扭成一朵麻花,浑身剧烈抽搐,就像是触了电。
“啊啊,哈我我,猪狗不如,我是狗种,我该死啊!首领也该死!求求-尊敬的神明您请发发慈悲,杀了我啊!”
筠一挥手,这男子终于得到了解脱,他轻松地神色仿佛在感谢筠把他杀死。
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就这一把火烧的剩下的人不敢直视筠。
“开始吧。”筠就像是断言了他们的死亡一样,战也许能求个好死,生不如死太可怕了。
剩下的人为了追求那一丝生存的希望开始争斗了起来,用着筠给他们的能力。
这是一场实验,筠拿来测试自己能力能不能给予他人的实验。
虽不能像是伊赛转化自己为同类,但可以创造出一批类似于眷属的家伙,并且把对方的生命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
代价也小,只需要一点血肉罢了,跟伊赛改变筠的生命结构完全不能比。
一个是寄生,一个是完完全全的转变,比不了的。
看见战斗即将结束,胜方毫无疑问是那个领头人。
既然做完实验,也没必要留着他们了,还活着的每个人的血肉反灌,变成一条血腥细流灌入筠的体内。
噗嗤…噗嗤…噗嗤。
他们死了的时候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伊赛扭曲的身躯回复原样,看着这一地残骸,被吓昏们的孩子们,早昏倒在铁栏杆里的大人们。
那些曾经是人的实验体残骸,在玻璃罐中漂浮着,难以认出来这些切片曾经是人的那个部位。
他迷茫的看着筠说道:
“我们非要杀死一部分生命,来挽救一部分生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