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狐,是超级谋略大BOSS剧透狂人。
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天才,虽然我为曲冈笑莲准备的笼子够黑暗,但目标终于达成,我拿到了红妆项链,真的那条。
之前所有激动与狂妄词汇都不足以描述我的心绪,那是极度的快乐。我该如何形容,如果比哥白尼知道自己的日心说终于被大众所认识并成为颠覆1x世纪人类文明最重要的发现时的心情,他或许会从坟墓里跳起来,而我不仅会跳起来,还会上天。
我抬起头望向头顶,举起双手,由拳头用力展开为十指,为自己放了两朵烟花,这是属于我自己特有的庆祝时刻。
是的,至少在我颤抖的拿到那条项链时,我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颤抖似乎把我的实验室都要震塌了。
我不得不克制震动,否则实验室塌了我就没法对它进行检测了。但很快我就认识到一个事实,我无法打开那颗项链。
我的实验室里并没有材料学相关的检测设备,我只能秘密的来到了达令量子公司,那里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材料实验室,几乎所有材料都能够在那里检测出来。
我像做贼一样来到了材料实验室。
嗯,这不是我自己的公司,为何我要像做贼一样?
哦,是因为我的大儿子希太听话了,我让他早日突破脑机研究员,他就没日没夜的工作,天天泡在材料室,根本没有空挡让我瞧瞧地做材料检测。
所以我只能黑了自家公司的灯光系统,让他不得不下班回家休息,我自己就一个人在实验室做起了材料检测。
最近一直在拼命于命格解放活动,我已经很久没来材料室了,我似乎已经不能再算一个正紧学者或是教授,更像是一个密探。
没想到材料室这么快就大变了样,希不愧是出色的变形材料物理学学者,看这些设备就知道他真的下了不少功夫。
此刻,我又想起了达令量子公司的前元老——知轨,作为量子材料研究专家,他有着比希还卓越的天赋,只可惜沉迷于命格术手术,再怎么天才的人一旦有了不是专业内的痴狂,他就再也不能称之为天才了。
哎,要是有他在,希应该会轻松一些,他那猥琐又高傲的神情重新浮现在我眼前,我突然有些后悔赶他走了,如果他能改正过来,或许在我这里他还有机会。
感叹了些许,我赶紧拿起了手中的红妆项链进行了测试。
【材料超出数据库,无法测试】
什么?为何我这么高级的实验室都无法测出来,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重新选择了材料来源预测。
【预测指数:宇宙、陨石、地壳】
命格城并没有太空类产业,要检查出它的成份是天方夜谭了。
我试图通过破坏红妆项链的几计划失败了,也就是这个项链是有机关的,如果不能打开,里面的东西又如何能取出来。
是的,它必然是通过某种特殊手段才能打开。
如果里面真的有神使的雄性生殖细胞,必定是超低温状态存储,是怎样的材料和密封技术才能将雄性生殖细胞安然的存储在这条项链里呢。
这里面的科技我已经不想去思考,但我能肯定的是,它必定要在接近零下200度的环境里才能打开。
我立即离开了材料实验室,来到了我宏伟的胚胎学实验室。接下来的活儿我就很熟了,这毕竟是我的本专业。
果然,在超低温状态下,它自动从顶部打开了。
让我们来迎接这个伟大的时刻,项链内部里面竟然还真的有鲜活的雄性生殖细胞,并且数量巨大。
我的内心汹涌澎湃,如同海底的火山喷发引起的巨型海啸。我小心的取出了其中一个细胞,对其进行了详细的检测。
的染色体只有9对!
是的,没有听错,只有9对!
如果你熟悉基因学,9对是哺乳动物祖先或者现代鸟类才有的染色体数量!
但我的检测没有错,曲纲是命格城人正常的17对,曲冈笑莲也是命格城人的17对?
17+9=17?
这是何等的离谱,离了个超级大普!
神使的皮囊明明是人类,为何?只有9对?
为何会有曲冈笑莲,为何17与9没有生殖隔离?
我只能有一个猜测的,奇迹会发生在生殖细胞受精的时候。
…
…
我又来到了摩王竞技场的超级VVVVVVVIP包间,一个人,我希望游戏能让我放松一些,我还不太想这么快去触碰真实。
这次我输入了关键字【钗群红妆】
我在宴会上已经表明自己对古代戏曲的爱好,所以此刻的我输入这几个字是合理的,那都是宴会上《梁山伯与祝英台》里的词汇,即使是场主也不会去怀疑我的关键字,只会让有心之人觉得我沉迷于戏曲。
通过那道独特的量子隧道转场,我果然进入了一座城,一座到处都是紫红色的城,紫红色的城里下着紫红色的雨,地上流淌着紫红色水流。
我被投放到了一条幽深的小巷,小巷两侧是高高的围墙,我抬头仰望,围墙消失在我看不到的尽头,雨线就在那不明的尽头急速落下,像无数只目标一致的剑向我袭来。
我下意识低头举起衣袖避雨,发现脚线的地面消失不见,雨剑落入了我看不到的尽头,我竟是漂浮在空中!巷子显得更加拥挤,一道光从远处偷来,我被墙体和雨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突然与我脚在同一平面出现黑色的影子,原来我确实是踩在一个我看不见的平面上,不然影子怎么可能投射出来。
就在我惊奇人影的同时,我发现人影所在的区域的水面清晰的倒影出了自己的脸庞。
那是一张极其美丽而精致的女人脸庞,我在游戏中竟变成了一个女人,一个妆容精致画着大红唇的女人!
在我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我顺着马蹄声望去,脚下的倒影长长的从远处投射而来,尽头出现了小黑点,马蹄声越来越明晰,影子覆盖的区域越来越大,马车逐渐清晰。
马是一只极为俊朗的有着深紫红色皮囊和毛发的红马。
马车是一只装饰极为精致的有着紫红色帷幔的的紫红色马车。
紫红色的围墙、紫红色的剑雨、紫红色的俊马、紫红色的马车、紫红色的帷幔,一切都是紫红色的,连我都是身着紫红色妆容的女人。
俊马嘶叫,前脚上扬,在我面前猛烈的停了下来,在它双脚触地时溅起来了地面的紫红色水花。
紫红色马车上的紫红色帷幔随着马车震动前后摇曳,紫红色的珠帘相互碰撞叮当作响。
突然,帷幔自动打开,露出一个盖着红盖头身着红衣的人,红盖头若隐若现的浮现出里面那张美丽的脸,脸上浮现的笑容与此刻雨巷的忧郁气质完全不搭,仿佛她因这场红雨而更加欢喜。
不,她款款从车上走下,连身体的浮动曲率都充满了欢喜的味道,她走过来牵起了我的手欢笑着说道:“钗群,你看,今晚这场美丽的红雨就是为我俩而下。”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而明晰,盖过了雨声:“神皇说,只要宇宙为我们降下红雨,我就可以娶你。”
她放开了我的手,在雨中旋转起来,衣群和头盖也跟着旋转起来,头盖尾端的珠帘叮叮当当。
“看哪,宇宙听到了我的祈祷,这场红雨就是为我俩而下。”
她拽起了我的手,也不只她那纤细的身体是从哪里冒出的千钧之力,将我抱上了马车,温柔的放到了凳子上的一端,而她则轻柔的坐在了另一端。
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因为游戏中所有的场景像素极高甚至可以产生重力,所以我竞如此真实的掉入了这场婚礼梦境。
我就是她口中的钗群,我没有盖头,或许我是新娘。
马车向巷子另一端使去,眼前出现了紫红色的金碧辉煌的礼堂,礼堂内莺歌燕舞,紫红色弥漫。
随着我两步入礼堂,身着紫红色舞裙的舞女褪去,礼堂内响起了我不熟悉的音乐,或许是这场婚礼文明中的婚礼进行曲。
红盖头女人领着我来到了一片被紫红色光柱照亮的空间,她的双手温柔的拉着我的双手,但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涌动,她的手也随着内心的涌动而颤抖,手捏得越来越近,我几乎看到了自己手背上已经被捏出了红印。
突然,她的双手放开了我的双手,颤抖的举起,直到捏住了盖头的前端。盖头的珠帘随着她的颤抖叮当作响。
更加的突然,她很快的举起了红盖头,将我的头也纳入了盖头之下。
她两眼泛着泪花,对着我含情脉脉:“钗群,一定要记得我现在的样子,我幸福的样子。”
她的手在我的后背慢慢向下拉扯着红盖头,红盖头在我这端越来越长,在她那端越来越短,我的眼似乎也被泪花笼罩,我沉醉在她朦胧的美丽中,但她所说的那份幸福我并不能感受,陌生与神圣萦绕在我的四周。
我这端的盖头越来越长,她那头的盖头越来越长,直到从她的头上滑落,盖头尾端的珠帘重重的拍打着我的下巴与下颌骨,似乎它们也有了重力,让我有了疼痛感。
我的双眼被紫红色盖头完全盖住,她的脸庞由朦胧变得模糊直到只剩一片实体的紫红色。
我下意识垂眼往下,紫红色的裙装下隐隐漏出紫红色的鞋尖,地面投射出来的仍是画着紫红色大红唇的女人面容。
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将我由朦胧的沉醉陷入了恐慌,我试图取下盖在头上的红盖头,可它就像是被附着了千钧重力,无论我怎么努力,始终掀不动红盖头,哪怕只是一个角。
惨叫声持续,我更加惊恐,这声音我似曾相识,那是我的达令在生产希和格龙凤胎时才发出的撕心裂肺的痛叫,但此刻的叫声比她那是还要惨烈,我的心随着叫声感受到万蚁噬心的痛苦,外面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试图从地面反射的投影看到写什么,但外面的世界似乎正被强光笼罩,将地面的影子吞噬消失不见,红盖头的紫红色也一闪一闪深浅不一。
我的手心开始出汗,身体也开始发抖,似乎空气中弥漫着痛苦致幻剂,我吞下了上万吨,身体僵硬,汗毛直立,手心的汗早已将红盖头的两头打湿变得深红,极其痛苦。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2分钟,或许是2小
时,或许是2天,惨叫声消失了。脚下的影子重新出现,仍是画着紫红色大红唇的女人面容。
我深深吸了几口空气,似乎痛苦致幻剂消失了,身体的僵硬缓解了些,而手中那千钧重力的红盖头也开始变得柔软,随着我的喘气前后浮动,被汗打湿的盖头两端也由深红恢复了正常。
我好想揭开盖头,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我可以揭吗?恐惧超过了疑问,仍然不能散去。当一切平息,我依然恐惧得不想去知道此刻的真实。
我仍在犹豫,对面的人却突然握住了我的手,手心满是汗,不过仍然是那般温柔,举起了我的手揭开了盖头。
…
本来我计划让游戏的惬意洗去红妆项链里的雄性生殖细胞8对染色体的震惊,没想到游戏中盖头前方的一起让我更加无法激狂。
我不断地问自己,这是游戏吗?
我不断地向自己的心确定,这就是游戏。
我不断地问自己,自己在哪里?
我不断地向自己的心确定,自己在摩王竞技场的电竞馆。
我不断地问自己,眼前的所见是什么?
我不断地向自己的心确定,眼前的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我不断地问自己,在这之前,游戏中,我是否跟一个女人拜了堂?
我不断地向自己的心确定,在此不久,或许很久,游戏中,我以一个女人的形象跟一个女人形象的人白了堂。
我的手开始颤抖,身体也开始颤抖,嘴角开始颤抖,牙齿触碰到了我的嘴唇,我使劲儿咬了下去,好痛,似乎还有血的味道,这是真实,这是真实的游戏。
那眼前的这个男人跟我拜堂的神似的女人是什么关系?
对面的男握住了我的手,手心满是汗,不过仍然是那般温柔,举起了我的手揭开了盖头。
对面的男人认真的看着我说:“裙装,别这样吃惊的望着我,难道你已经忘了我刚才的幸福样子吗?我就是红妆呀!”
“还记得神皇的话吗?只要宇宙下起了红雨,我就能娶你,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男人取下了带在自己脖子上的紫红色项链,脖子上的喉结明晰无比,他轻轻的带在了我的脖子上,拉着我的手捧着它。
“我给它起名叫红妆,每当你看到它的时候,那就是我。”
…
游戏结束。
…
原本以为这场游戏可以让我的心可以舒缓一些,没想到是劈头盖脸的万吨锤击,比曲纲讲给曲冈笑莲的故事还魔幻。
我不停劝说自己这一切只是个游戏,或许这个游戏的经历与曲纲没有半点关系。故事中缺少最关键的羽毛元素,并且有关这神使的一切都是蓝色的,为何游戏里的一切都是紫红色的。
并且曲纲在《梁山伯与祝英台》中给我的启示是两者并未在一起,并且神使可能已经去世了。
但有一点却让我无法排除在外,婚礼上发生的性转变与曲纲给曲冈笑莲讲的故事中,小孩与蝴蝶转变身份这件事是同类的,核心的就是物种间的生殖隔离出现生殖融合,并且游戏中提到了一个关键因素:紫红色的雨。
还有就是出现了项链,关键的话是【每当你看到它的时候,那就是我】这与目前的事实是一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