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平四年的夏天,中原大地打成了一锅粥。
大梁朝廷的张全义、晋王李存勖、赵王王镕、幽州王刘守光、弘农郡王杨师厚、司空王彦章等等等等,在潞州、冀州、沧州、贝州、博州、泽州、相州你来我往,薅头发抠眼睛,各种招数齐出,一个个打的鼻青脸肿。相对来说,被豆山狠抽了一顿的吴杨政权反而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的治水患抚流民。
豆山正在热火朝天开足马力的生产着火器,卖了一批又一批,赚的盆满钵满。李府,四位夫人,都已有孕,信义王李心勇没有任何的花拳绣腿,从速搞大了徐知诺的肚子,然后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投入到了新武器的研发之中,看傻了杨蒹葭和普宁,这就是一个怪物,哪一个割据一方的豪强不是沉迷女色啊,自家夫君甚是不合群,从不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似乎是把喝啤酒喝咖啡的时间全都用在了设计火器图纸上了!看不透,信义王好变态!
豆山李府。
“太平,公子可在府内!”王景元问道。
“王师傅,公子正在画图!”岳太平恭敬答道。
“哦,好!”王景元推门就往里走,这个老先生,岳太平可不敢拦,这老头被他拦过一次,结果,老头敢脱了鞋追着打他!
“公子!”王景元进门看到了图纸堆里的李心勇。
“哦,是王师傅来了啊!太平,太平,给王师傅倒茶!”李心勇客气的打着招呼。
“喏!”
“府里的夫人们呢?”
“老大去作坊了,老二去学校了,老三去医院了!”
“那四夫人呢!?”
“别提那货了,自从知道自己怀了孕,天天哭的哞哞的,唉,懒得管她,回头麻烦王师傅您写个帖子,不行,还是找徐端美退货算了!真闹心!”李心勇坏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公子说笑了,哄哄就好了,对了,老夫来有一事,想和公子商议。”王景元笑着说道。
“王师傅请讲。”
“就是这个铁路的修建事宜,按公子的指示,现在参谋部拟定了,从徐州到开封的线路,从徐州到寿春的线路,从徐州到扬州的线路,还有从青州到德州的线路,从德州到沧州的线路,从德州到邢州的线路。。。这些线路是不是太多了啊,公子,你看要不还是删减一些吧!”王景元问道。
“不不不,王师傅,我觉得很好,修吧,修得越多越好,这不是铁路,这就是财路啊!”李心勇兴奋地说道。
“公子这个铁路的修建还需要地方的豪强实力配合啊,如若不然,推进起来很是困难?”王景元为难的说道。
“哦?王师傅,这个主要难在哪呢?”李心勇随口问道。
“这个。。。主要还是地方豪强普遍认为,此举大大侵犯了地方的权益,怕公子的手伸进去,干扰地方的统御管辖。”
“呵呵,豆山养那么多人马,难道就是为了好看吗?谁有意见,麻蛋,那就打到他没意见为止!”李心勇说道。
“好吧,就是这个修建铁路的成本,就又得望高调整一下啦!”王景元为难的说道。
“不不不,王师傅,你理解错了,我觉得这个事呢,应该还能小挣一笔呢!呵呵”李心勇坏笑道。
王景元皱起了眉头,然后慢慢的舒展开,朗声笑道,“哎呀,公子啊,你这一条铁路修过去,简直是青天高三尺啊!哈哈哈!”
“不刮白不刮,刮呗!”
“好,老夫这就起草手令,由参谋部拟定具体的操作方案!”王景元说道。
“辛苦王师傅了!”
“辛苦倒是不辛苦,倒是公子你,既然四夫人已经娶进门,就已经是我豆山的人,公子万不可因徐端美的种种不轨,而苛待与她啊!此非君子所为,更何况四夫人已经怀有身孕,更不可言语不敬,夫妻之道,贵在一个诚字!”王景元缓缓的说道。
“是是是,王师傅说得极是,小子定不会薄待四夫人!”李心勇乖乖的点头称是,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反驳的话,这老王头能扯着他说一天!
“嗯,好,公子的态度还是很端正的,就请公子在画图的间隙,常去看望四夫人喔!”王景元叮嘱道。
“一定,一定!”李心勇又乖乖的答道。
待到王景元离去,李心勇探头探脑的在门口张望了一下。李心勇对着岳太平招了招手,说道:“你赶紧去把门关好,插死,记住谁也不许进来!”
岳太平为难的扣了扣脑袋,问道:“那万一有谁,有重要的事,来和公子商量呢?”
“就说我死掉了!”
“啊!公子,这么烂的借口,谁信啊?”岳太平苦笑道。
“那你就好好发挥一下,编一个大家会信的理由!”
“那好吧!”
豆山大酒店。
“麻蛋,这豆山的人在搞什么!?咱们都来了两个多月了,为什么提供给咱们的军火还没有制造出来!”朱友珪暴跳如雷的吼道。
“二殿下莫要高声,隔墙有耳啊!”冯廷谔低声说道。
“有耳,爱有不有,劳资还怕他们偷听吗?!这群王八蛋,收了劳资的钱,然后就开始磨洋工,哼,我看就是故意的!”
“殿下,你说会不会是我们这次买的这一批火器的量有些大啊!?”
“不可能,那为什么发往德州和青州的火器,就没停过!我可派人数着呢,都发出去好多批了!”朱友珪大声喊道。
“唉,也是,这个事情,还是由三公主出面从侧面问一下,比较合适。”
“那你明天宣普宁来这,见我!”朱友珪说道。
冯廷谔看傻子一样,看着朱友珪,心想,你他喵的也不看看这是在哪?人家豆山的人拿正眼看你吗?要不是因为你是三公主的哥哥,估计早被豆山的人打死八回啦!唉,智商是硬伤啊。“二殿下,三公主已怀有身孕,且行动不便,明日还是下臣亲自去一趟李府吧!”
“嗯,也好!”
第二日,冯廷谔一早就去李府候见,同三公主相谈一番,火急火燎的赶回酒店。
“二殿下,我打听到了,我打听到了!”冯廷谔兴奋的说道。
“冯卿家,你速速说与我听!”
“这豆山啊,看似信义王什么也不管,可是呢,但凡大事,都是信义王拿大的方向,确定调子,然后才能执行。三公主也曾侧面问过信义王,为何不给朝廷发货,信义王说,这叫什么熵增理论,只卖火器就容易打破平衡,豆山的商品也要一起卖才行!”冯廷谔断断续续的说着。
“可以啊,就一起卖呗!这是好事啊!”
“问题就在这,豆山要修一条从徐州到开封的铁路,但是宋州的知府是常海亭,他的弟弟在台城被豆山的人给砍了,都上要从宋州修铁路,常海亭一百个不乐意。豆山现在的借口是通商不畅,先可着交通便利,成本低的地方生产、发货!”冯廷谔说道。
“麻蛋,这都是借口!”
“殿下,这个,我认为是个好事呢!”
“为何?获取不到火器,坏我大事,还成了好事了?”
“殿下试想,如若豆山的铁路通到开封,商品就能大肆卖到开封,届时如果殿下拿下商品的行销之权,你懂得,那可是海量的财富啊!”冯廷谔转着眼珠说道。
“对对对,冯卿家言之有理!三公主的意思也是同意修铁路吗?”朱友珪高兴地说道。
“三公主说,此事乃是信义王的阳谋,谁也无法阻挡,如果信义王抽出手来的话,可能会让不同意修铁路的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就不美了!”
“嗯,且不管别的,这个与我大大的有利,可以修,马上修书一封,让常海亭老实点,皇位轮流坐,父皇还能扛几年啊,还不是我来做皇帝啊!哈哈哈,让那老狗招子亮一些,不听招呼,到时候我要他的狗头!”