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舟子说:“是的。”
张晓桐说:“应该是没有吧。”
张玉芬说:“到底有没有,别应该是没有吧。”
张晓桐说:“我不知道有没有,反正我没见过,也没听人说过。”
沙舟子说:“好吧。”
张晓桐说:“沙老师,你找这个聋哑老人做什么?”
这俩人还真是有“警惕性”!
沙舟子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轻描淡写地说:“我不找聋哑老人,就是刚刚我回来时,在咱们小区里看到一个低矮、瘦小的老人在大雨里走,无论是按车喇叭还是大声喊都没反应,想着可能是个聋哑人,这么大的风雨,在大雨里走,身边也没有个人照顾,万一再出事。”
张玉芬说:“沙老师您真是好心。”
张晓桐说:“沙老师,我可能知道您说的是谁了。”
沙舟子还没说话,张玉芬就看着张晓桐说:“你知道?我咋不知道!”
沙舟子说:“小桐,你认识那个人吗?”
张晓桐说:“大姨,你咋不知道,我想沙老师看到的可能就是那个从救助站跑出来的老婆婆。”
张玉芬说:“嗯,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可能是她。”
沙舟子一头雾水的问:“从救助站跑出来的老婆婆?”
张晓桐说:“让我大姨说吧,她比我清楚,她经常给老婆婆拿吃的。”
沙舟子说:“张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玉芬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老婆婆姓楚。”
沙舟子说:“说具体点。”
张玉芬说:“大概一年多前吧,楚婆婆突然出现在咱们小区附近,每天围着小区转,夜里也不走。饿了就在垃圾桶里找吃的,累了就去围墙外面西北角的旮旯里地上睡。我以为是讨饭的,有时候就会给她一个馒头或者半碗饭。我本来也不知道她姓什么,从哪里来,也没想过要问这些,就是当做一般的讨饭的老人对待,能帮一点就帮一点。”
沙舟子说:“嗯,张姐您的好心会有好报的。”
张晓桐说:“沙老师,我大姨就是心软,看不得人受罪,看个电视都能哭半天。”
沙舟子说:“嗯,嗯,我了解,张姐的为人。”示意张晓桐不要再说话,对张玉芬说,“张姐,您接着说。”
张玉芬说:“沙老师,你不会是要把我写报纸上吧?那可不行,我也没做什么,真不值得。”
沙舟子心里苦笑,自己是记者,竟然都没往这方面想,倒是张玉芬提醒了她,问这些的动机和原因,这不是最好的理由吗。沙舟子借坡下驴,笑了笑说:“嗯,嗯,是有这个打算的就看看有没有新闻点吧。”
张玉芬说:“好像是快过年的时候吧,来了一辆面包车,下来几个人,说是找楚婆婆,我那天正好给楚婆婆送了一件旧棉袄,一个旧被子。天寒地冻的,我真担心楚婆婆会被冻死。”沙舟子说:“张姐您做得很好。”
张玉芬说:“那几个从面包车上下来的人,有两个女的,三个男的。一个女的年龄大一些,大概有四五十岁的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个本夹子,看到我和楚婆婆,先向我说了他们的身份,我才知道他们是市救助站的人,年龄大的女人是主任,好像是姓金,还是什么来着,我有点记不清了。”
沙舟子说:“你没记错,就是姓金,金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