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也就是那位，去到中国和你见面的莎莉…”
罗伯特看着聂沛安的眼睛说：
“严格说，是和你见面那位莎莉的一部分。”
“对了，刚才她说的代理人又是怎么回事？”
聂沛安放下咖啡杯，他此刻的心绪，像刚洒在桌面上四处流淌的咖啡一样乱。
“可能你已经注意到，莎莉非常怕水，你知道为什么吗？”
罗伯特盯着聂沛安继续说：
“莎莉的中文名叫吴欣，出生于一个华裔家庭，她的父母是艾特公司的华人科学家。
莎莉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2003年她考上斯坦福大学，学习人工智能，大家都以为她会像父母一样成为一名计算机科学家。
但是，她却在两年后，不顾家人劝阻，参军入伍，在阿富成为了一名美军特战队员。
她在军队里表现出色，但不幸的是…”
罗伯特叹了口气，说：
“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恐怖分子抓住了莎莉，将她倒吊在一口井里，用水刑逼供。
她被折磨了很长时间，但一直没有开口。”
“后来我们的人冲进恐怖分子基地，将莎莉解救出来。
由于长时间溺水，大脑缺氧，莎莉抢救后虽然活了下来，但永远成了植物人。
莎莉的父母找到瓦列里博士求助，希望能用他的量子超级算法找到唤醒女儿的治疗方案。
后来，我们PF基金会设立代理人研究项目。
也就是应用瓦列里博士研制的人工智能，对植物人进行大脑重装，尝试唤醒植物人。”
“看样子你们是成功了。”
“很难说…”
罗伯特表情有些复杂。
“莎莉是我们重装的第一个植物人，也可能是最后一个。
因为，我们发现莎莉在被唤醒后，她的大脑只能受人工智能指挥，和我们想像的不太一样。
当然，她可能也保留了某些曾经的潜意识和本能。”
“你的意思是…”
聂沛安忽然感到一阵凉意，他惊恐地说：
“莎莉是个机器人？”
“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
罗伯特点点头。
“但是，这次派莎莉来中国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我们还是发现了一些异常。
最不同寻常的，是我们感觉她似乎…”
罗伯特停顿了一下，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聂沛安，继续说：
“她似乎爱上你了。”
这句话似乎触碰到了聂沛安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一根弦，让他涨红了脸，一口气堵在嗓子眼，说不出话来。
“本来，按我们之前的认知，莎莉只会执行人工智能发出的指令，而怕水，则是留在她潜意识里最强烈的部分。
奇怪的是，在你落水后，她不仅没有执行我们之前设定的，拿到九星金轴的命令，甚至还突破了自己对水的巨大恐惧，舍命跳到湖里，用尽全力把你推上岸，自己却沉到水底。”
“当我们了解到这一幕后，所有参与代理人研究项目的科学家都惊呆了！
这种情形说明，要么是人工智能对你产生了感情，要么是莎莉自身的意识苏醒。”
罗伯特讲到这里，两眼放光，显得特别兴奋。
“遗憾的是，中国医院在后来抢救莎莉时，使用了大功率的核磁共振设备，破坏了莎莉大脑中植入的芯片。”
“我们请你到美国来，是想继续研究莎莉，或者说人工智能为什么对你会有不同的反应。
当然，还因为一件更加紧急而重要的事。
当时瓦列里博士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对超级量子算法加了锁，导致量子计算机算力无法正常发挥。
莎莉和我们，我是说刚才见到的那个莎莉，都认为：
你是能够帮助我们解锁的重要人物，特别是在瓦列里博士神秘失踪以后。”
“让我想一想啊...
这就是说，之前我见到的莎莉，其实是半个机器人，是受你们人工智能控制的一个…代理人。
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肉身？”
聂沛安似乎有些莫名的愤怒。
“也不完全是这样，毕竟谁都无法解释，她为什么会不顾一切舍命救你。”
罗伯特缓缓地摇头，接着说：
“我特别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弄明白这件事。”
“我也想亲口问问莎莉，她…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沛安心乱如麻。
“现在我们的科学家正在楼上治疗恢复莎莉受损的大脑。
如果我们能够解锁量子算法，有了更强大的算力支持，治疗可能就会快很多。”
罗伯特皱了皱眉。
“对了，你说莎莉的第一个作品是怎么回事？”
聂沛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