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天微亮,鬼仆法术早已经消失,悄悄潜回驿馆,换了衣装,有些困乏,正欲躺下休息片刻,只听得外面飞羽敲门的声音,“偏将,怎么还在睡,今日上朝,快起床用膳了!”
鬼仆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从床上又爬起来。
且说众人用过膳,着了正装,因前番司徒在太原府之事,又恐起祸端,叫司徒化了妆术,装作使臣。由馆长带着,乘马车来见大理叶王,不过半个时辰,但见大理王宫就在眼前,便在那苍山之下,庄严矗立,宫外守卫森严,尽显皇威。
四人进的殿内,飞羽带头行使节礼,三人也都跟着,那司徒有些不耐烦,心中默想,屁事真多。礼毕,飞羽又从怀中拿出求和文书,诵读起来,上书:
“上承大理国叶王殿下,我主大金章宗皇帝启上,今南宋皇帝宁宗违背誓约,不守承诺,贸然进兵,侵犯我大金领土数万里,与我大金刀兵相见与陕西、两淮一代,今战局僵持不下,南宋入侵行径实为不耻,我主章宗听闻贵国叶王殿下乃一国明君,通晓天理,上治国邦,下安黎民,我主愿与大理国建立邦交,以求和睦,今特奉上宋南疆藏宝图与叶王殿下,万望叶王殿下备知前因,不插手宋金之争,我主必与千里之外,虔诚以谢!”
诵读完,飞羽教鬼仆和张三抬了觐见礼和藏宝图入得殿上,四人立在一旁,听候大理叶王回复。
且说那大理叶王听完飞羽的文书,笑道“南宋入侵你金朝领土?看来本王是孤陋寡闻了,想当初,你国皇帝完颜阿骨打奋起抗辽,转战宁江州、出河店,连战连捷,后太宗时于靖康二年南下攻取东京,掳走徽、钦二帝,创下靖康之耻。此事恐天下人尽知,你所述金朝领土,原本是北宋所有,竟恬不知耻说什么南宋入侵你国,本王虽年幼,你那今主也不该如此欺我!”
飞羽听罢,又道“自古以来,疆土以战后划分为主,尽然当年太宗取了那北宋大部国土,自然应属我主,我主对叶王殿下倾慕不已,怎会相欺,还望殿下体察!”
叶王又道“既如此,我与你主也素来没有来往,你我两国也是相隔而治,以本王看,邦交一事大可不必,怕是你主担心本王会增兵南宋,才来说和的吧!”
飞羽道“不瞒殿下,我主所虑确因贵国增兵一事,今奉上薄礼,不为求援,只要贵国能放弃增援那宋朝,我主自感激不尽,此番薄礼,只为约定,日后还会有重谢,还望殿下三思!”
“哼!本王自有主张,你那金朝连年南下扩张,若非南宋苦苦支撑,恐怕我大理国也已被你朝吞并了吧?让你主死了这份心吧,南宋这道屏障,本王断然不会抛弃!礼物拿回吧,本国也是物产丰富,珍宝无数,莫要再提邦交一事,今番初到,我大理自会以礼相待,今日于驿馆歇了,明日请回吧!”那大理叶王说完,转身下了大殿,朝东门而去,众文武百官也都散去,殿上只剩下四人。
“这狗屁国王,敬酒不吃吃罚酒,何必来求他,不服便打服他,又如何?”司徒见飞羽被羞辱,早已按耐不住心中怒火,若非鬼仆一个劲压着,方才于殿上,就要大动干戈了。
“不对,依我看,这大理叶王葫芦里不知道卖的什么药,通常这种礼节,即便是不同意对方的请求,也会收下礼物,或下的殿来,再予以退还,不至于当场驳回,让使者难堪,何况我朝与大理并无直接利害,何必如此?莫不是嫌礼轻了?这大宋南疆藏宝图对于大理国来说,已然是极为贵重,胡言乱语,先回驿馆,再行商议!”飞羽又带着三人回了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