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东郊区一座房间内,陈队带着他的小队按响门铃,不一会儿防盗门打开了,“陈队你们可算来了,我们局接到报警电话,最近的警员立马来到这里,由于不清楚情况,不敢贸然行动。”
“辛苦了,孙队,带我进去看看那对母子。”
只见卧室内,窗帘都拉好了,一个女人三十来岁,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陈队,这就是那对母子。”
“姑娘,你现在安全了,我知道你很害怕,但是我们是警察,能够保护你,你现在能带我我们去你被绑架的地方看看吗?”
“可以。”
“那行,我们现在就去。”
过了一会儿,陈队等人来到了一座楼房的顶楼,门开着。
“你辛苦了,姑娘,小李带这母子回到警局去,保护好她们的安全。”
“是,陈队,这位姑娘,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先回警局吧!”
“好的,麻烦警官了。”
“孙队,麻烦你叫取证科的人过来帮忙勘察一下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好的,陈队,我已经通知局里来人支援了。”
“麻烦你们了。不过这座楼层周围也要派人盘查一下,我总觉得房门不可能自己打开。”
“我这就派人走访,顺便把这屋子的租主找来。”
“辛苦你了,其他人穿好防护用品,跟我进去取证。”
“是,陈队。”
当天晚上八点左右,陈队等人回到了警局。“”
警察局内,“姑娘,你要不要喝点水?”
“谢谢。”那女子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大姐,你们被绑架多久了?都在那个屋子里吗?”
“大约半年多了。也不是一直在那里,也就是七天前到的那里。中间那段时间换了好几个地方,每次都是晕晕乎乎的被带走,他们也没难为我门,就是不让我们走动,让我们按时打个电话给家里报平安,也不提赎金之类的。”
“都是一批人吗?”
“不是,七天前这次换了人,以前基本上都是同一伙人。”
“这么长时间,你的家里人看不到人,也不着急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暮雨。我跟家里闹掰了,我父母不认我这个女儿。”
“能说说原因吗?当然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
“没什么不好说的,毕竟我已经不在乎了,我一个女孩子,来到上海这个大都市打拼,本来觉得自己好得也是正宗艺术院校毕业的高才生,怎样也能在这个城市闯出翻作为,到了这里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天真了,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每天蜗居在十几平的房子里,理想离我越来越远了。”那女子哭起来了。
“你先缓缓,不着急。”陈队递了一包餐巾纸给她。
“经过处处碰壁,在我就要撑不住的时候,他突然出现了。”
“谁?”
“晨光医院的刘主任,他说他很欣赏我,他喜欢我。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我知道他有家庭,只是他妻子有病生不了孩子,但是他有这份工作都是他妻子家里给的,所以他是不会离婚的。”
“这种事也不能只怪你一个人。”
“我无所谓了,我已经山穷水尽了,我还有梦想要做,所以我就做了他的情人,并给他生下了这个孩子。他叫慕辰。有了孩子他更加对我好了,我有了自己在上海的房子,我知道我这样不对。但是当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突然有这一根救命稻草,你自然就要牢牢抓住。为了这事,我父母跟我断绝了关系,我就剩下一个人了。我还能怎样?”
“不好意思,勾起你的伤心事,说说后来吧。”
“后来也就是半年前吧,有几个男人突然来到了我家里,他们就把我和慕辰带走了,软禁起来,我也想明白了,他们就是拿我去要挟刘主任。我没办法,我想这下完了,肯定会被杀掉的,只要辰儿没事就好,可是我上了他们车就看到慕辰了,我感觉天都要塌了。后来我们就一直被关着,他们看我们的眼光就像是看自己养的宠物。直到今天,屋里突然没人了,门露着一点缝。我踹开门然后就带着慕辰逃了出来。”
“好了,暮雨,你现在安全了,没有人能伤害你们母子了,孙队,麻烦你找个女同志,带她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她这半年过的太辛苦,辛苦你们了。”
“好的,暮雨姑娘跟我们走吧,你说得事情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那就麻烦孙队了。”
“又是一个带着明星梦来的女人,最好的青春都给了那个自私的男人,值得吗?”
“他不是给了那个男人,是给了这个社会,至于值不值得,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小李,你去查查这个暮雨的女人,查仔细了。顺便去传唤一下那个李主任。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好的,我这就去。晨光医院。”
“人怎么没了呢?”
“陈队,刚才收到线报,在那女子被关的屋子附近的一个废弃仓库内,发现几个社会上的人的尸体,都是些小混混。据法医说是食物中毒。”
“估计是被灭口了,这批人看起穿着应该都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员,麻烦你们派人打听一下他们,他们都是什么人,最近跟谁接触过?”
“好的,陈队,我这就找人问问。”
“麻烦你了,孙队。”
“陈队,刚刚接到电话,说百辉酒店明天有一家专机要到达浦江机场,说是要接走林副总。”
“这也太巧了吧?小李,辛苦你去局里问问,看看能不能查到上次百辉酒店专机来我国的时间。”
“好,我这就去。”
“等等,那专机几点到?几点返航?”
“十点到,下午两点返航。”
“通知重案组,机场待命,严密监视百辉酒店这次专机的登记人数。”
“这个是不是要通知一下市局。”
“我会请示的。小李,还得麻烦你,我就不信,暮雨被绑架,刘主任没收到过绑匪电话。我实在想不出绑匪绑架暮雨的动机,估计就得从李主任这里突破了。”
“我想起来了,关于这个刘主任,特警队的刘队曾经传唤过他,跟一起医疗事故有关。牵扯到一个叫李芸的患者,好像是刘主任特意给了她一包特殊处理的药。”
“那女的李芸在哪里?”
“好像在青岛治病。当时证据不足,所以就把他给放了。”
“当时可有记录?”
“有,一直开着监控,还做了笔录。”
“赶紧拿来我看看。”
“陈队,天都这么晚了,改天吧,别影响明天的行动。”
“那行,先将人控制起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明白。”
第二天上午十点,浦东机场内,林达和李秘书走到机场内百辉酒店的私人专机处,这时陈队带着人走了过来,“林总,不好意思,我们怀疑你的人员中有危险分子,这是搜查令。我们要对你们集团的专机进行检查。”
“您是?”
“我是重案组的陈卓,陈队。请你们配合。”
“既然陈队有搜查令,我们集团自当配合,您请吧!”李秘书说道。
“那行,请你们的随行人员跟我们到接待室,我们要逐一确认身份。”
“那是当然,不过我们不放弃诉讼你们这种行为的权利。走吧,林副总。我们去接受调查。你们最好能查出点什么?要不然你们就等着收我们集团的律师函吧!”李秘书说道。
“陈队,都已经确认过了,没有发现嫌疑人,飞机上我们也检查过了,没有人。”
“陈队,刚才接到举报电话,说是有人发现在水轮码头发现嫌疑人。”
“胡闹,我们都不认识嫌疑人长啥样?竟然有人举报,比我们还熟悉嫌疑人。这电话也信!让民警去问一下。”
水轮码头旁,一个戴夹克帽的男子走上游轮。
两名民警走到一家百货店门口,一个30多岁的男子站在那里,“是你报的警,说是看到我们通缉令上的嫌疑人。”
“不是啊!”
“你知道报假案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吗?”
“我知道,我以前当兵的,刚才我跟一个人撞了一下,发现他腰间有东西,那应该是枪的形状,所以我就报了警。”
“你确定那是枪?”
“这话谁也不敢说啊!不过应该错不了。”
“他去哪了?”
“往游轮方向去了。”
“那游轮到哪的?”
“这我哪知道?”
“通知局里,调出报案人的档案。呼叫总部请求支援。你跟我去游轮方向。麻烦你待在这不要乱动。我们有影像。”
“我就在这不动。等着你的人来。那人戴着黑夹克帽子。”
“陈队,接到报案的警察说,有目击证人当过兵,发现一个中年男子腰上可能有枪。正向游轮方向走去。”
“立即查探那游轮的目的地。调出周围监控确定嫌疑人。我们出发。”
“陈队,那你总得给我们个说法吧?”李秘书问道。
“会有人给你们说法的,请不要妨碍我们办案。我们现在很忙。”
“你们这就是无故搜查。你们等着收我们集团的律师函吧!”李秘书说道。
“你要说法不是吗?我给你说法。陈队,你们先去,这里我们来处理。”振城说道。
“刘队,你怎么来了,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走。”
“又来了个管事的,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给说法?”李秘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