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打开门看到让自己灵魂受到冲击的一幕,见老婆与王晓琪这个被自己遗弃的金丝雀相对坐着,笑容将在脸上一瞬就迅速消失,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看到此情此景,也猜出了大概。
只见老婆眼眼神失望,声音不带一丝情感,背对着自己说道:“签字吧,于你我而言都很公平。”包里拿出一份类似合同的东西,上面赫然写着离婚协议。
薛雍庭一直担心的是,终究还是发生了神色略显慌张,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容容,她我可以解释的,她是……”
“不用说了。”白容无情打断面前曾说只会爱自己一个人的男人的讲话“你们之间的事她都已经跟我说的很清楚了。”
薛雍庭可自信的看了一眼,正看好戏开眼的王晓琪,急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不,她说的肯定不是真的事实,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不愿意。”
白容的一句话让薛雍庭正在原地如坠冰窟,他没想到夫妻12年的妻子竟然连一句解释都不愿意听,不过他不怪她,但该说的还是想说。
白容抢在他面前说道:“怕告诉你,我帮加快玩完了,不管有没有顾家提的条件,我搬家迟早都会玩,怕拖累你的事,我就不多说了,现在顾家无疑是最有可能挽救我家族局面的。”
薛雍庭反应过来势要问个清楚:“他们提的什么条件需要你跟我离婚?”他认为,自己的婚姻与白家是两码子事,八竿子打不着的。
“顾二大少爷代表整个顾家要求我跟你离婚,然后嫁给他。”
薛雍庭听完很是震惊,轻轻摇头,满脸的不愿相信,但一切又都说通了。
白容至14时,盯着面前接近崩溃的男人说道:“一开始我也不愿意的,可是……”眼中泪水滚落,看了三秒正轻抚孕肚的王晓琪,视线再次落到薛雍庭身上,忽的就笑了。“她肚子都那么大了,是你先负的我。”
薛雍庭知道这事争辩起来是自己没理,此刻的他也不想再追究王晓琪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只想恳求对方不要离开,当着外人的面把自己最在乎的尊严面子端到老婆跟前说:“容容,我薛家也可以为你白家挽救回局面,她我也可以再次赶走,以后我心里我的世界里就只有你,我只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白容心里清楚,这个婚是一定要离的,今天她也狠下心当了一回坏人,对着他怒喝道:“够了!我不想在你这浪费时间了,从今天以后我的心里,我的世界只有你一个这句话,你曾经也说过!当年你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在12年前,我们的婚礼上,可是现在呢!”
“容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向你保证,我对天发誓,这种事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白容看着眼前人如当初那样真诚的向自己保证,不会做任何让自己伤心难过的事,但是这次他不幸了,发自内心的苦笑,然后说:“你也曾这样真诚的对我保证过一件事。”
薛雍庭第一次那么恨少年的自己,把一颗热血充满爱意的心交到爱人手上。后悔的泪水溢出眼眶,声音无力的哀求:“求你,别走。”
白容声音中带着威胁与平静:“不签?顾家人有的是办法让你签字。”抬腿欲走。
见老婆要走,立马从后背抱住,不让她走,任由她如何呐喊咬自己的手臂,就是不愿松手。
“你放开我!”用力想要掰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头都掰不开。
“我不松手!我一松开你就走了,不要我了。”
趴在房间门口偷听的薛子垅也听明白了,爸爸出轨在先,妈妈家里出了大问题,只有顾家能100%的救回来,但要求是妈妈和爸爸离婚嫁入顾家。理清思路后开门准备劝爸爸放妈妈离开。
薛雍庭看见儿子出来,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儿子,儿子快劝劝你妈,你妈妈走了就没有妈妈了。”
“抱你先放开,你这样抱妈妈手臂会痛的。”薛子垅语气十分平淡,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小手轻轻地拍着爸爸的手。
白容被放开,与薛雍庭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爸,你爱妈妈吗?”
“废话,我当然爱。”
“既然爱,为什么您不能成全妈妈去救自己的家族?既然爱,又为什么要给妈妈戴绿帽子?既然爱您,就让妈妈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好吗?”
此刻,奥悔愤恨掺杂着一种无力感,灌输进薛雍庭的身体里:“你在劝我?”(心中)“我是错了,但还不至于错到事情无法挽回的地步。”
白容把桌上的离婚协议拿到他面前:“孩子,归你我不要了。签吧,反正申请离婚后还有为时一个月的冷静期。”
薛子垅听见自己交出真心最多的妈妈说不要孩子归你,我不要了,委屈的想掉小珍珠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妈妈,带着哭腔小声叫了一声妈后委屈地气都捋不顺,只能深呼吸顺气。
“对不起,小垅。”
经过这么一闹,薛雍庭也算想明白了,心不甘情不愿的签下自己的大名,到民政局办了离婚申请,在门口呆呆的看着手上的红本本。
白容看他领带歪了,上前帮他边整理边梳理:“十天的冷静期,我不想住在云府,小垅双休日,我想把她接过来,最后相处几天,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帮你系领带。”
“容容,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吃醋?”一向眼光毒辣的薛雍庭在此刻看不清眼前人到底爱不爱自己。
“吃醋可不是豪门千金会做的事,况且我曾得到过你全心全意的爱,这有什么好吃醋的?”几完领带往后一步拉开距离“这两个孩子小垅跟龙龙……我虽然不会再管他们,但是我希望你善待健康的那个。”
薛雍庭知道她多年以来的顾虑,看着她上了车扬长而去。
“原来你早就改变了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