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间有聊天吗？”
“聊啊。”小陈和小麦异口同声说道。
凌枫问道：“都聊什么呢？”
“都是些老套的话，问问老家是哪里的。接着他们就问我们为什么干这行。”小陈说道。
说起这个小麦倒好像有话要说，凌枫看了看她，说道：“麦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
“没有。”小麦摇了摇头。
凌枫看得出来小麦有话不敢说，于是故意恐吓一下，“麦小姐，请你如实回话，作伪证我们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
“其实没什么。”小陈落落大方，看着小麦说道：“不就他问你能不能出去服务。”
小麦点了点头。
“外出？”
小陈接着说道：“就是上门服务，那小子一直盯着小麦看，八成是看对眼了。”
令凌枫没想到的是，石孟良并不像表面那么正派，不过也难怪，毕竟也是一种生理需求。
出了聚美，已经是傍晚了，思远提议道：“叫上伊晗，吃饭去？”
凌枫不愿意和女孩子交际，一口回绝，“不了，我回家吃。”
“回家吃啥，新街开了家砂锅粥，一起去尝尝。”思远说完，硬拉着凌枫。
凌枫挣不开手，只好跟着思远跑去新街吃饭。刚来到砂锅粥店，人流量还不少，恰逢这边写字楼又多，这个点都来吃饭。思远看了看铺面前一棵大树下，正好可以摆一张桌子。“老板，这边加个桌子吧！”
老板是个左撇子，听到思远的声音，左手拧起桌子就走，“好嘞。”
摆好桌子后，老板问道：“警官，吃什么？”
“伊晗说她想吃虾蟹粥。”思远望着凌枫，说道：“可以不？”
凌枫不想费脑，点了点头，“随便吧。”
“好。”思远转头对着老板说道：“中锅虾蟹粥一个，再来一份干炒牛河，一份豉椒炒花甲，一盘拍黄瓜。”
老板应声道：“好的，马上来。”
没过多久，城市的霓虹灯都亮了起来，伊晗带着助手小何也来到了砂锅粥店。
“这是我们实验室的小何。”伊晗说道。
“两位前辈好，我叫何燕珊，请多指教。”
思远笑着说道：“伊晗，你这下属好像日本明星。”
“人家刚出来实习，别笑话人家。”伊晗用力拍打思远。
思远止住笑声，也介绍道：“我叫温思远，刑侦一组警察。他叫——”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不用介绍了，反正他没我有女人缘。”
伊晗倒不乐意，“你这叫什么话，哪有这样往自己面上贴金的。”
“你叫他疯子就行。”
伊晗不想小何被思远带偏，连忙说：“别听他乱说，这位是刑侦一组老干警——凌枫。”
凌枫点了点头。
喝过几口水后，伊晗想了解案子的情况，“案子查得怎么样呢？”
“有点棘手，汪若萱貌似也没有男朋友。”
“那她的那些顾客，有没有对她有非分之想的？”
思远叹了一口气，“那就太多了，根本查不出来。”
“可以集中筛选几个比较明显的。”
思远刚想说话，老板这时刚好上菜了，“小心，还热着了。”
“谢谢老板。”思远对着伊晗接着说道：“先吃饭。”
喝了几口粥，凌枫想到了一些细节，问道：“瘟神，今天那位姓麦的技师说汪若萱闺蜜你见过吗？”
“邵月婷？”思远吞下一口肉，说道：“没见过。”
“明天找她聊聊。”
老板这下把豉椒炒花甲也上了，“你们的菜上齐了，请慢用。”
“老板，你们这粥味道不错啊。”伊晗笑着说道：“很得劲。”
“谢谢。”
思远听完得劲这个词，感觉很熟悉，便问道：“伊晗，你是哪里人？”
伊晗马上用眼神杀死思远，“我都跟你们合作快一年了，你还不知道我是哪里人？”
凌枫在思远耳边轻轻说道：“河南。”
思远笑着说道：“逗你玩了，河南嘛。”
“肯定是呆子告诉你的。”
“呆子。”思远有些不解，“谁是呆子？”
伊晗指了指凌枫，“他啊，呆头呆脑的，不是呆子是啥？”
思远哈哈大笑，“疯子，你又多了个绰号。”
凌枫也不生气，只顾吃饭，小何一旁说道：“我老家人说，这叫老实。”
“老实？”思远打趣道：“他心里可刁钻的很，你看美女的事记得清清楚楚。”说完指着伊晗。
凌枫刚好吃完一碗粥，说道：“我是推理出来的。”
“少来了，又不是查案，别显摆了。”
“你忘了今天陈经理也说过得劲这个词吗？他就是河南人。”
思远恍然大悟，似乎是这么回事。伊晗看了看凌枫，微笑着说道：“观察力还挺强的。”
“说回案子，我觉得我们猜测没错，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找不到凶手？”思远显得有些疑惑了。
伊晗放下碗筷，说道：“我觉得可能你们的假想敌错了。”
“假想敌？”思远歪着脑袋，不太理解。
伊晗接着解释道：“你们一直都在怀疑是杨会龙的工友干的，怎么没考虑过汪若萱的朋友，又或者上司。”
“陈经理？”思远想了想说道：“不太像，他还挺欣赏汪若萱的。”
“哪个犯人生来就像一个贼？”
“我们当初得出的结论是汪若萱在做服务时候被害的，这个陈经理应该不会这么干吧？”
“很难说，很可能会假公济私，那晚你们确认过他在聚美么？”
思远摇了摇头，“没有。”
“那不就是，西装革履不代表就是好人。”
思远点了点头，猛喝了一口粥，“这倒是，不过说起西装革履，我倒更怀疑杨会龙上司，他看样子倒是希望杨会龙被抓坐牢。”
“瘟神，你把我想的说了出来。”凌枫少有称赞，这次他感觉到思远和自己的想法一致。
思远笑了笑，“跟你合作那么久，终于学到了些东西。”
一旁的小何，脸上洋溢着羡慕的表情，“你们的感情真好，工作起来肯定很舒服。”
“怎么？平时伊晗经常欺负你吗？要不要我帮你……”
还没等思远说完，小何连忙说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好了，温警官逗你玩。”
思远笑了笑，接着说道：“伊晗，你上班的时候别老板着脸了，都吓坏小美女了。”
“不——不。”小何招招手说道：“我意思是你和凌警官合作起来很有默契。”
凌枫难得说起话来，“小何，别灰心，假以时日，你肯定也能和伊法医达成默契的。”
“净挑好听的说。”伊晗一脸嫌弃地说：“咋跟我说话都是刺。”
凌枫尴尬地低下了头，他自己确实不善言辞，特别遇上女人。
“所以说他没有女人缘。”思远哈哈大笑。
说着说着，一大锅粥已经喝完了，大家看天色不早了，就准备回家！
“小何你住哪？”
“哦，我住在丰登路。”
思远笑了笑，说道：“那我顺路，我送你回去。”说完对着凌枫说道，“疯子，伊晗就你送回去了，反正顺路。”
“不用，我有车。”伊晗不想扯上凌枫这倒霉蛋。
谁知小何没有止住嘴，“晗姐，你车不是送去保养了吗？”
“我早上就看到你没开车。”思远笑了笑说道，“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