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天骄在内心如何吐槽这个游戏的主线任务。那画外音也只是冒了个泡后就又沉寂了下去。天骄心中吐槽万千,却也无可奈何,只好继续自己的摸索。
说起来刀刀斋的住所相当偏僻,但好在众人皆非凡人。之后的几天也没有再遇到什么大的波澜,在赶了三天的路后众人终于见到了所谓的刀刀斋。
那是一个干瘪的老头子,即使是醒着看起来也是睡眼惺忪的样子,骑着一个三眼牛,乍一看脑袋不怎么灵光的样子。不过在他看到了犬夜叉,准确的说是看到了犬夜叉腰间的铁碎牙之后,矫健跳来的模样,就知道所谓昏聩老头的外表,仅是伪装罢了。
“哎呀。这不是西国那家的孩子吗?看来你已经能使用铁碎牙了。真是意外,我以为你要等到成年才能使用这把刀呢。”
犬夜叉很想给这个一见面就对自己摸来摸去的老头一爪子,但想到此行的目的,还是忍住了。
“喂,老……人家。我们来找你是有事的。”
在天骄的耳濡目染之下,犬夜叉偶尔也能说出一些敬语。
“能有什么事。来找老头子的,左右不过是想让老头子打造些兵刃罢了。”刀刀斋兴致过去之后便有懒散的回到自己的坐骑上:“可是老家伙我现在已经年老体衰,实在是提不动锤子了。”
“你在糊弄谁呢老家伙。”冥加从犬夜叉的脖颈处跳了出来:“这次找你有正事的!”
“你这个老跳蚤还没死啊。”
“你死我都未必死啊老家伙。”冥加跳到三眼牛的头上:“这个看着很像人类的少年,算是犬夜叉少爷的老师吧。他想拥有一把趁手的兵刃。劳你动动筋骨啦,算是看在犬大将的面子上。”
“哦?”刀刀斋看向天骄,缓缓的点点头:“想必也是因为你这个娃娃才让犬夜叉这么早就学会如何使用铁碎牙了吧。行,老夫我勉强试一试吧。趁不趁手就不保证了。”
“还没完呢,这两个孩子也是想请你帮忙打造兵刃的。你看着办吧。”
星黄泉与月黄泉连忙走上前来。
“晚辈星黄泉。想拜托您帮忙打造一把强力的武器。在下希望能通过这把武器来保护在下的妻子。她常常不顾自己对身体过度使用自己的力量,我不希望她因为这个过早的离开。拜托了。”星黄泉一个标准的土下座:“只要您能答应在下,在下愿尽全力答应您的任何要求!”
“哎呀。又是一对妖怪与人类的组合吗?”再次看了月黄泉一眼,确认了她巫女的身份后,刀刀斋点了点头:“如果是为了这个孩子的生命而想我索求刀刃的话,老头子也不介意动动自己这把老骨头啦。”
“真的!?”星黄泉不敢相信,居然如此轻易就得到了刀刀斋的回复。
“老头子我啊,虽然老眼昏花,但看人还是准的。”刀刀斋示意星黄泉站起身来:“这个孩子的善良才是确保你现在站在人类与和平这边的原因吧?如果这个孩子过早的离开人世,恐怕你会再次回到血腥与杀戮之中。这也是老头子我不想看到的。”
没想到这个老家伙心地居然还挺善良的。犬夜叉揉了揉鼻子。
“那么,你们谁先来。”
“你们先来吧。”
“请天骄阁下先来吧。”
三人的声音同时想起。月黄泉微笑着想天骄点头示意:“本来一路上就很劳烦天骄阁下了。怎么好意思再次让天骄阁下多做等待。实在是令我与夫君惭愧。”
“不不不。我本来就很闲。同时我也想先看一下妖刀的打造过程。”天骄倒是无所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刀刀斋一起打造那把属于我自己的兵器。”
“哦?”叨叨在抬起眼皮:“你这个小娃娃也懂得锻造之道?”
“略懂略懂。”天骄“谦虚”的说道。
【不过是能随时唤醒所有锻造技术的程度罢了。】
“也好。你的情况确实有些复杂。先给这两个娃娃打造好兵器,之后再来慢慢解决你的问题。”
“咦?”月黄泉疑惑:“老人家,我并没有打造兵器的要求。只需要您给我的夫君打造一把兵器就好了。您不必太过劳心。”
“老头子既然这么说了,自有老头子自己的打算。你们小两口等着便好。”
刀刀斋转身走进自己居住的山洞,天骄也跟着走了进去。冥加倒是没有跟着进去,反而拦住了犬夜叉。
“我们这些外行在外面等着就好。”
“行吧。”犬夜叉也不在意,他本身对打铁也没什么兴趣。倒是星黄泉,虽然和月黄泉坐在山洞口,一副稳重的样子。但目光,一直没从山洞内移开。
不一会,热浪开始从山洞内部传来,还有天骄与刀刀斋的讨论声。
“说起来,我觉得所谓的妖刀,与其说是刀,不如说是带有刀刃的法杖。使用时的表现,反倒跟刀刃本身没多大关系了。”
“怎么会没有关系。”刀刀斋的声音听起来与众人面前时完全不同,中气十足:“因为是刀刃的形状,所以在使用时会给人以‘战斗’的暗示,能让使用者更加流畅的使用自己的力量。”
“那换句话说,其实所谓的妖刀,不做成刀的样子也无所谓喽?”
“可以啊。只要你觉得无所谓,老夫给你打造的兵器,不做成刀剑的样子也行。”
“嗯。到时候再说吧。不过没想到锻造妖刀的方式和锻造普通刀刃的方式并没有太大不同啊,就是素材有所差异罢了。”
“融合,锻打,塑形。淬火、回火,研磨、左右不过是这些步骤罢了。不过你小子力气不小啊。既然这样,也给老头子搭把手,我来控制温度,你来敲锤子。”
“行。”
等到太阳从东边挪到西边,山洞中热浪的温度更加高了。犬夜叉与星黄泉他们不得不挪远了一些,避免热浪坐上身体。一阵荡荡当的打铁声也冲山东坡那个中传来。
“嗯。不错。力气大,手也很稳。犬夜叉那个孩子找了个好老师。”
“真是奇怪。明明看起来就是骨骼与角质。但居然能在高温作用下表现出金属的性质。”
“少年人少见多乖,妖怪就是这样子的。说起来你居然真是个人类啊?”
“我当然是人类了。”
“人类有这么大的力气正常吗?别糊弄老头子。”
“我们那边的人类是这样子的。”
“是人类的话,就有些不好办了——你介意拔掉几片指甲吗?”
“我关闭自己的痛觉就能随便拔指甲——不过老人家你为何要提到拔指甲?”
“真正趁手的兵器,最好是能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作为锻材。只是妖怪好说,现出巨大的本体后,牙啊爪啊,扣下来一星半点就足以用来作为锻刀的材料了。人类就不好办了,只有指甲算是比较好再生的。但总量还是不多。恐怕到时候打造出来的兵刃不是那么趁手。”
“好说好说。到时候我掰几根肋骨给你。”
“啥?”刀刀斋的惊讶,连山洞外的众人动能听出来。
“火候火候!”天骄高声提箱到:“别走神啊老人家!”
“火候不是重点。你这个小子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怎么比我那个弟子还要疯?肋骨能是随便掰下来的吗?你难道是为了力量不惜一切的人。难道老头子我看人的眼光变差了?”
“肋骨确实可以随便掰下来。我能长回来的——只有我们那边的人类能这样做。”
“………………”
一阵沉默,只有打铁声。
“你这小子——真的是人类?”
“如假包换!”
山洞外的星黄泉与月黄泉对视一眼,点点头肯定对方心中的猜想。
“确实是如假包换,但是是神明。”月黄泉发出感叹:“没想到在这个时代,还有神明在现世行走。”
“什么神明?”犬夜叉对巫女发出的感叹有些不解:“怎么突然提到神明了。”
“抱歉。在下只是感叹天骄阁下——不,准确的说是天骄殿下的身份而已,虽然天骄殿下可能并不自知。”
这下犬夜叉明白了:“你是说天骄那个家伙是所谓的神明?不不不,怎么可能嘛。那个家伙肯定是人类,这点我能保证。”
“真的是人类吗?”星黄泉摸了摸下巴:“且不提那强大的力量。我曾留意过天骄殿下的生活细节。有很多细节可以佐证天骄殿下天人的身份。”
“哦?说来听听。”犬夜叉又听到了熟悉的名词,也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两个人没有遇见过和尚,却与和尚产生了相同的想法。
“第一点,便是天骄殿下的容貌。”星黄泉说出第一个证据,月黄泉点点头表示肯定。犬夜叉也点点头。三人都没什么异议。
“第二点,便是天骄殿下没有出过汗!”
“对啊,我居然没有在意!”犬夜叉一拳砸在手心:“说起来那个家伙身上确实没有什么汗味。去掉那些衣物本身的味道,他自己的味道闻起来还挺好闻的。”
月黄泉补充道:“佛教有天人五衰一说。其中第三衰便是腋下汗流。反过来便可以说,天人其实是不流汗的。而第四衰是身体臭秽,反过来正好印证了犬夜叉阁下的说法,天骄殿下本身闻起来是香的。”
“啊?本大爷没说是香的啊?”犬夜叉觉得这个女人对自己的话有些误解:“只是闻起来好闻——可恶,本大爷有些被绕进去了。”
“最重要的一点,天骄殿下可以直接驱使天地间的灵力与妖力。这正是神明才能拥有的力量。”星黄泉提出一个猜想:“天骄殿下现在所穿的是凡人的衣物,但我肯定,在此之前,他所穿的衣物是传说中的天衣——没有衣缝也不会被污垢沾染。”
“啊?”犬夜叉有些傻眼,他确实有想起来,天骄之前穿的那身“睡衣”,的确是一直干净的样子——直到和尚圆寂。在那之后,天骄虽然一直说是“关闭了力发生器,不在避讳与这个世界的物质交流”。但犬夜叉并不是很理解所谓的“力发生器”倒底是个什么东西。而如果把天骄看做是天人的话,那不正好对上了吗?难道那个家伙真的和素山和尚说的一样,是下凡的天人?犬夜叉忽然觉得自己理解了一切。比如为什么天骄那么强,比如为什么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了少年?有些走神啊?”
“额……只是听到了一些话。虽然很想跟他们解释清楚,但现在走不开。”
山洞中传出的声音让洞外的几人脸色一僵。他们没想到自己已经很小声的讨论居然能穿过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传入天骄的耳中。
只是他们不再讨论了,天骄的内心却开始疯狂吐槽起来。
【容貌是因为数十代的基因调整啊!我在那个时代只是普通偏上而已,没必要一直拿着这一点不放吧!不出汗只是因为我体内的纳米组件可以起到散热的作用而已!经过那么多代的基因调整,自然不会有难闻的体味啦,哪怕是因为食物而产生的气味,纳米组件也可以吸收掉啦!所谓的不粘污垢,确实是力发生器阻隔了尘土的沾染——等一下,我怎么也觉得这些外在表现确实很像是佛经中对‘天人’的描述呢?】
【很讨厌没有边界感的八卦妖怪与半妖与人类——把我都整糊涂了。】
“好啦。形状差不多了。”刀刀斋的话让天骄停下手中的锤子:“接下来只需要淬火和回火,这件兵刃就算是完成大半了。你也出去休息一会吧。”
“行。肋骨等到老人家你打造我的兵刃的时候我再给你,保证新鲜。”
保证新鲜——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刀刀斋一怔——你还说你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